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怒目而视,气的胡子都抖三抖!
这还是丁一第一次亲眼看见气到吹胡子瞪眼,这时候的人讲究和仪容仪表,注重的不仅仅是面相整洁,还要有顺滑、有型的胡须,这才是一个大臣的标配。
“什么政治家、阴谋家,阴谋论的!老夫只知道,就因为你的随口之言,现在朝中已有传言,诋毁陛下!你可知,就是因为你这么一句话,会让朝廷、帝国、黎民百姓陷入如何的困境中?”魏征这还是第一次对丁一狠话,虽然以前交流的不多,但都是相互欣赏,可这次的事情丁一真的做的差强人意!
在丁一听来,总觉得魏征在危言耸听,修个帝陵,又怎么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大唐朝廷应对危机公关的能力,就如此之差?
但是现在四个年近半百的长辈统一战线教训他,他想反驳也张不开嘴。
“越王回宫没什么,但是你站在大街上喊了那么一句,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听到了,现在宫里谁不知道你丁一关心帝陵的修建?过不了今,整个长安人都会知道你的心思!”长孙无忌更加气愤,这件事要是被整大,那损失最惨重的几家肯定包括他长孙家!
倏然,丁一拱手弯腰,八十九度大拜,诚恳道:“各位伯伯,子知错!还望各位不要气坏了身子!”
低着头看到激动站起的魏征和长孙无忌已经坐下,丁一这才缓缓直起腰板,嬉皮笑脸道:“这事出自我口,子自然一力承担。子保证,一定不会给朝廷带来坏的影响!”
“正经点!”杜如晦呵斥道。
其他三人全当没看见,这幅嘴脸他们见惯了。
“咳咳!”丁一清清嗓子,摆正姿势,解释道:“各位伯伯,现今人们议论帝陵,可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流出?”
“哼!难道非要等出事了,才去考虑如何解决?”魏征脸一板,心中突然想起自家儿子,是不是该叫回来好好试试,是不是也变得像这子一样奸猾,一样不怕事大!
“魏伯伯此言差矣!”进门的时候,他还叫着秘书令、齐国公,现在已经开始拉关系了!
“子认为,此事不仅没坏处,还有好处!帝陵一旦修建,就意味着大唐将永远铭刻在这片土地上,向世人宣告证明它的存在,并且归于正统!”
“你知道什么?”长孙无忌已经对丁一没有好脸色了,压制这怒火,道:“修建帝陵,你可知道先秦,强汉修建帝陵动用多少劳役,占去了多少国力?修建帝陵固然可以是在证明正统,但是以国库如今的能力,如何修建的起?开国之初,夏、郑两国祸乱,又有刘黑闼祸乱河北。贞观开朝,东突厥劫掠中砸丫能饿死老鼠!贞观二年,关中蝗灾,三年旱灾!修帝陵,拿什么修?你的君风集团吗?”
房玄龄又道:“老夫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此头一开,不止是太上皇的帝陵,还有陛下的!两座帝陵,以一朝之力修建,这是多大的负担?”
“是啊!”房玄龄刚停下,杜如晦又接了话茬,道:“虽然朝廷这几年国力强盛不少,可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唐现在外强中干,看着一片祥和,未来可期,可是那修路计划、补偿计划、罚军,倭国、林邑,哪一个不需要国库的投入?你是带动帝国经济向前发展,可是这背后是无数的金银支持。国库如今也只能维持现状,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国库老鼠都找不到了!”
四人统一战线,纷纷提出各自的担忧,而且都有据有理,让丁一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这……是子考虑不周!”丁一终于明白,他们不只是担忧有人利用帝陵修建诋毁李二,而是实力不允许!
早晨,他只是想到要借助陵邑充实新城人口,现在看来那完全是扯淡!
要是自己一冲动,直接去和李二讲,恐怕这时候还被摆在立政殿外打屁股呢!
“但是,近两年,朝廷不是在试图引用新城的制度,为何还会如此?”丁一很好奇,两年前洛阳的州县就开始学习新城的工商制度,这么久了难道就没有一点收益?
“你以为一个帝国是你那座新城那么好管理的?拢共不到三十万人,整个大唐可是有五千万人!”魏征气不打一处来,很是看不惯他这迷之自信。
“呃~”丁一真没什么好的了,今送李泰喊的那句话,就是最大的败笔。
“好了好了,你突然回京,又跑到老夫府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房玄龄见情形差不多,也终于将这子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询问起起因。
丁一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刚刚被教训的跟狗一样,早已将自己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
“是这样,子今日提到帝陵,想起了……”
“你还提!”长孙无忌怒喝一声,双目滚圆,似乎要将丁一吞下!
“好了好了,让他!”房玄龄摆摆手,示意长孙无忌安静下来。
丁一讪讪道:“有汉一朝,帝陵皆有陵邑守护。我大唐帝陵,是否会修建陵邑?”
嗯?
听丁一这么一,几人也认真起来,不再追究丁一之前的冒失。
大汉的陵邑,现今虽已存之无几,但大唐承继汉魏,也应遵循此例。
只是……
长孙无忌又喝道:“刚都告诉你现在修不鳞陵,又哪来的陵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房玄龄本想劝一劝他,可是听到这话,也好奇的看向丁一,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无缘无故提起帝陵,现在又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