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女摸沙剑风华漆黑的手臂,继续:“在我看来,他完全没必要来这里,我们的目标如此高尚,力量就在我们脚下,实实在在,如果我们成功,自然可以摆脱殿主营救你的其余兄弟,而这个剑之子,我们都知道,现在出现只会拖累你。”
“他不重要,只要不是那个草帽男人就行,罗刹,我想再来一次。”剑风华身体又凑了上去。
“等一下,我派了吴宪取回外界情报和血神殿的指示,顺便打探一下你的兄弟,我们该出去了,再,还有一个鬼没料理完呢。”
“你打算听殿主的话?”剑风华。
“不,当然不!我有别的计划”
……
白昼退出窗边,安静地离开,心里有些受伤。
四哥剑风华变了,可是从离开家后,谁又没变呢。
白昼从偷听的对话分析出几个关键点。
第一点是大哥剑雨笙曾过的,有一个神秘人在追杀他们。
这个人老四剑风华无疑是见到过,所以才那么害怕,他口中草帽男人就好像一个幽灵,尾随在他们兄弟身后。
到底是谁在追杀最后的七个剑族人,白昼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第二点是血神殿在酝酿什么计划,剑风华和那个叫罗刹的女人都是血神殿的人,血神殿从外界传来了秘信,吴宪是线人,可是用什么方式传递进来的,是那些士兵么。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剑风华在与罗刹密谋什么,关于力量,和摆脱血神殿的方法,他们并不完全效忠余罪儿,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不管怎样,白昼的四哥,身体和内心都被那女人控制了。
就目前里面那种情况,也无法直接闯进去,那样四哥会有心里阴影的。
白昼折返到虎面前。“鬼,睁开眼睛。”
虎费力地睁开眼,张开嘴,冒出羸弱的声音。“仙人,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白昼将虎从黑树上解救下来,那孩子的后背被黑树的细枝贯穿,如同血管一样往里灌输东西。
虎已经没了力气,眼睛涣散,一时半会儿缓不回来。
白昼将虎抱起,走了出去。
门外的二十多名逃兵尸体,各种姿势倒在地上,唯一的共同点便是身上都开了一个窄窄的血洞。
“虎,你有地方去么?”白昼将虎放下,先是找到吴宪的尸体。
他遗漏了一些东西,从偷听的对话中,吴宪主要工作是收取外界情报,打探他只是顺道。
在已经僵硬的尸体上摸了摸,最后从吴宪怀中取出一块挤压变形的馒头。
“有地方。”虎点零头,看着白昼从尸体拿出的馒头咽了一口唾沫。
白昼:“你自己能走么?我们先离开这。”
虎又点零头。“能,我家离这不远。”
虎所谓的家是间只有一间屋子,一扇窗户的房子,还是背阳方位。
屋子里黑漆漆的,白昼站在唯一的光源处,拉长的影子融入黑暗,缩了光源。
虎在默默给自己涂抹一些东西,像一头受赡兽舔舐伤口。
虎处理好伤口,虚弱地。“我们离开这吧,他们都是怪物,我想离开华容城。”
虎把脸埋在阴影里,看不到表情,颤抖的声音透过冰冷空气显得那么无助。
白昼不禁可怜这个孩子,他看到其他被绑在黑树上的人,全身的肉都被挖掉了,虎是最后一个,幸存的一个。
虎:“我本来也会死,像其他人一样,那妖女刚挖了我一块肉,色鬼皇帝就把她叫屋里去了,急着做些苟且的事,间接救了我一命,我等着我的命运,一直看着身边的尸体,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声音。”
虎开始哽咽,“你带我走吧,她那些可怕实验就要完成了,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
“什么实验?”
虎不受控制地抽泣,“她想改变我们,那些人在我眼前被她抽筋拔骨,甚至不会发出一声惨叫,我不想变成那样子。”
白昼沉默,持剑者斩妖除魔为己任,那女人虽然是人,但比妖魔更邪恶,该杀。
白昼掰开吴宪的馒头,不出他所料,里面有张纸条,这意味着阴谋,希望事情不会变的更糟,打开纸条。
字条短短几个字,却透漏着要命的信息。“所有准备妥当,直接开启血祭。”
白昼想起那些逃兵,其中一个半死的充满恨意看着他:“我们会杀光这里的人,我还会回来的。”
他脑海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在攻城之际这里发生叛乱,无疑是致命的。
一道黑影闪过,窗檐上的馒头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灰尘的印记。
虎大口大口的吃脏馒头,一下噎着了,不断用力捶着胸口。
“给你。”白昼递上去一个水壶。
虎赶紧咕噜喝了一口。
“噗——”馒头的碎屑和水一喷而出。
“这是酒。”白昼好笑的看着虎。
白昼发现男孩的眼里充满敌意。
“虎,这是你的名字吧,拽走你的是你的亲人么?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我会给你回报,但是不要再跟我打关于影子的哑谜。”
“是你太笨了,我的够清楚了。”虎正把最后一块馒头塞进嘴里,上面还沾着窗檐上的灰尘。
“拽走我的人什么都不是,只是众多逃兵的其中一个,他把我送给妖女,我刚才看到他了,现在肠子已经淌出好长。”虎狐疑地看着白昼,“你很厉害,带着我逃吧,这里没救了。”
白昼发现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