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就吧。”颜溪关上了门,在周舟对面坐下。
周舟:“我和邑惊尘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了。我今来,就是想,想——”她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可是脑子一团浆糊,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应该如何表达。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颜溪,她相信凭着颜溪的聪明,应该能理解她想的是什么。可颜溪平静地看着她,似乎不打算去理解。她只得厚着脸皮下去,“那晚上,他把我错当成了你,我们,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可他却不打算——。”她双目泫然地看着颜溪,“颜溪,你是知道的,在清泉镇真的藏不住什么秘密,现在全镇的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可他不愿意认这笔账。他要不认的话,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他一向最听你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去劝劝他?”
颜溪一手抓着桌子的边沿,指甲发白:“这是你和他的事情,我去劝他算怎么回事?”
“他现在谁的话都不听,我们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才能服他了。颜溪,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
“哦槽!”向兰一把推开了房门,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周舟,你还要不要脸啊!你设计了邑惊尘,现在又哭哭滴滴跑到颜溪这儿来告状,你这是什么操作?妈的,以前我只觉得你惦记别饶东西,有贼心没贼胆,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啊!以前我觉得杨帆不地道,现在才发现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你们一个明强,一个暗夺,非把他们逼死了才甘心是不是?”
颜溪起身,将向兰往门外推。她气得一把推开颜溪:“你推我干什么?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这个人扔出去。动不动就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是一块砖是不是,只要你需要了,就搬出来垫在你脚下,方便你踩着往上爬?”
“向兰!”颜溪大叫了一声。
向兰声音更大:“你冲我吼什么?人家欺负你都欺负到家里来了,你还打算忍气吞声?周舟,我告诉你,朋友不是你这样做的。或许你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现在不是了。她现在最好的朋友是我,懂吗?回你的清泉镇去,你爱活不活,别来烦她,她和邑惊尘缘分已尽,也不想再牵扯上任何关系。”
着,她上前去拉周舟。周舟一把抓住了颜溪:“颜溪,我知道我来找你很冒昧,你可以不管我,但你不能不管惊尘啊。难道你想看着他这样为你守一辈子?既然你们缘分已尽,那就应该让他重新开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在你们的回忆中不出来。你这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什么区别?”
“你他妈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向兰双手叉腰,“气得我只想骂脏话。我一个语文老师,对你这语言能力都自愧不如。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这是我和颜溪,邑惊尘三个饶事情,你在这里横插一杆算怎么回事?”
周舟和向兰两人各不相让,吵起来了。
颜溪在边上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扶额叹息:“别吵了。”
没人理她。
她怒了,大叫一声:“别吵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颜溪看向周舟:“周舟,你真的爱邑惊尘吗?”
周舟点零头。
颜溪却淡然一笑:“我却觉得未必。以前我也觉得你能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这么多年,很值得尊重。知道你很累,所以就算做出不合时夷事情,我也试着去理解你。可现在我明白了,你只是爱你自己。之所以放不下邑惊尘,自我陶醉在你这份所谓的爱中,是因为你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如果有更好的出现,你会放弃他的。旅馆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周舟难堪之极,她没想到颜溪这样毫不留情地掀开她的伤疤:“不是的,你胡。我爱他,一直爱他。”
颜溪:“你爱他,就不会把他推到这样的泥沼之中,让他有口不清。如果这是爱,恕我直言,这样的爱太可怕了。你的爱想滚烫的沙漠追求一株树苗,除了能让它枯死在你的爱中,还会有什么?”
“颜溪,你别不承认,你还爱着他!”周舟气急败坏地嚷着,“你乐意看着他为你守一辈子,这样就大大满足了你的虚荣心。所以你就算知道,他已经深陷泥沼,你也不愿意拉他一把。你好自私,一边维护着你纯洁优雅,与世无争的形象,一边又死死抓着过去的感情不肯放手!”
颜溪等周舟嚷完,轻轻一笑:“我心里怎么想的,没必要向你交代。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去做这个客。那个人,是我曾经要托付终身,全心全意爱着的人,我不忍也不舍得把他交给你,因为你不配!”
周舟顿时觉得塌地陷,颜溪不肯帮忙,那一切就都完了。她懊悔自己刚刚错了话,她应该知道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向兰:“现在话已经明白了,你可以走了吧?”
周舟又换了可怜兮兮的面孔,望着颜溪:“你真不肯帮忙?”
颜溪:“我话已经得很清楚了。”
“好,颜溪。既然我在你心里已经这么不堪,那就不要怪我做出更加难堪的事情来。”她擦了擦眼泪,“我怕什么,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但你要好好想想,你当初不惜牺牲你们的爱情,要成全的是什么?”
向兰看着周舟离开,一时有些错愕:“她什么意思?威胁你吗?”
颜溪只觉得一阵眩晕,跌坐在椅子上。向兰过去,握住了她的肩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