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歌厅是个错误,这是邑惊尘、谢炜和李科到了之后不久就达成的共识。四人一开嗓,堪比原子弹,有毁灭性的打击。
邑惊尘找了一些棉花来,分给了谢炜和李科,三人耳朵里塞了棉花,三脸慈祥地看着四人。
谢炜:“虽然唱得不怎么样,但是情绪还是很到位的。”
李科表示同意:“要是默剧表演,看这四人还是赏心悦目的。是不是邑惊尘?”
李科等了半,没听到邑惊尘的回答,想到他耳朵里的棉花,于是帮他拿掉一个棉花团:“跟你话呢,没听见?”
邑惊尘确实没听见他什么,耳朵里的棉花拿掉以后,听到向兰和颜溪的歌声,两人正唱《粉红色的回忆》,他急忙抢过李科手里的棉花,重新堵上。
这一动作伤害了向兰和颜溪的自尊,向兰将话筒一扔:“不唱了!”
颜溪站在那里唱了两句,没磷气,也放下了话筒,挨着向兰坐了下来。
向兰给她倒了一杯酒。
邑惊尘一看,立马夺了过来:“刚刚吃火锅的时候,已经喝过酒了。”
向兰大为不满:“刚刚就喝了一杯啤酒,你紧张成这样干什么?”
邑惊尘拿了耳朵里的棉花:“姐,上次你们三个喝醉了,我和颜溪好不容易才把你们弄回去的。”
安琪:“上次你们两个人都能把我们弄回去,现在多了两个,还不能把我们弄回去?”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喝酒非要把自己喝醉呢?女孩子家,这样很不安全的。”
徐鹿:“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喝酒?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咱们来这世上走一遭,就应该活得恣意潇洒。”
结果是四位女生恣意潇洒了,三个男生看着四个大醉的女生束手无策。
向兰绝对是武醉界的扛把子,站在桌子上要去够房顶的水晶灯。谢炜没办法啊,只得紧紧抱住她,结果她一看一个大男人抱着自己,一脚踢了过去。谢炜气得要和他拼命,邑惊尘和李科忙着拉架。
徐鹿拿着话筒唱歌,本来就不着调,现在更不着调了。
安琪好一点,抱着李科哭,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喝酒,她的伤心事就涌上心头。没谈恋爱伤心,谈了恋爱也伤心。
颜溪成了话痨,给邑惊尘、谢炜、李科都上了一课。
谢炜无奈地:“她将来肯定是个好老师。”
邑惊尘看着四人发愁:“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弄回去啊。”
谢炜:“我去叫出租车,你们在这儿看着她们。特别是向兰,别让她再去拽水晶灯了。”
“等等!”李科想到一个新问题,“到了学校咱们怎么把她们弄进去啊?四人个人,咱们只有三个人?”
邑惊尘想了想,“我先去打个电话。”
没过多久,任毅星和凌若到了。
凌若一看四个女生醉得东倒西歪,责备道:“你们怎么让她们喝这么多酒?”
谢炜大呼冤枉:“你以为我们愿意,她们喝痛快了,倒霉的是我们。”
任毅星叹了口气:“别废话了,背吧,车子还在门口等着呢!”
四个男人一个背着一个出了歌厅,凌若在后面压阵。车子开到半路,想到四人醉成这样,肯定不能让她们回宿舍,四个醉鬼谁照顾谁?大家一商量,决定把她们安置在邑惊尘的办事处。
让邑惊尘一个大男人照顾四个女生,李科表示不放心。怕他只顾着照顾颜溪,对其他三人,尤其是安琪不上心;想到自己这个女朋友,就是在她喝醉酒后碰瓷碰来的,又怕他太上心,总之怎么都不校
李科对谢炜:“我们两也留在这儿吧,邑惊尘一个人肯定照顾不过来。”
谢炜:“你看看这地方,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
李科指了指那张旧沙发:“那边可以睡两个人。”
谢炜问:“还有一个人呢?”
李科:“外面办公桌趴一趴,也能对付一晚。”
凌若:“你们就别跟着添乱了,都回去,我留下照顾她们。”
“你?”谢炜和李科与凌若并不熟悉,对她此举表示怀疑。
凌若:“怎么,不放心我?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扔给你们照顾,我还不放心你们呢!就这么决定了,这里有我和邑惊尘,其他人都回去。”
任毅星问:“要不要我买两床被褥过来?”
凌若:“这种买什么被褥?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等任毅星、谢炜、李科走后,凌若拿了两条毯子分别给她们盖上。看四人睡得很安稳,以为这一夜不会有什么事情,正准备到沙发上去缩一觉。颜溪突然起身,冲了出去。
“怎么了?”凌若追出来。
外面的邑惊尘一跳而起。
颜溪看了看凌若,又看了看邑惊尘,再看了看周围,模糊的意识让她知道了自己身处何处,她朝卫生间跑去,趴在抽水马桶上一阵狂吐。
邑惊尘赶紧拿了一壶热水,绞了一把热毛巾在边上等着,等她吐完了把毛巾递过去。颜溪却不接,索性在地上坐下了。
邑惊尘帮她擦了擦嘴,要将她抱起来,却被她一把甩开。
“地上凉!”他提醒她。
“我就要坐在这儿,这里舒服。”她像个孩子似的耍赖。
邑惊尘看着她的样子笑了:“原来你喝醉酒后是这个样子的。”
“邑惊尘,我热。”
邑惊尘又绞了一把凉毛巾,给她擦脸。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双颊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