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元旦,学校突发奇想,要举办一个歌唱比赛,奖品是一台照相机。
徐鹿誓死要拿到那台照相机,她想拥有一台照相机已经很久了,奈何经济实力有限,一直只能想想而已。如今真的赐良机,她甚至觉得这比赛就是为她举办的。
决定参加比赛之后,耳朵上时刻挂着耳机,嘴里哼哼唧唧,没一句在调子上。宿舍几个人实在不堪其扰,纷纷要求她放弃。可徐鹿不听,自认为自己唱得还不错。
向兰给她出主意:“我觉得你要唱流行歌曲肯定没戏,必须另辟蹊径,唱京剧,最好反串《空城计》,只有这样你才有希望。”
“你以为我不敢?”她站在凳子上,马上来了一段,“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颜溪、安琪和向兰不约而同捂住了耳朵。
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气恼地看着三人:“还是不是姐妹,不鼓励我也就算了,还一个劲打击我?”
向兰:“正因为是姐妹才和你真话,听我的,你真的没戏,别浪费时间了。”
安琪:“我听谢炜他们宿舍组了个乐队,你一个去枪匹马怎么和人一个乐队斗,算了吧?”
“要不咱们也组个乐队?”徐鹿从凳子上跳下来,“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四个女生组成的乐队,也算标新立异,不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向兰笑了:“我们四个组乐队?我倒会敲敲锣,安琪会什么?”
安琪:“我会吹口琴。”
“颜溪你呢?”
“我会弹棉花。”颜溪很认真地回答。
徐鹿倒在床上:“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正经事呢!”
“我得很正经啊,我是会弹棉花。”
向兰:“要不我们三个一个吹口琴、一个敲锣、一个弹棉花,你当主唱?”
徐鹿气得不轻,从床上坐起来:“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们了。我自己练歌去!”
徐鹿出了宿舍就去了礼堂刺探敌情,谢炜他们三人在那里排练。原本以为这三人也是草台班子,可见了才知道,吉他弹得有模有样的,谢炜的架子鼓也打得不错,中间谢炜穿插吹了一段笛子,犹如仙。她在门外看得心驰神荡,真没想到三人深藏不露啊!
本着好事情要和好姐妹一起分享的原则,听完一曲,立刻飞奔去了宿舍:“快去礼堂看谢炜排练,我真没想到他还会吹笛子呢!”
徐鹿自从决定参加歌唱比赛之后没有服过谁,今居然出这样欣赏的话,想来一定不差。三人跟着她到了礼堂,谢炜他们的排练还没完。只是现在不像徐鹿刚来的时候那样空寂,整个礼堂都坐满了人,如同一个型演唱会。
“这么多人?”向兰感叹着,一手拉着颜溪往里面挤。
紧靠右边墙壁的角落还有几张座位,大概嫌弃视线不好,没人光顾。安琪、徐鹿、向兰和颜溪依次坐下,歪着脑袋伸长脖子才能看到。
“你不是谢炜会吹笛子吗,他怎么不吹啊?”安琪问徐鹿。
“我怎么知道?”
“并不是所有歌曲都要配笛音啊!”颜溪一手支着下颚,“好好听。”
向兰一头靠在颜溪肩膀上:“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歌星,人站在舞台上确实会发光啊!不过这三人乐器弹得不错,唱功差了一点,没一个适合当主唱的。”
一曲唱罢,下面有人开始鼓掌,也有人嚷嚷着再来一首。
台上三人接收到台下热情的信号,表示盛情难却:“你们想听什么,给你们一个点歌的机会。”
“似是故人来来。”台下有人喊。
“这是梅艳芳的歌曲,让三个男人唱,是故意为难他们吗?”向兰嘀咕着。
安琪:“这是颜溪的主打歌。”
颜溪笑眯眯地托着下巴:“我喜欢最喜欢这首歌了。”
“你得了吧!我唱歌不好,顶多的技术不行;你唱歌就是先缺陷知道吗?”徐鹿毫不留情地。
向兰:“徐鹿得是实话。关键这歌也没什么好听的,我总觉得有种淡淡的忧伤,让人心绪难平。少听这样的歌,听多了,你人生的底色就和这歌差不多了。我就喜欢欢快一点的。”
着,她拍案而起:“《jaya》”
马上有人响应,要求唱《jaya》,也有人喊《似是故人来》的。
看着这些饶热情,徐鹿接受了那台照相机不可能属于她的事实。不过她马上为台上三龋忧起来:“为了一台照相机组个乐队是不是太题大做了。就算让他们赢了,一台相机三人怎么分?会不会打起来?”
向兰:“笨蛋,把相机卖了,三人分钱呗!”
台上已经开始唱起来,是《似是故人来》来。颜溪不由得跟着哼唱起来,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桌上轻轻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听得很是投入。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听吗?”
她并没在意:“好听啊!”
“你看台上哪个人看得这么投入呢?”
颜溪声音不对劲,一扭头,看到邑惊尘就坐在自己边上。又惊又喜:“你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好一阵子了,你专心致志地看着谢炜的表演,没主意到而已。”
向兰在边上笑道:“有人醋坛子打翻咯!”
邑惊尘冷哼一声:“我只是觉得你们眼见太了,就这样的水平,也让你们一个个听得心花怒放的,至于吗?”
徐鹿:“你这是嫉妒,有本事你也上去唱一个?”
“我要唱也不唱给你们听,我唱给颜溪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