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虞候一脸迷茫的出去了。
张军继续考虑他的城建改造计划。
营外不远处,张良和新任军曹正带着营丁搭建军帐,招呼了不少廓城的军士家属过来帮忙,速度到是挺快的。
军曹就是接了李应右的班,管理军营后勤物资的人,但不能叫仓曹。他只管军营内,营外府内另有他人,是几个人一起顶替了原来李应右的职务。
这也是张军授意的结果。判司的权力有点大了,不好制约。
大唐官制,官员的权限都是相当大且广,老李家的心脏不是一般的大。
离午时越近,游击来回的次数越频繁,实时报告孟保部的动向。
比预计的晚了一会儿,午正三刻,大营观察哨在塔楼上摇摆小旗,示意下面人等注意。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能看到旆旗了,从东北方向涉雪而来。
虽然知道是孟保他们来了,但大营这边还是马上结营戒备起来,各部军卒看旗而动,全副武装的列出战阵,在营外一里摆开阵势。
如果对方来投营,那这就是欢迎,如果是来偷营,那这就是开干。不过必竟是知道来路的,骑兵并没有在阵后蓄势,而是径直前行去了阵前。
张良又披挂上了全甲,带着骑兵向孟保部迎了过去。
这事儿只能他干,张军在营里候着就相当给面子了,正常来说张军应该等在府衙,孟保他们安置下来后过去拜见才是正礼。
做为一个现代思维人士,对这些礼呀什么的张军并不是太在意,他想的是求贤,表达一下自己对孟保几个人的重视。万一感动了纳头便拜什么的。
要知道来投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今天能来明天就能走,只是便宜之计罢了,并不就真的是指天发誓弑血结盟什么的,要想真正的招纳下来还是要花些心思做些实际行动才行。
不过,现在长安周边,也就是整个京兆京畿地区都比较乱,你来我往的,孟保又带着全军家属,和一般的来投还不一样。张军的机会更大一些。
张军就在办公室里没动,烤着地窝子拿着图纸算计水利问题。
他准备着人开两条渠,把几条主河连通一下,把千水主流引来城北,绕城至东湖再向东南。
这样,整个凤翔城乃至天兴县城的上水问题就彻底解决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护城河都没淌满。虽然十几条小河围绕,但水势不够大。
这会儿没有加压设备,只能靠自然流动带来的水势形成冲力。
水源充足以后,就可以模仿长安进行坊渠建设了,同时因为水网增加,地下水也会充沛起来,不管是吃水还是做其他用都能方便不少。
其实护城河什么的,他到是不在意,凤翔城这会儿算是新城,刚修了二十来年。
原来的老城破败风毁年久失修,新城是肃宗李亨以凤翔为大本营反攻长安的时候修的。
不过唐代中期以前的皇帝大臣那是出了名的不愿意修城修墙,就是对付,除了几京以外的城基本都是一副破败相,各处关城除了陇潼同商陈五关以外也是一片荒芜,长城就不用提了。
一直到了唐末,890年以后,大唐已经彻底不行了,各地藩镇开始动起心思,全国才开始了又一轮的修城建墙大行动,这一修就修到了明代。
按张军的思维这城修不修实在是意义不大,还影响交通和城市发展,但也不至于把城给扒了。
他主要就是想利用护城河来干点什么,又宽又直的,水势起来以后再稍加改造提高一下水的流速,那作用就大了,比如弄个水力机床什么的。
天兴凤翔两城之间相距不足七里,他幻想把两边的护城河水系联通起来,在两城之间慢慢打造一个初级工业区出来。
“郎君。”王如意在门外叫了一声。
“讲。”
“木作匠来请罪。”
“请罪?什么罪?东西可做好了吗?”
“做好一些,我带回来了。”
“怎么这么慢?”张军往门外看了看,放下图纸站了起来。坐时间长了,腿一软差点摔倒。呲牙咧嘴的揉着膝盖来到门口。
几个木作匠垂首站在外面廊下,边上有两辆牛车,拉着些东西。
“那车上就是?可是方桌?”
“嗯,是方的,就是圆的还没造好。”
“那正好,把桌椅摆到那间屋里。把榻撤了,桌椅径自摆在地板上即可。”
榻榻米这东西其实是一种苇席垫,隔凉隔热,是按大小块拼凑在一起的,下面是厚木地板。把垫子一撤,桌椅一摆,现代办公室那种感觉就来了。
呃,也就是个接待室吧。
方桌打了两张,张军让人把两张桌子拼到一起,椅子摆了一圈儿,这就是会议桌。以后这间屋子就是凤翔府军部会议室了。
又把长条桌和太师椅摆到他的办公室正厅,也是把榻撤了,在桌子对面摆上两个凳子。
只是地窝子有点碍事,这么一摆位置就有些不太对劲,但也没什么好办法,先凑和着。
偏厅他准备摆床,以后就专门做卧室用。
看了一圈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这才想起来站在一边的木作匠们。
“怎么了这是?”
“请府尊责罚。”
“好好的,责罚什么?怎么了?”
“呃……这个,吾等未能迅速造作出府尊所用之物。有罪。”
“这不是挺好吗?不过,是啊,怎么这么慢?不应该呀。”
“仆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