“你真的是云家公子?”西门天淡淡问道。
“那当然。”云音手里拿着神魔异事录,不无得意道。
“你爹是知州,实力超群,找我来干什么?让你爹去办啊。”西门天顺手拿起铁匠铺小摊子上的短剑,轻轻吹了一下。
“我爹被暗杀了。”云音悄悄附耳说道。
“啥?”西门天手一抖,短剑立即变成了两截,引得周围街道上的人纷纷侧目。
“那知州是谁?”西门天有些好奇,眼撇了撇慌忙从铁匠铺子里跑出来的精壮铁匠。
“哦,对了,这钱你付啦,没想到质量这么差。”
“我爹啊。”云音有些恼火,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合着你爹没死,那要我干啥。”西门天皱了皱眉,理了理灰色貂裘。
“什么和什么啊!”云音气极,将书直接扔了过去。
西门天侧身一闪,两指轻松将神魔异事录夹住。
“可我也不会疗伤啊。”
“你只要帮我找到一个东西就可以了。”云音看见西门天脸色终于严肃了一些,心情才略微好了一点。
“疗伤?疗毒?”
“这个需要密谈,请跟我来。”云音压了压声音,使她尽量更像男子一些。
“好。”西门天眉毛一挑,慢吞吞跟在云音的后面。
邢州虽然不大,可是玉门关作为通往京城的一条关键商运道路,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罗山县城的内部,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十里长街。单单是沙石铺就的路面,便使这个古朴的小城平添了几分杀伐的气息。
“你是云家的子弟,怎么会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西门天跟着云音走了一会儿,看着不太景气的小城,忍不住问道。
邢州盛产丝绸,其加工的丝绸也算是质量上乘,是长安和关外的一个重要的供应点,可这罗山县未免显得太磕碜了一点。
“嗯。”云音应了一声,没有回答。
“切,不说就算。”西门天自讨了个没趣,只得向四处张望。
“这罗山县背靠罗山,传说罗山是昆仑山余脉,昆仑是仙宗之地,高手无数,这罗山也终年蕴于云雾之中。”云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说起罗山县的典故来。
“这里挺乱的,还有佣兵公会。”西门天听着听着,竟有些走神,看到巷边的一个破旧的牌子,纵深入内十几间黑梭梭的屋子,间或有一两盏竹灯笼在屋子中闪烁,好像这里常年闹鬼一般。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打你!两兔崽子。”一佣兵摇摇晃晃的从佣兵公会中走了出来。
“兔崽子?”西门天微微一笑,强大的灵压铺天盖地而来。
“呕。”那佣兵醉哄哄的一个踉跄直接被无形的力量压倒在地。
“鹿老……”
“嗯?”西门天将醉酒的佣兵踢到一边,望了望昏暗屋子里的数道或强或弱的气息。
“鹿老,刚刚练气九层?”西门天没有回头,只是冷哼一声。
“别拉我,哎!”云音叫道。
“怎么婆婆妈妈的。”西门天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快快快,我还要去赴任呢。”西门天催道。
“鹿老,他……”几个玄衣大汉齐齐被惊出一身冷汗。
“他,实力不亚于邢州的赵分会长。”鹿老沉默良久,给了一个保守的估计。
来福酒楼。
“掌柜的,来间上房。”云音一进门就吆喝了一声。
“好嘞。”掌柜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他懒懒散散的站起来,拿着钥匙带着西门天二人上了楼。
“怎么样?”俊美男子推开了房门。
“嗯,是不错。”西门天点了点头,只是面色有些古怪。
“可是……”云音脸有些红了起来。
“喂,葛掌柜,你想不想开店了?”帘幕中一个大胖子若隐若现。
“咳咳,开错门了。”葛掌柜捂住脸,乖乖退了出去。
“是这间。”
“嗯,这间不错。”西门天看着这比较幽静的环境,暗自点了点头。
“一两银子。”
“喏。”云音右手一划,一两纹银平平稳稳的端放在桌上。
“祝你们夜晚快乐。”葛掌柜自认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缓缓退了出去。
“说吧,你要我找什么?”西门天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六品灵药,骨芝。”云音将一张骨芝的画像缓缓铺开。
“这不就是一般的灵芝嘛。汇道盟一抓一大把。”西门天轻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咳咳。”云音嗓子压得有些难受,咳嗽了一声。
“你,感冒了?”西门天歪着头,凑近了云音,看着她俊俏的脸。
“没,没事。”云音下意识退后了一些,一不小心撞到了凳子上,当即摔倒。
“掌柜的,他们还真的……”一个偷偷摸摸的小伙计一脸震惊。
“那当然,我葛金好歹也是fēng_liú一时的人,看人绝对不会看错的,他们绝对,绝对有龙阳之好。”葛掌柜听到了楼上的响声,饶有兴致的遐想起来。
“你,你怎么不扶我。”云音有些结巴。
“你一个男人,我扶你干嘛。”西门天无语中。
我要是扶你,不就知道你是女子之身了吗?
“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云音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你去买呗,我堂堂从四品的骠骑大将军,还帮你买一个普通的啥骨芝?六品灵药又不是六品丹药,你让你爹买就是了。”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