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执法堂执事张林一边听着王超传音入密的讲述,一边神色微动闪烁,不住地看向云处安,“看来这小子真有什么威力无穷的法宝...”
“只是...我这执法堂向来公正,讲究实事求是,秉公执法,光凭老王你几句话我可是不好下判断啊...”张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好说好说。听闻你最近收了个弟子,那也就是我王超的半个弟子了。”王超也是个人精,听张林如此之说他还哪不懂这言下之意“来,这是给我那半个徒弟的见面礼,些许极品灵石不成敬意。”
说着王超掏出一个囊袋,那里面装着鼓鼓的一大包灵石,张林接过那一大包灵石掂了掂分量,又微微打开袋口朝里一看,面露几息的潮红的喜色,便是将那一包灵石收了起来,语气更是热情了几分,“好说好说,那我就要替我那个小徒弟好好地谢谢你咯!”
此时的云处安依旧不慌不忙,整了整被王超弄乱的衣裳,捋了捋头发,默默地看着这两个执事的暗中勾当,心中冷笑连连,“这宗门里面龌龊的勾当还不少...也不知道二长老他是如何管教自己这一系的。”
这执法堂实际上是属于二长老管理的,但是二长老并不会亲身而来,同样,其他长老也是如此,都是任命执事去管理宗门内的事物,时间久了也难免宗门上下会出现一些蠹虫。
不过对此宗门基本上都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来对待,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是发生了一些大事基本上都一概而过罢了。
但可惜...
王超和张林碰上了云处安这个他们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大佛,如果真按照宗门内的辈分来排,这两人都得恭恭敬敬地行上后辈礼,对云处安亲切地叫上一身“师叔祖”才对。
“来人啊,将这魔道派来的奸细给我打入天字号的地牢,严刑逼供,势必将其身上的秘密打探一空!”张林大挥袖袍发号施令道。
堂内当值的弟子听令便是上前将云处安围住,想要将其扣住压入牢内。
就在此时,云处安大喝一身,剑威全开,竟然让那些弟子一愣,暂缓脚步。
直接将腰间系着那块二长老赵广浩送的那块蕴华佩一把拽起,握于手中,展示给张林,厉声说道“大胆张林,你且看看我这手中是何东西?”
“嗯?这玉佩光华不断,竟也是个不错的宝物。”那执事王超见此玉佩又显贪心。
反而那张林见状却是瞳孔骤缩,霎时间额头上竟然浮出一阵冷汗。
“不...你,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那张林如同见了鬼一般叫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为宗门内二长老一系的执事张林怎么会不认得这块二长老赵广浩的蕴华佩!
明明是二长老的贴身之物,此时却出现在眼前这个“魔门奸细”的手中,讽刺意味十足。
张林绝对不会认为是眼前这个“魔门奸细”从化神期的二长老手中偷得这块蕴华佩。
唯一的一种可能...便是由二长老将这蕴华佩赠予眼前之人。
“完了!”张林寒毛直竖,心中不由苦笑,“今天可是惹到一个不能惹的人物了...这人手持二长老的贴身玉佩,莫非是二长老新收的弟子?”
“嗯?老张,你怎么了?愣着干嘛?”王超眉头一皱,不由回头看向那止不住打颤的张林,“那玉佩莫非有什么古怪?”
“执法堂执事张林,见过师叔祖!”那张林已经敲定这云处安是二长老新收弟子,当即便是行礼作揖,强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不知师叔祖大驾光临,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随即又数转头看着周围的几个当值弟子厉声吼道,“还站着干嘛,都给我下去!”
“嗯???老张,你吃错丹药了吧!”执事王超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张林如此作态,当即以为他又吃多了那种让人上头产生错觉的丹药。
那张林却是将脑袋俯得更低,对王超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对云处安说道,“还请师叔祖责罚!”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刚刚赶来的元业、元务兄弟俩,以及其他好事的宗门内弟子。
“执法堂执事竟然对那人俯首作揖!”
“天呐...连执法堂执事都叫那人师叔祖...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掐指一算...这人定是某位长老收下的弟子,辈分地位极高,也难怪会由那种无敌的手段与淡然自若的神态了!”
“我就说嘛!这人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怎么可能是魔道的奸细?”
“哦?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而对于元业和元务兄弟俩,脑海中则是如同五雷轰顶般震惊...
“完了...!”
“起来吧。”云处安缓缓开口道,随后便是一指指向那王超“这位执事纵容弟子行凶,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为魔道奸细,该当何罪?”
“回师叔祖的话,按照宗门条例,理应废除其执事身份,并处于宗门千年寒幽潭内受十年寒气噬体之苦。”张林起身后尊敬说道。
“张林,你!”
“还不将此人拿下?”
张林闻言,脸色一冷,转头看向执事王超道,“死道友不死贫道,老王,多有得罪了!”说罢便是一手擒住王超的臂膀。
那王超此时也终是反应过来,低沉着一张黑脸,不知在想着什么,也不做任何反抗,任凭那张林擒住,似乎又在谋划着什么。
云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