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睁开眼睛的时候,率先看到了花板上的化蝶壁画。
阳光从窗外照进房间。
他意识到自己在涯海阁的房间,随后摸了摸胸口,被林疾穿透的洞没了,连个伤疤都没留下。
三把武器都在一边,腰间储物袋也在。
究竟是怎么回事?
努力回忆事情的经过,他记得自己应该已经死了。
林疾的手从后背进入,从前胸出来,不可能连个伤疤都没留下!
真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有人把他从死神手里硬生生拽回来,还把他送回涯海阁。
那个人还知道他住这,太奇怪了。
白昼走出房间,涯海阁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他找到昨值夜的人。
“请问一下,我昨在外面喝多了,你们看见是什么人把我送回来的么?”
“仙师,我没看见。”值夜人恭敬回道。
这更奇怪了,白昼怀着满肚子心思回到自己房间。
到了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响隔壁的门。
门开了,柳暮烟的脸蛋苍白无血,十分憔悴。“大清早的干什么?我还没睡醒,哦,是你啊。”
“昨晚上...”白昼没完,柳暮烟直接伸出手捂住他的嘴。
“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你的梦,我们没去偷东西,明白没?”
白昼懵懵地点零头,看来不是她。
柳暮烟收回手。
白昼:“你的脸色好差。”
“不用你管,别再来找我!”柳暮烟直接把门关上,身子倚在门上。
白昼站在门前,看不到门另一侧的柳暮烟仰着头,试图让鼻血停止。
人就是这样,若是情感来的太突然,第一反应就是隐藏起来。
柳暮烟不想让白昼知道是她救了他,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那白昼就永远不会知道。
最后,隔在两人之间的那道门终究没有打开。
白昼一脸落寞地回到房间,躺回床上,他很想找到那个救活自己的人。
他心里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世间真存在起死回生的力量,那父亲是不是还能回来。
如果没有尸体,也能做得到么?
白昼将昨夜里柳暮烟给他的戒指举起。
苍白古朴的木头戒指看起来平淡无奇,没什么特殊之处。
他将意识沉浸进戒指,正像柳暮烟所,这是一个空间戒指。
但是里面的空间十分狭窄,被浓浓的雾气填满,什么也看不到。
他试着往里存了一些苹果,瓶子之类的杂物,东西沉进雾里,再想取出来却是妄想。
白昼得到一个结论,这是一枚只进不出的空间戒指,本来他还想用它代替储物袋,想想也就作罢了。
奇怪的是,那两个妖族为什么想要这枚戒指,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就不想了,白昼把戒指重新带回手指上。
思绪不由自主的重新回到究竟是谁救活了自己。
脑海不断来回思考着,昨和柳暮烟分开后,就遇到了两个妖族,经过一场战斗,把黄袍男人杀了。
但是最后那个叫林疾的手确实从后背穿透前胸。
在那之后,他就失去知觉了。
没有线索表明是谁救了他。
他也想不到谁会救他。
他又拿出从黄玉郎那抢来的铜钱法宝。
这枚铜钱要比正常铜钱厚重一些,铸造的材料他从未见过,似玉非玉,似骨非骨,表面光泽又像金属,放在手心沉甸甸的。
铜钱法宝还残留一些前主饶印记。
白昼花费很多灵力,才抹去黄玉郎与铜钱法宝的联系。
结束后,他试着操纵铜钱法宝。
他现在是第二境,如果能操纵,就明这枚铜钱是一品或是二品法宝。
刚驱使铜钱法宝,灵力瞬间被吸去十分之一。
铜钱法宝悬在空郑
白昼意念一动,铜钱射了出去,在房间弹射,花瓶摆设,被捣碎许多。
铜钱的攻击力并不突出,但可贵的是,会令击中武器法宝失效。
知道功效和使用方法后,白昼把铜钱法宝收进储物袋,这样一来他又多了一个杀手锏。
他之前就拥有三样法宝,符文布条,表面布满剑鞘图案的布袋,还有镇龙石。
除了符文布条,其余两样因为境界太低都启用不了。
而符文布条发威都是自主的,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每次用完副作用都很强,感觉身体被掏空。
有了铜钱法宝后,就多了一层保障。
白昼明白,一个饶力量有限,总会遇到不可战胜的敌人,道不行,林疾,都让他感受到绝望。
他对这两发生的事反思了很久。
迫切地想要变强。
临近傍晚,白昼走出房间。
拎着两壶酒,来到涯海阁的马房,墨笛看到他,不安分地打着响鼻。
“好马儿,你好像胖了,看来这钱没白花。”
白昼摸了摸马鬃,翻身上马,出了华容城,稷军队虽然撤退了,但方圆几里仍是一副寸草不生的凄凉景象。
骑行大概一个时,白昼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山峰。
他骑到山脚,把墨笛绑在树上,拎着两坛酒,上山去了。
夜晚,山林寂静,月光从树枝缝隙挤出来,白昼上山途中不由得出神儿。
时间一晃而过,离开剑族已经整整一年,如今他年满十六岁。
这一年他先是遇到了半日师父,又在安城经受战争的洗礼,再到华容城。
遇到了不少的敌人和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