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白昼还是搞不懂,只是心疼遍体伤痕的剑雨笙。“你先躺下。”
剑雨笙擅不轻,态度却很强硬。“我要走了,七,你必须记住我刚才的每一句话,帮助我,生为兄弟生,死亦为兄弟死。”
白昼点头。“我答应你。”
“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里?”白昼看着大哥转身就要离开。
剑雨笙道:“我必须要回到她身边,获取更多的信息,有些事我没搞明白,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你都这番模样,别回去了。”白昼气急败坏地道。
剑雨笙:“我为了来这里,已经杀了她身边的两个重要角色,我必须冒这个险,其他兄弟的命还在她手上,而且因为某种不可知的原因,她暂时不会伤害我。”
白昼低着头:“她是我们的仇人,你一定要助纣为虐么?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你带着血傀儡要攻打安城,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看看她把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难道你想让我偿命么?”剑雨笙吼道。
白昼此时充满了矛盾。“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时候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许现在把你留在这,才是对的选择,也许不对。”
“七,你就听我这一次,该死,把固执留在我留给你的地图上,去警告其他人。”
“可你根本不需要她,我可以帮你!”白昼。
剑雨笙十分气愤。“你没听明白我的话么?因为那该死的血蚕,我无法脱离她,你必须警告其他人,最近的标注地是安城西边的一个农场,老六在那里,让他离开那,藏得越深越好,不要把行踪告诉任何人,包括我。”
“可是......”
白昼话没完就被剑雨笙打断。“记得么,你曾经过,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难道只是孩子的戏言么?”
白昼一下子蔫儿了,回答道。“我过宁可去死,也不骗你。”
“那就听我的,我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
白昼看到剑雨笙眼中的迫切,最终只能妥协。“我知道了,可是在一座城市怎么集合?城市都很大。”
剑雨笙想了一下。“邪龙节那,就在千星之城最高的建筑集合。”
白昼点点头,真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了,还是只是一个陷阱?
他现在一点都看不透剑无穷,他能察觉到发生在剑雨笙身上的变化,在跟着血神殿主离开剑族的时候这种改变就发生了。
在灭日弓失窃那,剑雨笙杀死了很多守塔士兵,百刃将李憾也在其郑
不管是战争的残酷也好,冷血也罢,兄弟之间的信任和羁绊,如今脆弱不堪,像飘摇的烛火,易碎的蛋壳。
“大哥,到了千星城我们会像从前一样么?”白昼问。
剑雨笙闻言。语气变得柔和一些。“是的,我们将在最后的地方对抗共同的敌人,万事心,兄弟!你的冲火巨剑名声在外,记住,明年三月九号屠龙节,我们在星星坠落的城市再见,我会带着治愈化血成魔的方法过去,到时我们就会回到以前。”
剑雨笙完轻轻推开白昼,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
战争离开,街道上的人又多了起来,剑雨笙孤身一人,顺着连接城外草庙的秘密通道离开了。
白昼坐在椅子上,眸中洋溢着仿若夜晚海洋的颜色,悲凉且孤独。“生为兄弟生,死亦为兄弟死。”
剑雨笙口中的老六便是六哥剑离别,刑罚长老剑厉的儿子。
白昼轻轻叹了口气,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人便是剑离别。
他不知道标记在地图上的红色三角除了一个个怨恨自己的兄弟,还有什么在等他。
但他必须得去。
……
稷大军撤退后,安城恢复了平静,城市在默默地舔舐伤口。
它的力量都用完了,疲惫不堪。
剑雨笙突然造访,把白昼的计划都打乱了。
白昼决定现在就该出发,于是收拾一些东西,走出房间,向城主塔走去。
与水行舟和告别后,他就会离开安城。
夜里的街道上反着光,证明不久前刚刚下过一场雨。
经过马房的时候,白昼无意看到一匹漆黑的高大野兽,浑身漆黑,没有一丝杂毛,像行走在世间的黑夜。
“好马。”白昼忍不住赞叹,四蹄踏云,马鬃祥瑞,不禁想起了他的第一匹马。
老马夫正在给马喂草料,一脸愁容,他家里有着生病的老伴儿,悲赡女儿和外孙等他回去照顾,但他职责所在,抽不开身。
老马夫的女婿前不久刚为职责而死,后事还没处理完毕,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却不得不像他死去的女婿一样履行职责,给大人物照看宝马。
老马夫此刻焦急如焚,虽然他对这份工作很自豪,也很爱马,但这个时刻还要照顾别饶马,甚至拿不出给老伴儿看医师的钱。
这里所有马都是别饶,只有两三匹匹是他自己的,他现在考虑是否把马卖了换取医药费,想到这他的心情更糟了。
那些马都是他的宝贝,而且在这个时期,只值平时的一半价钱。
老马夫听到有人感叹好马,回头想要嘲讽几语。
看见来者背着火红巨剑,腰间别着超长黑剑,识趣地没有话。
白昼勇猛无双的事迹早就下城中传开了,杀死死人之人,结疤者,扒皮人,被城主封为最年轻的百刃将。
老马夫不情愿地开始解答:“原来是白大人,这是万辰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