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他抬眸,问。
荣音瞪他,“废话!”
段寒霆抿了下唇,站起身问道:“医药箱在哪儿?”
荣音自个儿捏了捏脚腕,疼得直蹙眉,抬手指了一下柜子,“在那里面。”
段寒霆走过去打开,却不由惊了一下,一柜子的骷髅头,还有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骷髅架子,看着都让人害怕,不知道这女人怎么会把这些东西当玩具的。
他将医药箱拎出来,放在茶几上,手便从荣音的裙摆底下伸去,直探腰部,随意而又自然的动作让荣音一时间都没留意,旋即却猛地扯住裙子。
“你干嘛?”她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段寒霆看着她一脸被冒犯似的警惕模样,心里不爽极了,冷声道:“不把丝.袜弄下来,怎么给你捏脚上药?”
荣音尴尬得脸一红,拍开他的咸猪手,恼羞成怒,“那也用不着你,我自己来。”
当着他的面,她自个儿把丝.袜从裙子底下褪了下来,露出纤细白皙的两条长腿,段寒霆看着,喉咙莫名一梗,避开了眼睛。
荣音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用毯子盖住一条腿,把另一条伤腿展露出来,正打算自己按摩,便被男人捧住了脚,“我惹的,我来弄。”
他一只手提着荣音的脚踝,另一只手来回扭动给她进行按摩,虽然没什么要领,却莫名有些舒服。
段寒霆的手,总是那么宽大而有力量,表面看上去修长莹润,掌心里、指腹上,却覆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茧子,十分粗糙。
这双手,若非扛起来枪把子,倒真适合弹钢琴。
荣音在国外看到过那么多弹钢琴的手,却没有一双手,比段寒霆的好看。
这个男人,当初真的是自己心甘情愿嫁的,她没有看错人,他的的确确是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好丈夫。
只是……
“段寒霆,现在,你有没有后悔娶我?”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诘问,男人握着她脚踝的手倏然一顿,清寒而淡漠的视线朝她扫了过来。
薄唇轻启的同时,荣音一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