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我也很烦躁,若是她将来生了儿子,虽然是嫡长子,可母亲的身份低微,将来必然当不起这一家之主。这诺大的家业,便都落到二房手中了。”
“是啊,郡主娘娘听说二房那位最近在打听荀贵人家的女儿。”
“不行,我绝对不能这般坐以待毙。你去给世子爷那边送婉汤,我回娘家一趟。”
“是。”
而夭夭回去后,紧接着尚嬷嬷便送来一碗汤,夭夭一闻便知晓里面是什么东西。
看到这东西,夭夭莫名盯了盯自已的肚子,她太大意了。居然连想都没想过这个事情。
孩子,她绝对不能要。
尚嬷嬷见她盯着肚子,心想:定然要闹腾一番的,好在自已吩咐两个精壮的婆子在外面等着了。
尚嬷嬷这几日战战兢兢的,深怕世子夫人寻她的麻烦,然今日冉嬷嬷送来这个东西,她心里面莫名是有底。
这姑娘是不受欢喜啊。
也是,郡主娘娘什么身份,怎会让这般身份低贱的女子生下侯府的公子呢?
先不说她之前做过丫鬟,名声又那般的不堪,想当一家主母,那是绝对不能的。
但是世子爷......
她想了想便道:“世子夫人,这是世子爷吩咐的。”
夭夭并不在意这是谁送来的,盯着那碗药,只一会,便喝了下去。
尚嬷嬷没想到这么顺利,她愕然的看着她。
夭夭将碗递过去,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待离开院子,她轻声呢喃道:“这世子夫人莫不是傻子,难不成不知晓,她如今唯有生个儿子方才能够保住她现在的地位?”
喝了药的夭夭头微微有些昏沉,便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只是这夜里便一直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她自已的家,爹娘犹在,大哥二哥三哥也还都活着。
家园里美丽的杜鹃花开着,母亲坐在院子里为他们缝制衣衫,大哥二哥跟着爹爹练剑,而三哥,他却在研究院子里的杜鹃花的生长......
可是场景一变,却瞧见了满堂的红,是她大喜的日子,她身披嫁衣,正准备嫁给陆辰逸,这门亲事,家里面老早定下的。
爹爹重情重义,自然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而她在帘后随意一瞄,便觉得长相清秀,眉宇之间还隐隐有些正气。
两人第一次相见,他冲她微微一礼,温和谦逊。
新婚之日
魏国公举刀杀了他父亲,毫无预警。三哥被杀,尸身不知所踪。
而她当时身着凤冠霞帔被人送上了马车,若非阿祥冒死前来报信,她怕是到了京城都不知其中缘由。
她脱下红装,拿起阿祥身上的短刀,便抵在陆辰逸的心口,问他:“为什么?”
“你齐家勾结西夏,做出叛国之事,理应得到惩戒。”
“叛国?谁告诉你的?”
“朝堂上已经有人指征,证据确凿,魏国公此来,除了抓捕你爹,还有就是要铲除西夏敌寇。你且先跟我进京,到时候我会为你求情。”
夭夭冷哼,飞身上马,驱马前行之际,将陆辰逸拽上了马车。
“我就让你看看,我爹到底有没有通敌卖国。”
他们从北城门进去,一进门便瞧见满地的尸首,夭夭回了府,只瞧见地上爹爹和娘亲相依的尸首。
夭夭只觉得天昏地暗。
“魏征,我要杀了你。”
夭夭在西城门处,寻找到了魏征,此刻他正在西城门,与西夏叛贼夏曲叫嚣。
“果然没错,齐国公与你们勾结,意欲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