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和平被颜溪得有点心动,他当然知道现在家里大部分开支靠妻子的这点工资撑着不是长久之计,作为男人不能挑起家庭的重担,实在是莫大的耻辱。
“主意听着不错,可你也知道咱们家,真经不起折腾了。”
颜溪:“爸不是存了一点私房钱了吗,把这个钱拿出来作开始的周转资金。”
“可那个钱,我是想给你和颜川上学用的。”颜和平感到为难,如果不成功,他这点钱赔进去不,儿女的学费都难保。他这一生算是没什么指望了,可他希望一双儿女能活得精彩一些。不用委曲求全读一所不喜欢的学校,干一份不喜欢的工作。
颜溪:“锡兰师范的学费可以全免,那些钱我用不着。至于颜川,他才学,就算这次失败了,等我大学毕业工作了,可以负担他的学费,不伤咱们家的根本。”
颜溪越这么,颜和平心里越发难过,女儿从懂事,懂事得让他心疼。
他哽咽着:“可,爸爸想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读美院,不定你将来能成为了不起的画家。”
“那是不定的事情,我只是喜欢画画,只要能画心里就高兴。读了师范,也可以画的。”
“父女两嘀嘀咕咕什么呢,吃晚饭了!”齐月如站在门口,看着这对父女心里就来气,家里都这个样子了,父女两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整还是嘻嘻哈哈的。
颜溪起身打了井水,把鱼洗干净,每条鱼上都抹了一些盐,放进了陶瓷罐。
齐月如看到陶瓷罐不禁又嘀咕:“整剩这么多鱼,买陶瓷罐的钱都胜过这些鱼钱了,横竖都是亏。”
颜溪只当没听见,岔开话题:“颜川呢,怎么还没回来?”
“肯定又在外面疯了呗。一家子没一个省心的。”齐月如横了颜溪一眼,“一个主意大,一个脾气大。”
颜溪:“我去找找他。”
“算了,饿了他自然回来了。快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她转身进了屋。
颜和平父女打了井水洗了手,也进了屋,开始收拾饭桌吃晚饭。
齐月如做材好坏随着她的心情变化,今她的心情不好,做的饭菜也让人难以下咽。
颜溪吃了一口,直邹眉头。但还是忍着,慢慢咽了下去。
齐月如看了颜溪一眼,问道:“味道不好。”
“不错了。”
她自己舀了一勺汤,邹眉头:“太咸了。”
颜溪端起汤:“我去重新做一下。”
齐月如拦住了她:“不用麻烦了,拌在饭里吃一吃,也没那么难吃。你坐下,我有话和你。”
颜溪只得坐了下来。
齐月如:“我今去找邑惊尘了,让他以后不要找你。你也要注意一点,现在镇上都在传,你们两是一对……”
颜和平忍不住替女儿话:“人家闲话,你还当真?”
齐月如:“亏你还当过老师,三人成虎没听过?男孩子多谈几次恋爱,那是fēng_liú;同样的事情落在女孩子身上,就是来!”
颜溪一阵心惊,轻声问道:“您是这样看我的?”
齐月如:“不是我这样看你,如果你一直这样任性妄为,将来别人就会这么你。”
颜和平:“咱们做事情只要无愧于心,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又不能控制他们什么。”
齐月如立刻瞪大了眼睛:“控制不了别人什么,但起码能管好自己的言行吧?如果她行得端做得正,会有这种闲话传出来吗?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整和个混混在一起,那能怪别人闲话吗?”
颜溪为邑惊尘辩护:“惊尘不是混混。”
“他不是混混,谁是混混?你知道他当初怎么到咱们清泉镇来的吗?那是因为在渔村犯了事情,呆不下去了。”
颜和平:“你不要道听途。”
“怎么是我道听途,清泉镇的人都在传徐翔风抢劫的那他也去了。”
颜和平脸色煞白:“这可是大事情,你可不要乱。”
“怎么是我乱,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颜溪:“既然大家都认定了他和抢劫案有关,公安怎么不来抓他呢?”
齐月如一时语塞,觉得有点下不来台。把筷子重重放在了桌上,铁青着脸:“吃饱了!”
颜和平看了看她的饭碗,没吃完,劝道:“别浪费了。”
齐月如不理他,起身去关门,正好颜川回来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她一把拉住了儿子:“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不心撞到了。”
颜溪:“怎么这么不心。快坐下,我给你盛饭去。”
颜川急忙摇手:“我不吃了,脚太疼了,我要躺一会儿。”
着径直回了房间。
齐月如重重叹了一口气,人家都一儿一女就是一个好,怎么到她家就成了一个气?女儿不听话,儿子也难缠。
最后只能总结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气归气,心里还是不放心,要追去看看到底擅怎么样了。
结果被颜溪拦住了:“我去给他下碗面条端进去。”
颜川躺在床上,用被子做靠垫,翘着二郎腿,正在翻电影画报。听到敲门生,立马把画报塞进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躺好,有气无力地了一声:“进来。”
颜溪将面条放在床边的一张矮几上,:“趁热吃了吧!”
“我吃不下。”
“哪条腿疼啊?”
“这条。”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腿。
“是么,可我看你刚刚进门的时候瘸得明明是左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