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开始哭泣。“你们不懂,这个镇子的传统,如果我不奉献女儿,黑云就会吸走所有人。”
“也包括你自己。”白昼的每一句话都能把女饶切割成好几块。
“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带她有多苦。”女人哭哭啼啼地跑开。
剑无怀疑地看着白昼。“你执意趟这浑水了?”
白昼认真道:“嗯,我们要找到那个什么鬼府,然后解决掉。”
“我们?”剑无抓住话中的重点。
白昼深深看了半日师父一眼,灭族之仇对于这个男人都不痛不痒,他不会帮忙。
“我,只是我。”白昼离开半日师父身边,向女孩的家走去。
“如果你希望。”剑无语气放缓。“我可以帮你。”
“把剑还回来,就算帮我了。”白昼摆了摆手,只留给半日师父一个背影。
白昼心中想到,在剑族之外,我只能依靠自己不是么,父亲。
他决定先去看看女孩,然后再跟镇里的人‘好好’谈谈,尤其是那个镇长,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姑娘家里只有两把椅子,连做饭的地方都没有,睡觉的地方则是由杂草铺就。
姑娘蹲在角落,用树枝写写画画,树枝分泌出来的液体在地上留下浅的不能再浅的痕迹。
“你画的是什么?”白昼也蹲下去看。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刚被姑娘用树枝勾勒出来。
“这是你的父亲么?”白昼问。
姑娘没有回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继续认真地画。
白昼越看越惊讶,姑娘先是把一个圆圈画在男饶脸上,然后开始用力涂抹,用的力气之大把树枝都折断,仍旧不停地划。
“停下来。”白昼把住姑娘的手。
姑娘回头,脸上满是惊恐。“哥哥?”
姑娘的妈妈从另一个房间跑出来,抱紧姑娘,警惕地看着白昼。
“我没有恶意,她画的是什么?”白昼道。
“与你无关,立刻离开我的家,不然我叫人了。”女人威胁道。
“哥哥?”女孩诺声道。
“放心,我会保护你。”白昼最后看了姑娘一眼,退出这根本称不上家的房子。
镇子中心的空地已经没了半日师父的踪迹,剑无总是神出鬼没。
白昼环视一圈,径直朝着一幢门前拥有花草树木,装饰豪华的双层房子走去。
门没有锁,白昼推开门直接进去,房子内部更为豪华,墙壁上挂满各种动物头颅做成的装饰品,桌子椅子都是上等好木。
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味道,这里和刚刚女孩家徒四壁的家差地别,宛如两个世界。
白昼来到二楼。
半日师父正坐在椅子上举着玉制杯子,脸上漏出贪婪的表情,而一脸淤青的镇长吕侃正给他斟酒。
“你们在做什么?”白昼话里带着冰碴儿。
“娃娃,这可是上好的流霞醉,万金难求,想不到这里竟然有,看看这的镇子,竟然有个宫殿。”剑无用力嗅了一下杯中之物,漏出陶醉表情。
“兄弟,你也来一杯尝尝,这里的食物很美味,我想你们很久没吃东西了吧。”镇长心翼翼地道,满脸献媚之色,端着酒瓶凑过来。
吕侃没表现出一点怨恨,好像揍他的人不是白昼一样。
白昼扫了一眼桌子,上面摆满了叫不上来名字的菜肴,从卖相来看,显然有人吃过一遍了。
当然,从半日师父满是油渍的胡子也能看出来。
“我有问题问你。”白昼的视线从食物移开,集中到镇长吕侃身上。
“当然,我知无不言,毕竟我害怕再次受伤。”吕侃完发出自嘲的笑声。
白昼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整个镇子的气氛都不对劲。
“这是你家?”白昼想起女孩空无一物的家。
吕侃回道:“准确的,这是镇长家,上任镇长,以及上上任,上上上任,都在这里,当权者总会有些特权。”
看出白昼的疑惑,吕侃继续:“这里很豪华,要归功于死亡荒野里的人,他们经过镇子的时候,总会留下一两把好剑。”
白昼扫视屋内,桌子上的菜肴,室内的装修,太奢华了,奢华到不是几把剑就能换来的。
“那块鬼云呢?你知道它的事?”陈平法直接步入正题。
能看到镇长眼里流露一刹那的惊慌,随即被莫名的笃定掩盖过去。
吕侃振振有词。“我已经跟你师父一遍了,出了镇子,一直往西走,有一座黑山,山上有个修仙者,他很久之前来到无常镇,用收徒弟的名义带走孩子,每隔一年就来一次,第二年却看不见上次带走的孩子,最后镇里的人都觉得不对劲,在大概上数第四任,或是五任镇长的带领下镇民集体反抗,引起了修仙者暴怒,降下鬼云,镇里的人数少了一大半。”
“那你们没想过搬走?”白昼。
“可怕之处就在这,只要有人有逃跑,最后黑云就会带着那饶尸体回来,那东西能看穿人心,所有人都被吓怕了。”
“可是也有人会经过这座镇子,比如我离开,鬼云会把我抓回来么?还有你们也会离开镇子去买卖东西。”
“它只会抓镇民,就像牧羊人能区分自己家的羊和别人家的,也能区分出好羊和坏羊,所以它能看透人心。”
白昼不语,等待镇长继续下去。
吕侃继续:“最后镇上的人与鬼修士达成协议,每年这时候黑云便会带走一个孩子,保镇上所有人性命无忧,镇上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