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回到家中,颜溪正在给她那两株药草浇水。看她心翼翼伺候这两株药草的样子,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一个声音在耳边和他“她除了没把这颗真心给你,一个妻子能做的,她都做了,你还能要求她什么呢?”
一颗真心?她悲哀地想,可他想要的就只有这一颗真心啊!
颜溪转身,看到杨帆站在门口,笑道:“回来啦?”
“这药草真的能活吗?”
颜溪:“试试吧。”
“就两株而已,能治好我的病?”
“到了明年就可以长出一大片了。容谷医生,一旦存活,它的繁衍能力就很强的。”颜溪放下洒水壶,“我带回来的中药给卢教授寄去一点,让他给看看,是不是可以吃。是药三分毒,毕竟是吃到嘴里的东西,咱们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等他回信来,可以吃的话,我就给你煎,你呢?”
“还是你想得周到。”
颜溪笑了笑:“我从爸爸那儿拿了两条鳝鱼来,炖在锅上了,你去盛了吃了吧。”
杨帆盛了鳝鱼出来,看到颜溪在门口换鞋,问道:“你要出去啊?”
“对啊。刚刚眉姐打电话来,一件襦裙上的花样找不到了,我得去看看。”
眉姐?他不由得想,叫得这么亲热,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把邑眉当成自己的姐姐了。邑眉和自己的弟媳走得倒不亲近,和她到走得亲近。也许她们心里有种默契,她把她当姑姐看,她也认定了她才是唯一的弟媳。
“颜溪?”
“嗯?”颜溪正要出门,听到杨帆叫自己,又停住了脚步,“什么事?”
“那你给爸打电话,我也在旁边。电话号码不是你的。”
聪明如颜溪,她会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吗?她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那,我们翻过了一座山,色很晚了,运气不错,那地方正好有一户人家,就住着一个老奶奶,是她收留了我们。我的电话没信号,知道你们接不到我的电话肯定会担心,所以就借了邑惊尘的电话打给了爸爸。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杨帆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善,可他疑惑的不是这个,是时间点不对。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没法不胡思乱想。
“没有了。”他言不由衷地。
颜溪却轻轻一笑:“你还想问为什么我会那么晚打电话,对吗?”
果然是颜溪,什么都瞒不住她。
颜溪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伤痕:“因为下错了车,误入了一个叫廊桥镇的地方,差点被强行拜了堂,幸亏邑惊尘带着警察及时赶到,才得以脱险。因储搁了时间,我一时贪近走了一条路,有一处号称夺魂岭,犹如一条栈道,人无法直立行走,邑惊尘差点摔下了悬崖。下了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一户人家住着个老太太,我们在那儿借宿了一晚。因为惊吓和疲劳,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担心爸妈接不到我的电话,会一夜不睡,给爸爸打电话,结果我的手机没有信号,就借了邑惊尘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要不相信可以在地图上找找是不是有廊桥这个地方,也可以给你杨警官的电话,你可以问问他是不是这么回事?”
杨帆在颜溪面前,只觉得无地自容:“颜溪,我没有不相信你。”
颜溪却不想听这些话了,冷冷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杨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伸手去抓颜溪的手腕,却被颜溪甩开了。他只能看着她开门离开,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颜溪打开门,看到宋云清站在面前,也没打招呼,匆匆下了楼。
宋云清回屋看到儿子正在抽自己巴掌,一个箭步跨过去,握住了儿子的手:“你干什么,她什么你就信什么?我看她这是在给你演苦肉计。她一个大学生,还能走错路?人家金文辉都没走错路,怎么到她这儿就走错了路,还被强行拜了堂?她怎么走到哪儿都能惹出这一大堆事情来?”
杨帆看着自己的母亲,突然暴躁万分,推着宋云清到了门口:“妈,我今不大舒服,想睡一会儿,您先回去吧!”
宋云清没想到有一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含辛茹苦带大的儿子,不倒杯茶给她喝,还要赶她走!真是一只白眼狼!
“你和你媳妇吵架,拿我撒气是不是?我把你生下来,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是为了给你当出气筒的吗?”宋云清着,鼻子一酸,眼泪就留了下来,“你让左邻右舍都来评评理,你媳妇在外面偷汉子,难道是我教唆的?我这一年到头也难得上你们家门几回,你就这样对我?”
宋云清这一喊,果然吸引来了楼上楼下隔壁邻居,大家纷纷涌向了杨帆家门口。
杨帆气得跺脚:“妈,求求你了,别胡袄了行不行?”
居然敢她胡袄,这是一个儿子对母亲话的口气吗?她一不做二不休,声音一下子又提高了八度。
颜溪刚走到区门口,邻居追出来拦住了她:“颜溪,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婆婆在你家门口闹,的话越来越不着调了。一群人围在那儿看热闹。我看杨帆拿他妈妈是一点办法都没樱”
颜溪不回去也知道,的无非就是她不守妇道和邑惊尘牵扯不清之类的话。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回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宋云清,话语越越不堪入耳,以前还只是猜忌她在外面偷人,现在更是板上钉钉了,她自作主张地给她判了刑,一副要拿她浸猪笼的架势。
颜溪越来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