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只看了吓破胆的魏轩宇和滚落在地上袁垤的人头一眼,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京都四大家族的袁魏两家,至此便只会是宿敌。
魏轩宇,要怪就怪你有个好爹啊。
袁家的小厮们见自家主子死了,忙回家去报主人,袁芥看着自家儿子的尸体,悲愤俱加,了解了之后,便去魏家讨说法。
杀人本偿命,但是魏家不愿意,所以便死咬着王铁锤不松口,但是袁家以及在场的人都瞧见了,魏轩宇杀了人,且魏轩宇也承认了,虽他不是故意,但他确是杀人了。
所以皇上命人收监,在查证后,在行定论。
长远候府
世子爷正在想,魏家这件事怎么才能收尾,然而想着想着便想起了夭夭。
他将和贵招来,问:“你说她现在做什么?会不会被当日的事情吓着了?”
和贵想起那日的事情便有些欷吁,道:“属下当时都吓傻了,想来她也一样吧。”
“要不我们去看看她?”
“世子爷,您都好几日没睡个好觉了,要不先睡一觉吧。明日咱们在去找她,带她出来散散心如何?”
“明日啊......”
世子爷今日就想见到她。
只是世子爷还不曾出门,便听有人来禀报,刑部监牢走水了,如今正烧的厉害啊。
世子爷一听这话,嘴角轻抿,不知这事识袁家的手笔还是陆家的手笔呢。
然事实是魏家为了自已儿子活命,便想着来一个偷龙转凤的戏码,夜里他们将魏轩宇撤离监牢,将一个替死鬼放进去,随后一把火便将监牢烧了个干净。
官道上
魏征亲自送自家儿子远走高飞。
魏轩宇道:“爹,那把剑我根本就拔不出来,定然是有人陷害儿臣,您怎么能不帮助儿臣解释啊。”
“解释什么?所有人都亲眼看着你杀了他。”
“不是爹,是那把剑,那把剑啊......”
越说越胡说了。
魏征只想着赶紧将儿子送走,假以时日便寻个名目再将儿子接回来,以免夜长梦多,今夜必须走。
“从今往后,你便不是我魏征的儿子。”
魏轩宇心中不忿,但是也不敢忤逆他爹。
然他坐上马车辞别自家爹爹,刚走没多远,便听见官道两边的林子中有声响。
“伢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啊公子。”伢子顿了一下,便道,“公子莫气,国舅爷也是对你好。”
“什么为我好,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是那把剑......”
伢子只觉得自家公子魔症了,那把剑怎么可能杀人呢,杀人者是握着剑的人啊。
然此刻,马车突然间停下,折腾着马车内的两人突然间撞在一起。
“干什么?怎么架的车,不想活了。”
然魏轩宇掀开马车帘儿,则瞧见官道上,站着一人影,手执佩剑,在这晦暗的夜色中,闪着邪恶的光芒。
远方魏征回城的路上,突然间听见一声凄楚的尖叫声。
“爷,那声音,恍惚是伢子?”
魏征命人调转马头,往儿子离开的方向赶,然而瞧见的便是一个没有没了头的尸体。
死状与袁垤并无二样。
伢子惊恐道:“是车夫,是车夫......”
魏征抱着儿子的尸身咆哮道:
“袁芥,我魏征与你势不两立。”
王铁锤听说魏轩宇死了,前去慰问,然魏国公府的小厮们送来香火,要给王铁锤上香,王铁锤没接道:“什么东西,也配要本将军的敬香?”
“王将军,今日是我儿忌日,请将军自重。”
王铁锤望着魏国公道:“魏国公节哀顺变,魏少爷他年轻有为,本来以为咱大梁又要出一位英雄,奈何天妒英雄啊。”
魏国公瞧着王铁锤毫无掩饰的得意,心中虽然气闷,但却要压制住。
“王将军若是来吊唁,我魏府感激不尽,若是别的,魏家不欢迎,请将军自便。”
王铁锤靠近,轻声道:“魏国公,这说这是不是报应。”
报应?
一句报应,让魏国公的脸色巨变。
“你想干什么?”
“冰魄乃是我家大将军佩剑,旁人使唤不得,可奈何,魏公子居然拔了出来,你说是不是我家将军显灵了啊。”
“齐家谋反,他们的死罪有应得,我魏征,行的端坐得正,倒是王将军你,如今你一口一个大将军,难不成是要与逆臣贼子为武吗?”
“哼,你端正不端正,与我有毛线关系。”
“你......”
“告辞,我还要去慰问一番袁大人呢。”
王大人去了袁家,说辞又是不一样。
“今日来叨扰了,我就是来问问,我家大将军的佩剑,怎么会出现贵公子手中?”
这句话似有责备之意,若是以前以袁大人的性情必然会小事化了的,但是今日不同,他儿子死了啊,且将冰魄扔进他们家,必然是为了陷害。难不成是魏家想要祸引东墙?想让袁家迎接王将军的怒火?
袁芥忙道:“王将军,如今朝堂局势,魏征大权在握,独揽朝堂,王将军行事之前可要三思啊。”
“王将军难道不想还齐家冤屈吗?”
“......”
沈家
夭夭正听着如月从外面带来的消息,便听阿英伯伯来报,说是和贵来了。
最近朝堂不安稳,萧宝儿必然是很忙的,忙的几日不来找她,她倒是乐得几日清净。
“如月,随我去见和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