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只见郁狐倚风站于原地悠悠地拍起手来,眸间露出三分锋芒七分讥笑。“此番清理门户之戏,甚是精彩!”
此时,寒碧与全岛门生皆站于凤凰台上俯视而看。
“尚叔,你可曾记得我与你所!”只见寒碧转过身来一副忧目恸心的神情看向尚之华,随后亦不禁看了一眼于自己身旁的木灵儿。
“夫人,你......”尚之华忽即心下一颤,便想起那日寒碧与他所,若凤缓劫数将至,便托付他要带木灵儿离开,并护她周全。
“老身一直谨记于心!”如今只见这幅景象,郁狐倚风领铁兵鬼士数千,显然是有备而来,看来今日一战不可避免,寒碧心痛女儿,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亦不忍灵儿丫头伤及半分,如今为让寒碧心安,他必然如此誓言。
“阿娘。”木灵儿看出了寒碧眼中的忧怅,她从未从凛寒威肃的母亲眸里看出这般忧虑的眼神,这让木灵儿顿时心下一惊。
“既寒夫人清理门户之戏已完,不妨让我替你继续接下去。”
只见郁狐倚风勾唇阴厉一笑,幻影见此立即会意,摇下手势,随后只见千骑鬼士纷纷踏上阶级,一阵阵旋风煞气直逼凤凰台而去,阵阵哀嚎似是如祟鬼在耳旁磨牙吮血,令人不寒而栗。
届时,本是晴空万里,朗朗无云的湛蓝色,骤然迷雾冥冥,煞气昏,一时阴森无比。
凤缓众门生亦纷纷提剑冲下凤凰台,只见两股力量于台阶上拼死搏斗,刀剑交接,一时哀嚎厉声兼夹着悲痛惨叫,顿时,嗜血之气弥漫整个凤缓,似是染红一方地。
宋延之紧握着剑凝眉深视,亦知大战将至,今日凤缓能否一保,便只能听由命了。
“尚叔,就现在,快带灵儿走。”寒碧眸光忽亮,紧拽过木灵儿向尚之华身旁推去。
此刻,木灵儿终于知道寒碧方才所之意,原来是想孤身一人与郁狐倚风血战到底,知道此事后,木灵儿顿时心颤,而后奋力摇头,紧抓着寒碧墨青缎萝衣袖,苦苦哀求道。
“阿娘,灵儿不走,灵儿不要走!”
“想走!?今日,一个也走不了!”只见郁狐倚风骤然出现于凤凰台上,霎时挥袖,黑烟下,几余个鬼士亦站于身后,只是不到片刻,鬼士一阵哀嚎便全然猛扑而来。
寒碧惊心之际,速即于袖间拿出听海令,交予木灵儿手上,不禁抬手轻抚木灵儿的脑袋,双眸净是怜惜的目光,“阿娘的好灵儿,听话,要好好活着,阿娘永远爱你。”
“尚叔,快带她走!”完寒碧速即甩开那只紧拽在她袖上的手,而后更是微运灵力将木灵儿推开,尚之华与阿诺便轻身跳起,稳稳接住落地的木灵儿。
“阿娘!”
木灵儿大喊,回头之际,只见寒碧已跃身上前挡在郁狐倚风前,却不想中了郁狐倚风一掌,正捂胸吐血。
木灵儿此时早已神情崩溃,正想往回走,却被尚之华与阿诺牵制住硬拉前而去,而这时,更有一众鬼士厮杀上来。
宋延之与陆十七见此速即上前以身想护。
而后,便护着尚之华等人逃至岸边,待尚之华与木灵儿上船后,便对着宋延之与陆十七肃穆而言“延之,十七,阿诺丫头,夫人最后之言,定要护好灵儿丫头!你们可能做到?”
“弟子定当以命想护!”宋延之与陆十七异口同声信誓而道。
“阿诺亦然!”
“老夫有尔等之言甚是放心,凤缓之劫终是到矣,老夫怎能留夫人一人而战。”而后便转身看着木灵儿,继续道“灵儿丫头,一定好好的。”完便纵然于船身跃起,往岸边而去。
“长老!”
“尚爷爷!”木灵儿欲要跑至船尾,不料凤袍绊脚,使得她整人倾身于木板上,仰头而视,眸眼泪光迷离,欲要挽回离去之人。却只见尚之华墨白青衣飘飘的背影越渐越远,毅然而去。
......
凤凰台上。
寒碧奋起与郁狐倚风对战,其在郁狐倚风亮出噬魂剑时,寒碧的灵力却逐渐微弱,似被其剑吞噬一般,因而寒碧渐而不敌,即要倒下。
却不曾想,尚之华骤然凌驾于空中顺掌而落,顿时一阵掌风向郁狐倚风劈去,从而,寒碧得以收回灵力,暂且一缓。
“尚叔!你怎么回来了!”寒碧见此一时心惊。
“凤缓于何处,老夫便在何处,夫人战,老夫岂能苟活!”随后尚之华似是看出了寒碧的心思,便接着道“夫人放心,灵儿很好!”
待尚之华完最后几句话,寒碧提着的心终于得以安然,随后看了一眼漫而来的煞气祟鬼,转而与尚之华道“好!我们一同而战!”
话音刚落,只见郁狐倚风挥剑而来,紧接着便看到一阵煞气汹涌而至,如无形的祟鬼般张口舞爪嗜血袭来。
一时间煞气缠身,寒碧与尚之华难以抵挡,正于这时,郁狐倚风快速移身至寒碧身旁,举起噬魂剑狠狠刺去。
“夫人!”尚之华大惊失色,欲要冲上前去为寒碧挡剑,只恨此时祟鬼之士缠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噬魂剑向寒碧刺去。
只见寒碧双眼微愣,胸前鲜血直溢而出,四周顿时一阵黑风而起,发出昏昏煞气的噬魂剑瞬间吸噬着淌淌鲜血,郁狐倚风速即拔剑而出,阴邪着双眸看着手中之剑,只看剑上毫无血迹,皆是被剑上煞气吸噬而化,只因沾上寒碧鲜血,而煞气更为阴重。
寒碧黑瞳微微一蹙,随后剑身于手中滑落,落剑之声,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