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清闲日子,公子送出的信鸽落在庭院。/p
公子读了信上内容,伸了伸懒腰,对着面前的赵铎道了一句/p
“赵大哥,这火候够了,该上菜了”。/p
二人出了门,约么半个时辰重新回来,回来时,公子手中多了一个檀木匣。/p
公子将木盒放在桌上打开。/p
木匣中一尊白玉像,这玉像,软玉质地,高九寸九,宽三寸三,质地通透,油脂光泽,是难得的上好白玉,加之做工精细,白玉雕刻栩栩如生,这玉像若是放在世上,定然是要那些收藏大家一番抢夺。/p
而者玉像便是公子手中作为扳倒齐家的最大利器。/p
齐家主虽是一炼毒出身,但这走镖才是这齐家起家的最大依仗,这些年齐家就是靠着走镖起家,广布人脉,两王有意让齐家加入麾下也是看重这齐家的走镖积攒天南地北的人脉。/p
这世道,有钱有势是根本,人脉广布才是依仗。/p
公子换了人皮面具,穿上华贵锦袍,与同样换了人皮面具的剑匣姑娘一起走进靖安最大的齐家镖局。/p
“你们这里谁是主事”。/p
公子大剌剌坐在会客厅的楠木椅子上,将檀木匣放在手边。/p
镖局马掌柜混迹商道多年,依仗的便是其那一双眼和那颗玲珑心思,他深知观人之道,也知这世道什么人该用什么样的应酬。/p
今日他瞧着这大喇喇坐在椅子上的公子哥,这公子哥一身金丝锦袍,头戴白玉冠,腰间系着云纹白玉腰带,这幅打扮就是拙眼人也能瞧得出,这公子非富即贵,而这马掌柜瞧得不是这公子打扮,而是其手边那檀木匣,这檀木自带幽香,绝非寻常人家能用的起,而且这檀木匣品相上乘,做工镂刻也是极为精细,用这等木匣装的,用屁股蛋想也绝非凡物,这等物件他马掌柜可接不得。/p
于是马掌柜对自己手下心腹使了眼色,那心腹心领神会,快步出了门,一路小跑跑向齐府。/p
马掌柜意在拖延,于是谄媚笑道/p
“公子不急,还请到内堂等候,小的这便命人备些茶水,主事人即刻就到”。/p
萧瑾瑜本就意在齐家主,马掌柜此举正是顺了萧瑾瑜心意,于是颔首道/p
“也好,本少这物价贵重着呢”。/p
说着萧瑾瑜双手将木匣揽入怀中,四处瞧了一眼,故作小心状。/p
马掌柜瞧了一眼这萧瑾瑜的模样,眉眼含笑。/p
待公子进了内堂,马掌柜这才对手下吩咐道/p
“家主来后,就说是一只肥羊”。/p
手下闻言/p
“即是肥羊,那便随意泡些茶水糊弄一番便是,这名贵茶叶一两便是十几两白银,那肥羊喝得懂么”。/p
马掌柜伸手拍了一下手下脑门/p
“胡闹,拿最好的茶叶,那小子衣饰里缝的可是金线,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的主,非富即贵,就是咱们镖局最好的茶叶,人家也觉得是些残次品,你还妄图以次充好,若是这气走了这位金主,怕不是你今后的月钱都得减半”。/p
手下闻言,哪里还敢乱来,急急颔首/p
“是是,小的这便让人用最好的茶叶烹茶”。/p
马掌柜瞧着这手下急促模样,摇了摇头/p
“这臭小子,又是让人以次充了,齐家的茶叶你捏的那么紧做什么,你替主子省那些,你那主子又不会把省下来的钱给你,真是憨货”。/p
骂完这句,马掌柜立即进了内堂,他要做的便是稳住这位金主,做出这笔买卖,好从中捞些油水给自家那位婆娘置办一件衣裳。/p
一个意在拖延,一个刻意等着那位家主的到来,某种意义上,二人有着同一个目的,闲来无事二人竟是拉起了家长里短。/p
公子有意套话,三言两句之间总会说起些镖局的事情,但对着镖局之事马掌柜总是讳莫如深,没说几句最会把话题绕开,公子又刻意扮作一副憨像,总之临了,齐家主和狗头军师陆尔到场时,公子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p
见到两位正主到来,萧瑾瑜也只能作罢/p
齐家主瞧着这位雇主十分年轻,端其相貌不过二十年纪,自然对这年轻人没有太过重视,毕竟老话说了姜还是老的辣。/p
齐家主端坐在桌前/p
“老夫姓齐,是这齐记镖局的掌柜,不知这位公子要镖局押送什么物件”。/p
公子微笑,将手边木匣放在齐家主桌前将其打开。/p
饶是见多识广的齐家主也是深吸一口气,这等宝贝放在哪里都是价值不菲,即便是那些皇亲贵胄手中也难得多见。/p
一旁的陆尔见到这尊白玉像,也是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强行压下心中那股贪念,毕竟珍贵财宝谁人不爱。/p
齐家主瞥了一眼白玉像缓缓道/p
“这位公子,这尊白玉像是要送往何处,公子又是何许人也,这白玉像又是从何处得来”。/p
公子眸子瞧了一眼齐家主/p
“掌柜的,行业规矩,,不问雇主来历,不问物件来历,只问送往何处,只定金额,只定期限”。/p
齐家主闻言,眼神中多了一丝谨慎,先前的小觑之心也收敛了许多。/p
“公子,是我唐突了,您这物件太过贵重,鄙人也是处于谨慎,这才多问了一嘴”。/p
公子摆手/p
“无妨,这走镖向来都是谨慎的活计,掌柜的谨慎些也是应该的”。/p
齐家主心知这物件价值不菲,能拿的出这物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