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船帮的事情,南宫杰离开潭州向北进发,要去岳州摘了屈从云的脑袋。
牛肥肥担忧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马盟主和南宫大护法会不会不高兴?”
战东方道:“肥牛多虑了。三湘船帮一度和平南商会勾结,如今又和销魂教相勾结,只知聚敛钱财,没有为报国营出过力。盟主和护法都是大侠客,不会对没有明显劣迹的帮会出手。但我们不同,我们不是侠客,该出手时就出手,做他们不好做的事。”
牛肥肥道:“那这样说,我们收拾了三湘船帮,正中他们的下怀?”
战东方笑道:“你说呢?岳州离逍遥谷不远,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说话间两人就走进玉笥山,却遇到了玉笥老人。玉笥老人依然仙风道骨,白髯飘飘,一袭白衣。在狭窄的山道中间闭目打坐,也不反叛看人,也不开口说话,
这老头子想必闲来无事,跑到这路中间打坐。这条路虽然狭窄,若两人相向而遇,各让一边是可以过去的,可他偏偏坐在路中间。战东方瘦削,可从旁边抗挤过,牛肥肥体型就粗壮了些,若要通过,除非从他头顶上跃过去。但遇到这样一位神圣,当然不可造次,越顶而过是极不礼貌的。
战东方上前一躬身,行了一礼,想请玉笥老人让路,见老头闭目不视,心知是有意考较他,干脆不吭声了,就那样以长揖的姿势一直站着。牛肥肥也不敢怠慢,赶紧赶上前来,站在战东方身后,也作长揖。这可是马盟主的师傅,不敢不敬。
这样站了大半个时辰,路的另一头有人走过。人声传来,玉笥老人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他可以为难武林人,却不能为难寻常百姓,站起来让过一边。等那几人过去了,才冲战东方点点头,夸奖了一句:“看来我徒教得不错,年轻人好心性。”
“不知前辈在这山道上等我,有何指教。”战东方依然是长揖之姿,礼敬有加,不敢稍动。
“请你们去做客。”玉笥老人微笑着,见战东方谔然,又说:“有两个故人在这玉笥山住了一段日子了,想见见你们。”
“谁想见我们?”战东方此行目的在屈从云,不愿节外生枝,但又不好违拗玉笥老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玉笥老人也不多话,飘然而去,远远地传来四个字:“随我来吧。”战东方和牛肥肥只好跟去。
到山深处,有几户人家,清溪板桥,竹篱茅舍,很是幽雅。
“这就是回风门?比起我们神霄派来气派差多了。”牛肥肥见回风门不过象个平常的村舍,颇感失望。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回风门有玉笥老人,又有马盟主,比神霄派丝毫不差。”战东方的观点显然和牛肥肥不一致,这也是他经历过一些风霜,才懂得江湖以实力为尊。
牛肥肥叫道:“李叔叔,陈护法,你们怎么在这里?”他们老远看见两个人在劈柴,却是李长山与陈寿彭。
两人见战东方和牛肥肥到来,停下手里的活,忙不迭地搬动小马扎让座。李长山说:“老神仙说你们今天必来,我还不信。”那玉笥老人不与客套,飘然进了自己的茅舍。
战东方也没兴趣讨论他今天为什么必来的问题,倒是更关心少林俗家弟子李长山和逍遥谷护法陈寿彭为什么会在玉笥山。
这时有个妇人端上茶来,陈寿彭介绍说:“这是你李家婶婶。”战东方和牛肥肥十分惊讶,但还是站起身叫了声“婶婶”,却不知这两个老光棍玩的什么把戏。这时又一个妇人远远地走向茅舍,腰上挎着弓箭,背着一只猛虎,手里还提着獐子麂子,扔在地上就是一大堆,不是凶猛的就是善跑的,却被她猎来这许多。
“这是你陈家婶婶。”李长山笑吟吟地介绍,使战东方和牛肥肥又吃一惊:这是几个意思?一会儿李家婶婶,一会儿陈家婶婶,现在流行老光棍成亲啦?两人又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婶婶”,有点木然地望着那妇人。那妇人似乎明白他们的疑惑,睃了陈寿彭一眼说:“就这土不拉叽的货,你以为婶婶稀罕啦。”说完手一挥,把地上的物什一古脑儿地收了,进屋帮助李家婶婶张罗饭菜去了。
战东方目瞪口呆,牛肥肥也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力气真大。”他们自忖要的一挥手收了这一大堆物事,是万万做不到的。也就是说他们虽是百强榜上有名的人物,但远远不及这妇人。
“可不。”陈寿彭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不是力气大,怎么能把两个叔叔抓来做了女婿。”
“怎么回事?”战东方更觉惊奇,忍不住发问。
牛肥肥更觉不可思议,武林联盟的护法被人抓来做了女婿,这从何说起?
李长山和陈寿彭相互顾盼,又一起笑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两位叔叔能说说么?快憋死肥牛了。”牛肥急欲知道底细,顾不得长幼有序,鲁莽地连续发问。
李长山忸怩了一下,还是向二人讲述了他们的故事。
那天陈寿彭去衡山公干回来,在衡山城里碰到李长山,许久不见,便相邀进了酒馆,却遇到两个嚣张的家伙,双方动起手来。
一般江湖角色岂是少林俗家弟子李长山和罗浮樵隐陈寿彭的对手?三两下对方自然落败。两人却恨对方嚣张,将人家打成重伤。那两人也不是等闲角色,是岭南有名好手,据说是来荆湖相亲的,被打成重伤自然没脸相亲了,灰溜溜滚回了岭南。两人也不以为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