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二人还在细语此事,阿诺本不愿多理他,怎可陆十七百般纠缠,阿诺千般无奈,只好与他娓娓道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夫人何时许的婚?这么来无殇公子是要一辈子都留于凤缓?是不是啊?话呀阿诺?”
“......”
阿诺被他如此接二连三的问题瞬时弄得神情恍惚,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起,只得朝他无奈般翻了个白眼。
而殿内。
无殇正抱着木灵儿来至内室,将木灵儿放落至床边后,他缓缓单膝蹲下身子,微微抬头时便又是对上木灵儿一脸惊悸的神情。片刻后,他才淡起唇角,“不穿鞋便走下床,若是着凉了怎么办,以后可再不许了。”着便拿起秀鞋为她穿上,动作温柔至极。
“灵儿知道了。”而坐于床榻上的人儿早已笑靥如花,嘴角亦扬起蜜意的弧度,一双黛目微弯,泓眸含光,手亦不禁抬起轻抚着无殇玉白面具,久久亦不舍放开。
待无殇为她穿好鞋后,抬头回视她,不禁又是一抹柔笑。
“灵儿,你可知,我见你一眼便是倾心,念之不再相忘。”无殇握住木灵儿抚于面具前的手,微昂顺视而去,一双含情脉脉的黑眸顾盼流辉,顿了下语气,一时动情而语,声音低沉浑厚胜似弦华仙乐。
“即使我这躯是妖魔之身,除了师父,亦只有你会不弃罢了,也所幸是你。”
“无殇哥哥。”木灵儿一时哽咽,只觉鼻子一酸,眸间略藏水雾,显然已被无殇言语所动。
无殇见此神情已然微啜,他怎可舍得她眼中闪着烁泪,只见他举起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食指微曲,缓慢而轻柔地划过木灵儿秀挺的鼻尖。如此动作,本是蹙眉愁眼的木灵儿,亦被挑逗得瞬时耸肩一笑,唇角扬起胜似边弯月,亦可发出熠熠皎白之光。
无殇亦是浅笑,轻挽过她额上碎发,而后站起,抬步向后走去,须臾,只见他拿着一白色方巾走来,走至床榻后轻俯身,微抚衣袖替她擦拭着脸。
待木灵儿梳洗一番后,两人才一同走出来。
二人出来后便发现阿诺与陆十七早已坐于桌前用起早膳来,阿诺见到木灵儿后,骤然起身,加速咀嚼着嘴里塞满的茯苓枣泥,拿起桌上水杯大口倒头一饮而尽,待枣泥咽下去后,这才喘过气来急忙道。
“姐,阿诺已为你备好了醒酒汤,你快趁热喝,都快凉了,你可要喝光光!阿诺可是一大清早起来准备的,熬得可辛苦了。”着便拿起汤往木灵儿手里送。
“我的好阿诺,知道了,灵儿一定喝完。”
而一旁的陆十七亦站了起来摆手讪讪而笑,“呵呵师妹,你也在啊,我是来向无殇公子请教琴术的,不知无殇公子是否。。”他正着,还未完便感觉自身似被什么东西有意撞到一般,抬眼看去,只见阿诺用埋怨的眼神看着他,手肘正有意无意地提示着他不要再往下。
“你干嘛呀?”陆十七一脸疑惑声道。
只是陆十七并不懂阿诺之意,使得阿诺眼神更为懊恼,咬牙切齿般看向他,片刻后只见阿诺妥协,笑脸般转过身来看向无殇笑语道。
“十七师兄是要问无殇公子是否明日有空,好来讨教琴术,十七师兄还此刻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辞。”
“我什么时候。。。啊,对!无殇公子,在下正是此意!”陆十七正要替自己辩解,道明阿诺所并非自己本意,他真正之意实则是欲要问无殇是否此刻有空,只是正待他明之时,只见阿诺于他腰间狠狠掐上一道,疼得陆十七急忙道是。
“无妨。”只见无殇浅浅回应道。
“既然如此,那十七师兄请回吧。”阿诺只见目的达到,转即一脸花容俏笑般逗趣着陆十七。
陆十七见此只得咬齿一笑,正要词,此刻只听得元钰于门外叫喊。
“无殇公子可在?”
此语引得众人皆向殿门看去,一时肃静。
“请进。”无殇抬眼看去,吐出淡言。
不一会儿,元钰便一袭素白衣衫走至,元钰等同辈之人皆是新晋门生,只来凤缓一载不到,尚未有修级,可却资聪颖,做事灵敏,深得大师兄看重。
除他以外,更有易淳,扶止二人,皆是大师兄得意助手。也因平日里有大师兄照拂一二,虽是无修级之士,在凤缓新晋门生中地位甚高。
“无殇公子,灵儿姐,阿诺姑娘。”元钰一一以礼请示道。
只见元钰拱手抬眸间,隐隐一丝犹豫,随后还是无奈般开启唇角,淡淡而笑。“十七师兄也在啊?”
陆十七自是藏不住,便在凤帘后走出,讪笑着用手抚了抚鼻尖,似是掩饰心里的心虚,嘴里更是低估道“怎么在哪都被找到。”
站于一旁的阿诺早已看出事实,心下笃定定是陆十七偷懒不习早课,故意以寻无殇公子学琴之事来搪塞大师兄。
平日仗着宋延之所护,陆十七修习之课可是越来越忪懒,只当尚长老每次查检功课,陆十七亦可游刃以对,这才使得宋延之漠视以待。
如今倒好,被元钰捉个正着,若是传到尚长老耳边,陆十七逃不了定要被训几句,这时大师兄想要护亦护不得。
想到此处,阿诺一副等不及要看好戏的样子瞧向陆十七,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是否是百草阁有事?”
自尚之华得知无殇医术精湛后,便时常遣人来请无殇至百草阁炼制丹药,因而无殇便猜测是此缘故。
“正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