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舅舅钉牢了最后一根木条离开后,颜川嬉皮笑脸地出现在窗户外面,两手抓着木条,跟探监似的:“姐,被抓回来了?怎么就抓回来了呢?不是给你报信了吗?”
这情形,这言语,实在让人很屈辱。
颜溪瞪着弟弟:“妈怎么会知道我要偷户口本的事情?是不是你告的状?”
“地良心,我要告状了,还给你报信干什么?”颜川很认真地道,“我觉得我们以前都低估了咱妈的能力。你知道吗?咱爸,她在所有抽屉、柜门上都做了记号,为的就是防止你偷户口本。这明什么?明她真的很有前瞻性。而且你知道户口本是什么时候藏起来的吗?据爸爸,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藏好了。也就是,四年前,咱妈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你她是不是神仙下凡?”
颜溪觉得简直不可思议:“真的假的?”
“都这时候了,我骗你干嘛?”
“爸知道她四年前就藏了户口本?那,咱爸是不是知道户口本在哪儿?”
颜川长长叹了口气:“都这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户口本?你觉得咱妈会让爸知道吗?”
颜溪也叹了口气:“太阴险了!没见过这么算计自己女儿的。她现在人呢?”
“在厨房,正给咱舅做饭呢,又是鸡又是鱼,今咱家开大荤。”
颜溪气得脸发青:“合着把我抓回来,他们还劳苦功高了?”
“要不然呢?”
“咱爸呢?”
“他在给妈打下手。”
“你们也太没义气了,以为给我报个信就完了,不会帮我据理力争一下?”
“你还好意思我们?明明给你打羚话,你还能被抓回来,还好意思我们?”
“我不是想着回来和她心平气和地谈谈,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我也不想和她闹得太僵,也希望得到她的祝福。”
颜川看了看那些木条:“你觉得咱妈像是要跟你心平气和谈谈的样子吗?”
“是啊,看来是我失算了。”颜溪看着弟弟,低声下气地道,“我饿了,你能让妈给我送点吃的来吗?关着我也就算了,总不能把我饿死吧?”
颜川心领神会:“我这就去啊!”
过一会儿,锁着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颜川拿着两个馒头从缝里塞了进来:“姐,妈了,你没想通之前,只能吃这个。”
“妈呢?”颜溪看着塞进来的馒头,感到人格受到了侮辱,这哪是给她送饭,分明是给狗喂食。
“她她在做饭,没空搭理你。”
“太过分了!限制我人身自由也就算了,还侮辱我人格!你告诉她,不给我米饭和蔬菜还有鱼和肉,我就不吃,活活饿死!”
“好嘞!”
颜川答应着跑开了,一会儿跑了过来,带来一个不幸的消息:“妈,爱吃不吃,饿死拉倒。”
“她真这么?”
“我骗你干什么?”
颜溪扒着门缝开始大叫:“妈,妈,咱们谈谈。我告诉你啊,虽然我是你女儿,但我已经成年了,而且是个受过教育,有独立行为能力的人,你这样对我是犯法的知道吗?当然了,作为女儿,我是不能告你的。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尊重我一下。不就是偷个户口本吗?而且还没偷着。为了这么点事情,你囚禁自己女儿,还只给馒头吃,得过去吗?”
颜川在边上劝着:“姐,你别喊了。你喊破了嗓子,她都不会理你的。”
颜溪不理他,接着:“妈,妈。你这样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什么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嘛,你把我放出去,咱们心平气和地谈。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点头,我肯定不去找邑惊尘,行不行?你总不能关我一辈子,是不是?暑假结束了,我要去上班,你还能关着我?为了一个邑惊尘,把我的铁饭碗弄丢了,不值得是不是?您这么精明能干的一个人,这笔账不至于算不过来是不是?”
颜川惊愕地看着颜溪,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淡然文雅的姐姐,还有话痨的潜质。
颜溪一个人在屋里得口干舌燥。向兰来的时候,她还在那里。
齐月如见到向兰,没有像以前那样笑脸相迎,而是很不客气地拒之门外,并且很严肃地告诉她:“回去告诉你的那些朋友,这段时间别来找她。在她没有改变心意之前,我们家不会接待她的任何朋友。”
向兰看齐月如一点不念她和颜溪的同学情谊,也不顾及她和颜川的师生关系,想来是真的动了气。只得陪着笑脸:“阿姨,我就是来看看颜溪。”
“她是我女儿,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向兰碰了钉子,知道要想得到齐月如的首肯见颜溪是没戏了。她伸着脖子往里瞧,没见着颜溪的人影,但她的声音倒断断续续传了出来。听得不太真切,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在和谁。
颜川等着齐月如进屋,悄悄追上了向兰:“向老师,向老师。”
向兰听到呼声,停下了脚步,转身一看,颜川已经追了上来。
“你姐呢?”
“被我妈关起来了。”
“真被关起来了啊?”向兰感到不可思议,“我在外面听到你姐在话,她什么呢?”
颜川:“在做无谓的抗争呢?”
“你有办法让我和你姐见一面吗?”
颜川像她招了招手:“跟我来,不过心一点,别让我妈发现了。”
两人绕到颜溪房间的窗户,此时颜溪正挨着门,得口感舌燥了。看到窗户外面的人影,急忙跑了过去。
向兰看她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