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离别看着剑历烂泥一样的脑袋,没有动。“你没必要这么做。”
白昼问:“没必要杀了他?”
剑离别别开头,道:“没必要这么刺他。”
白昼面无表情,又问了一次。“你要为他报仇么?”
最终剑离别:“不,他不值。”
周围兄弟的眼睛里都出现一种陌生的目光。
白昼突然意识自己好像也变成了某种邪恶的存在。
不,这是正义的复仇,为了父亲,为了剑族!如果他早些这么做,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景象。
白昼心中悲戚,如果剑离别要复仇,他不会反抗,唯有死亡能终结仇恨,这是驯兽师教会他的道理。
“啊!!——”
周围骤然响起凄惨的叫声,白昼疑惑地望过去。
一直徘徊在周围的血傀儡开始不分目标大开杀戒,没有武器的剑族人沦为待宰羔羊。
“宰了你们。”结拜兄弟双眼血红,赤手空拳冲进人群。
剑离别跨过剑历的尸体,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与全副武装的血傀儡展开搏斗。
剑雨笙拍了拍白昼的后背,手停在兄弟剑上。“这把剑,先借我。”
剑雨笙话语中没有以前温暖的感觉,只剩冰冷,杀魔唯有入魔,血红的双眼充满悲伤。
白昼下意识地松开兄弟剑。
流畅地接替,剑雨笙瞬间冲了出去。
白昼摇摇头,恶心感一直盘旋于脑袋里,像喝多了酒,浑浑噩噩。
也许是青蛙妖怪的内丹作怪,他迫不及待想要大开杀戒。
抬起冲火巨剑,剑历的血顺着剑刃滴落。
滴答——,滴答————。
就像地牢铁栏上坠落的雨水。
白昼用力甩了一下剑,血液挥洒在地面形成一个半弧。
他跟随兄弟们一起冲进暴动的血傀儡郑
六个人经历化血成魔,已经晋升到第二境,对待第一境巅峰的血傀儡,稍微占据了上风。
白昼在连续砍翻四五个血傀儡后,对上了血傀儡一开始的主人,那个最狰狞最魁梧的血傀儡,李槐。
李槐的面目疯狂,攻势也异常凶猛,带着生前的怨恨,已经有无数剑族人命丧它刀下。
就是它砍掉了父亲的头。
名为李槐的血傀儡当着白昼的面砍断一个剑族女人。
白昼隐隐听见眼前的孽物发出喋喋的笑声,嘲弄着他的无能,你没救下她,她因为你而死。
“不,你这该死的孽物,我!是剑往生之子!我会杀尽一切侵略者!”
白昼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杀!!!
流淌在血液中的怒意开始翻滚。
强烈的杀意控制了他的神志。
他要杀了这个血傀儡,用最血腥的方式杀了他!
白昼的瞳孔像燃烧的太阳,双手握着巨剑,在一瞬间,从一侧跳到另一侧,几米的距离,仅用一步跨越。
在跳跃的过程中完成挥斩动作。
寒芒掠过,一切阻碍在绝对力量下如同豆腐般脆弱,李槐人头落地,头颅滚落在一边,断口不断涌出黑色的污物。
李槐的头颅好像在笑。“喋喋喋喋,下贱的剑族人,我杀得好过瘾!”
白昼疯狂地自语:“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啊啊啊!”
他的神志开始模糊,周围不断增加的族人尸体,让怒火愈发不可控制。
他不会再控制自己了,善良宽容,都是软弱的东西,是悲惨结果的催化剂!
白昼嘶吼着抡起冲火巨剑,带起一阵狂风,化身最凶残的怪物,与剩余的血傀儡展开最残忍的竞赛。
血傀儡不去理会攻击它们的人,而是将刀刃斩向手无寸铁的人。
剑族人溃散,慌不择路地逃亡,血傀儡无情杀戮。
还有一些人向剑冢方向狂奔,被早早埋伏在那的血傀儡杀死。
获得新力量的结拜兄弟,夺取血傀儡手中的刀剑后开始屠戮。
然而血傀儡带来的恐惧不止如此,剑刃划过它们的身体,甚至砍下手臂都不会拖延它们的动作。
狂如暴雨的攻势在这些孽物身上只会带来视觉上的伤害,它们感觉不到痛,很难被杀死。
剑雨笙六人双目红芒大现,战斗风格越来越狂野,像野兽一样将血傀儡撕裂。
那不是剑族饶战斗方式,却是最有效的方式,破碎的血傀儡就算还“活”着,也造成不了任何伤害了。
另一处战场,黑熊王直立起身子,每次挥掌都会将一个血傀儡拍成一滩肉泥。
白昼大开杀戒,巨剑剑锋横扫,令血傀儡的身体支离破碎,各种血块和液体肆意扬溅。
在血雨中,白昼健硕的身材充满野性和力量。
他曾在林海与成年的岩土野猪搏杀,徒手攀上过镇龙上山顶,也用长剑剥开野兽的尸体,但做这些的时候他是拥有理智的。
如今,理智不在,妖怪内丹让他处于兴奋和疯狂之间。
蓝色的围巾每飘舞起来一次,便有一个血傀儡被冲火巨剑肢解。
......
在七个剑族男人和血傀儡厮杀的时候,一位绝世美女无声踏入村落,将一切看在眼里。
性感的嘴唇,白嫩滴水的皮肤,蜂腰翘臀,婀娜多啄身躯,摄人心神的眼睛,所有最具诱惑的器官组成了她。
无法想象这个女饶身体里蕴含多少男人,权力,力量,人心等等等等。
如同她领口精致的衔尾蛇刺绣,吞食自己,无穷无尽。
她是余罪儿,也是血神殿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