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听说从土匪窝里拿的金子,心中十分好奇,追问是怎么回事?
小夏似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唐突。
翠儿见小夏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表哥又不是外人,说他听碍什么?”于是两人便把去云山采药时,深入土匪巢穴,两次大闹襄州府,刺杀匪首,救出栾和安,以及翠儿中毒差点死去的事说与表哥听...
陈福听得入神,听得骇然!没想到小夏和翠儿还有这样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更没想到小夏的能力远非常人可比!他一边听,一遍追问后来发生的事情...
不知不觉,红日低坠,天光渐晚,小夏和翠儿该回去了。
陈福听得兴致正浓,只好心有不舍的送二人至院门外,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想着方才翠儿言语间,不觉流露出对小夏的亲昵,加上小夏去哪,翠儿都跟着,不觉感叹:这两人以后还分得开么?
小夏、翠儿骑马回城,怕城门关了,进不去,不敢怠慢,一路打马,不多时就来到了城前。还好,那城门尚未关闭。
进了城去,两人先把马牵去舅家后院,让看院的后槽帮着把马喂上。然后回到前边,先去二院堂上见了舅舅、舅娘。
舅舅虽然早回了家,那佘氏却还是不满。
两人与舅舅、舅娘陪话少刻,翠儿见舅娘脸上有不悦之色,便对小夏道:“你和我上街去看看有没有打耳洞的地方?我要买两个耳环戴上。”翠儿所以一直没有打耳洞,原来她的耳朵最怕疼,是最不肯让人碰的地方。
小夏听翠儿这样说,便知其意,两人要走,舅舅叮嘱:“别玩久了,早回家来歇息。”
两人应了,走至前院堂前。翠儿道:“先歇一会子再上街吧。”便拿钥匙开了自己住的房门。
小夏点了灯,向椅上坐了,问翠儿道:“你果然要打耳洞?”
翠儿“嗯”了一声,也坐在椅上。
“为什么以前没打?”
“小时候,娘曾想给我弄来着,那时候我怕疼,又不听话,所以一直这样过来了。”
“为什么突然想起打耳洞?现在就不怕疼了么?”
“疼自然是怕,有你在,我也许能忍得了。再说了以前常扮男孩子,打了耳洞不就让人看出来了?我正想告诉你,以后我可不扮男孩子了。”
“噢,这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有你在么。”
“这有什么关系?”
翠儿撅着嘴道:“关系大这呢!再次警告你吧,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小夏听了,一脸茫然。片刻方说道:“走吧,你不是要打耳洞去么?”
翠儿道:“带着宝剑去找人打耳洞,会让人怎么想呢?且把宝剑都藏我屋里吧。”
两人把宝剑藏好,又想起看看银子会不会有人动过,虽然对舅舅、舅娘放心,却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
那佘氏趁他二人不在家时,也曾开了这屋的房门,进来查看过两次,自然也看到了他们盛装银子的箱子,虽然佘氏贪财,却也没有窃取外甥财帛之心。
夜幕低垂,依然掩不住街市的繁华。两人在街面上,逗转多时,却找不见打耳洞的地方。无奈之时,见一容貌姣好的少妇,身穿月白竹布衫,头上偏簪插着一个木香新蕊,银钗一支,耳上戴了两个小银环,手上拉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从两人面前走过。翠儿上前赔个小心道:“请问娘子,知道有打耳洞的地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