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到塔。”
“......”白昼犹疑,持续的问答让他清醒了一些,但是他不确定问题的答案。“地图?”
“错!!!我们依靠真实之痕!时间留下的痕迹永远不会磨灭,历史,我们曾经掌控历史,掌控着世界之书。”
“那现在那本书呢?”
“遗失了,不在我们手郑”老族长很气馁。
白昼嘟囔道:“那不还是得靠那张地图么。”
在剑族为数不多的珍贵物品中,就有一张古老的地图,记载着七座塔曾经出现过的位置,每过一段时间,老族长就会带着他们观摩一番,让他们把地图记在脑海里。
是地图,其实只是一张兽皮,画着一些模糊的轮廓,在七个地方标注出红色三角,根本不可能凭它找到什么。
“可是,族长,为什么要守护塔呢,剑族已经在这里沉寂了两千年了,我们连塔的影子都没见过。”白昼不解。
剑乏喃喃自语。“塔永远都是剑族的责任,我们是最后的守卫,抵挡觊觎高塔的邪恶敌人。”
“敌人是谁?”剑臣举手。
老族长:“混沌邪龙,它获得了高塔的认可,成为暴君,让世界生灵涂炭,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我们也要跟混沌邪龙战斗么?像勇者斗恶龙。”剑秋提问。
“恐怕不得不如此,它会再次占据七座塔,剑族人必须跟它抗争,像我们的祖先一样。”
“可混沌邪龙早被剑凌神杀死了。”孩子的问题总是一个接一个,轻易抓住重要的漏洞。
“剑族身负诅咒未消,就证明它一直在轮回之中,如今暗影滋长,光明退让。一切都在预示它要回来了,或早或晚。”老族长喃喃。
课堂上突然寂静无声,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肩负的责任让他们感到神圣而遥远,还有些许沉重。
白昼对与混沌邪龙战斗,拯救世界什么的一丁点儿感觉没有,这些事离他太过遥远。
对他来,剑族就像被困住的囚徒,却想着拯救世界安危。
如果打败邪龙拯救世界,靠的是七个孩子,那世界真就离毁灭不远了...
刑罚长老剑厉的课白昼基本都是缺席的,自控力和专注力很需要,但他不认为剑历会比父亲有资格教授这些。
每逃一次课,都给剑厉惩罚他的理由。
白昼宁可挨一顿揍,也不愿意和剑历学习,他讨厌刑罚长老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漠然,漠然到无视生命的宝贵。
剑历看向他,总是蕴含着不好发作的严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令白昼不寒而栗。
白昼还能想起被剑历用鞭子活活抽死的大黄狗,他对父亲过这个亲眼所见的事,但父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黑暗面,阿历太过于死板了,少了一些人情味,仅此而已。
在白昼眼里,这些不过是大人互相顾及的情面,就像剑厉抽父亲鞭子的事,他们早应该对立。
在那尚未发生的悲惨未来中,白昼总是想,如果父亲对剑厉存有戒心,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