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丈人。”
“府尊有礼。府尊可是来找老身催刀?”
“啊?哦,并未有催促之意,只是过来看看进度。本府或将有战仗要打。”
“要打仗了吗?”老工匠问了一声,随即不再提这个话题,只是带着张军去看他的作品。
给张军私人用的横刀已经打造好了,而且造了两把。有现成的刀胚,所以速度就比较快一些。
这两把刀和以往制式的横刀都有差别,都按张军的交待做了些修改调整,刀背都略有加厚,刀身也比正常横刀要宽一些。
一把刀身加了些弯度,另一把的刀头加重做了棱梭处理。刀身上都加了双血槽。
两把刀重量相差不多,只看哪一柄张军用来更趁手些。
张军拿起来舞了几下,又去刀靶处双手执刀尽力劈砍了一会儿,细细体味两把刀的不同,却是各有好处。弧刃更灵活些,可以切割,而另一把因为刀头配了重,劈起来更顺畅有力。
也就是一把灵活,一把省劲儿。重量到是勉强都算合用。
把自己的感觉和老工匠细细说明了一下,以供他思考改进,张军把这两把刀一并收了。
老工匠的意思是看兵种。断柄重刀做刀头配重,其他人做弯弧刀刃,张军想了想也感觉可以。
取刀是意外之举,张军收了刀和老工匠,监丞一起来到工坊的后面。
这里原来做什么的张军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已经是新的铁器坊了,由老工匠亲自负责,坊口有监军守卫,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的。
张军点头勉励了监丞几句,夸了夸,这才进到里面。
果然和张军想像的差不多,三棱刺太简单了,已经造就,而且是三种长度,刃白脊灰,血槽看上去阴森森的。
“郎君所言极是,此三棱之刺比之枪矛更利于刺击,通透顺畅且能省力。
以猪身相试,一漏之时,相比这三棱刺,枪矛都短了数十下不等,且伤洞撕裂,骨肋皆断,流血不止,洞之则重伤,会失去再战之力。”
张军挠了挠下巴,暗想也不知道这头猪是造了什么孽,被一口气捅了一百多下。
老工匠拿起一把上面还带着暗红色的三棱刺让张军看:“且捅刺数百次后,尖刃无伤,连打磨也可省了。郎君大才,出此利器。”
猪又不穿甲,当然怎么捅都不会伤刃。不过,三棱刺的造型就决定了它的坚韧性,确实是扛操的利器,主要是就一个锐尖,就算钝点影响都不大。
张军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老工匠把三道坚棱都带上了阔刃,增加了杀伤力又不会伤及自己。厉害。
“如此,可取代枪矛么?”
“此物造作极为方便,可替做枪矛之头。”老工匠点头表示可以。做为铁器坊的造作匠师,他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可见对三棱刺充满了信心。
“正好明日起全军整备,如此就替换了吧……要分批次易换,免得影响了戒备。”
“郎君可为此物定价。”
“嗯?哦,不用,以后本府军士一应物料所使全部公置,无须另行计算价格,只管造得好了就是。”
原来像这种更换枪头矛头,修复兵器什么的,府兵是特么要交钱的。你说坑不坑?包括战马。
国家一次性给两万五千钱用来专款专用买马,确实是超过了马价的,但是马有寿命病伤,再换的时候国家就不管了,全得自己掏。
听说不要钱白给,老工匠就不再说什么了,放下三棱刺,又拎起一把狗腿。
张军在现代也就玩过这东西几次,其实也不算熟悉,伸手接了过来。入手一沉,挺重的。
满刀密密的锻造花纹,相当漂亮,雪刃闪着毫光,刀把以革布密缠,握在手里有些粗糙,但相当稳。
拿起来挥了几下,张军找了找感觉,问老工匠:“丈人以为,此刀可否替代障刀?”
老工匠想了想,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回郎君知晓,此刀还是个样品,并未真正造出。郎君所画此刀虽显怪异,看似极易造作,但打造起来相当繁琐。
郎君手中这一柄已经是第三柄了,但其度量仍未较好,弯折也还不是最好,还需要一些时日比对才行。不过,此刀凶厉,替换障刀完全可行。
只是……怕是需要军士们操执适应一段时日方可,此刀形状与度量与通常全然相异,使力也大有不同,如不磨练怕是反而会延误时机。”
张军点点头,把手里的狗腿放回到桌案上。这东西工艺要求就比较高了,需要点时间也不奇怪。反正也不急。
“弩弓如何了?”
“郎君说笑了,弓弩不比刀刺,需要的时日甚长,须慢慢将作试制,反复调协方可成就。现今这几日下来,也就是将把弓身材料思虑的成熟了些。
此弓用材要求很是复杂,老身思之,或许射数该会超过郎君所设,劲力极大,且填装更易,复装要较现形弓弩更为迅速。”
“好。”张军点了点头。他知道神臂弩想造出来没那么容易,估计长安之战之前是想都别想了。
老工匠确实厉害,并没说错。事实上,神臂弩要说射程各个方面比这个时候的擘张弩就强出多少那未必,关健就是在于射速和穿透性。
对于弩来说,射速是关键,杀伤力也是关键。这才是神臂弩牛逼的地方。
“不过,郎君且过来看。”老工匠把张军引到另一边,指着桌上的东西笑着说:“此物可是郎君所要?”
张军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