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处安被众人尊为云师,若是现在仍借机报复,那势必将落了这一尊称的名头。
慢步上前,将谢安轻轻扶起,说道“你我本无恩怨,只是阴差阳错之下产生了一点误会尔尔,快快请起。”
谢安见云处安如此作态,不计前嫌,心中的悔恨又深了几分,感激涕零道:“我临安得云师,真乃一大幸事!”
“文采斐然,倚马可待,又如此谦逊有礼。临安真是出了个不得了的后生啊!”
就在这时,一群人前呼后拥而来,以一位儒袍老者率首,见其神色灵动,脚步稳健,更有一股儒雅之气随其而来。
此人正是大儒王学先。
一行人由内阁而出,恰好看见云处安冰释前嫌一幕,使其心中的溢美之词更是断不绝口。
众人听闻夸赞之词,回首一看,原来是朝中大儒王学先,纷纷转身作揖行礼道,“见过帝师王先生。”
云处安并不是文坛中人,虽说此前未曾见过大儒王学先,但对于其名号依旧略有所闻,此时也是随着众人躬身尊敬一拜。
这大儒王学先年轻时即文采名扬四方,为先帝御笔钦点的状元郎,更是当朝帝王年幼时的太傅,是为帝师!
其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更是满腹经纶,治国之道为国所用。
让云处安感觉颇为玄妙的是,他隐约能感知到这大儒王学先身上有一种和他身上相同的气息,是为才气,但是却远远不及自身丹田内的金缕书页那般雄厚。
但能有才气于身,定然是一位经道才华至极的人物。
“诸位请起。”
大儒王学先开口说道,那语气中带有的儒雅之息更是铺散而来。
云处安起身后望去,看见城主李晋投来欣赏赞许的目光,以及那张梦瑶颇为其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睛。
云处安倒是悄悄白了一眼回给张梦瑶,好似在问责,“你怎么没告诉我,来这里还需邀请函?”
张梦瑶见状则是微微吐了个舌头企图蒙混过去。
“传世之诗,绝世之作,天地异象!
上一回此般异象还是即记载于书中所言的百多年之前,他国之景。
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见证如此景象!
更是见证了一位被文道认可的才子诞生!
前途无量啊!
我乾元国,得此才子,百年不衰,国运昌隆!”
大儒王学先很是满意如此后生,挪步于云处安身前,托起他的手,抚其背而言,褒美感叹之词络绎不断。
“处安,你是否愿意入朝为官?”
深深地凝视着云处安的双眼,大儒王学先缓缓开口邀请而言。
此话一出,四周才子无不震惊!
帝师亲邀,入朝为官?
这是何等殊荣!
要知道,他们这些才子想要博得功名,需要经过诸多次繁复的科考以及勘验方可为官,若是为政一方,政绩斐然,方可有机会入朝面圣。
这云处安,竟是要一步登天!
不等云处安回应,大儒王学先继续开口道。
“乾元国立国至今,八百余载。传至当今帝王,已为五代。
然今臣奸佞宠臣之人辈出,朝政被其左右,我等之辈步履维艰。
虽诗词乃为小道尔,并非治国之道,但得文道认可,先贤之言,经纶之理,必将通达。”
数载沉淀,若用于世,惠及天下!”
洋洋洒洒,脱口而出,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乾元国需要云处安这般人物!
云处安见眼前的大儒王学先如此盛情,心中不免苦笑,他本为一介武夫,又已拜入师尊门下。
更别提及他压根就没看过那些文邹邹的经史子集,就连这《月下独酌》也是厚着脸借用了诸天万界中一位名为李白的绝世文豪之作-。
本只想以此之作回击谢安等人,却没成想此诗文竟然能引出如此浩大的天地异象,更得才气灌体,加持于身。
也没想过会引来帝师亲邀,入朝为官。
“当官是不可能当官的,这辈子是不会当官的。
若去为官,岂不是这辈子都要被禁锢在这乾元国的朝堂之上,和那些朝臣拉帮结派,勾心斗角?
世界如此之大,我云处安怎能不去见识那武道昌隆繁华之景?”
当然,云处安心中的这句话也只能暗自嘀咕,断然是不能原原本本地照搬说出的。
顿了许久,下定决心回绝道。
“终究是要落了先生的美意了。小子自幼从武,并非临安文坛中人。
已是拜于天罗剑宗欧冶阳师尊门下,不日便要与师尊共去宗门。
此次月下诗会,也只是受好友相邀而已。”
云处安此话一出,更是惹得众人震惊,难以置信,其中更是夹杂着不少羡慕之情。
“云师竟然拜入了仙门之下!难怪...难怪他不愿入朝为官!”
“武道修士,仍有如此文采!我等远远不及云师!”
“天罗剑宗!嘶...云师竟是文武双全之才!”
这世间以武为盛,而文次之。
他们这些才子文人,大多数都是因为没有半点武道根骨天赋,方才弃武从文,吟诗作赋,学习经论之理,追求官品。
此时听闻云处安竟然是一个武道修士,更是已拜入宗门之下,心中那冰封已久的武道之心皆是微微有所异动,羡慕之情流露而出。
林婉儿此时心中也是愣了愣神,但是嘴角依旧浅笑,暗自想道。
“原来他已拜入天罗剑宗的门下,终将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