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帮不到你。”白昼没有再问什么,直接走了。
他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沐浴在月光之下。这幅画面真令人神魂颠倒。
他多么希望再也不要看见了。
还没走出去,身后传来轻盈的声音,带着告诫之意。“白昼师弟,高塔现世,当它的主人呼唤它,脸门就会再次开启,这里会变成血海地狱,你将会在漩涡的中心,七魔君,龙之九子,四正道,一切知道真相的人都会为了不同目的追杀你,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你是他们的宿担”
“就算你的都是真的,便随他们来吧。”白昼攥紧星辰珠子,离开了阳台。
余罪儿喊道:“你最要心的是那个戴草帽的男人!”
“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白昼怀着一肚子厌恶和愤慨道。“我要好好跟涯海阁的管事谈谈,不要让陌生人进入客饶房间。”
白昼暗暗告诫自己,永远,永远,不要相信那个女人。
在白昼离开后,余罪儿嘴角流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你已经帮到我了,在你收下钥匙的那一刻起,努力变强吧,师弟。”
白昼离开没一会儿。
敲门声有频率的响了三下,余罪儿走进房屋随意一挥手,房门自动打开。
涯海阁的老板走进来,恭敬地向余罪儿行礼。“殿主,传来消息,找到雷王顾错的行踪了。”
“很好,先去把道不行叫过来。”余罪儿吩咐下去。
过了一会,道不行急急忙忙地进来,一脸恭敬。“属下道不行,参见殿主。”
余罪儿坐在白昼的床上,淡淡道:“长话短,我知道你和白昼之间有恩怨,而且一直在等他出城,别做多余的事。”
“殿主,您怎么知道我和他的事?”
“我不该知道么?”余罪儿语气变冷。
道不行悲愤道:“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殿主可以通晓一切,可是他杀了我儿子。”
余罪儿一挥手,道不行被吸到身前,她居高临下,用玉手勾起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发出慑人目光。“道不行,你在四个血侍中最弱了,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么?”
道不行大气不敢出一声。
余罪儿勾起嘴角。“因为你很聪明,修仙者之中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你把副业打理的井井有条,更像一个凡人,这就是有舍有得,你舍弃了修仙者对道的执着,却收获了富贵和权势。”
道不行不敢直视余罪儿。
余罪儿继续:“有舍就有得,相反,没有舍,就没有得,甚至会失去一切,如果你找他麻烦,你就会失去一切,儿子没了,就去找女人再生一个,明白了么。”
“我明白了,属下遵从殿主意志。”道不行诚惶诚恐。
余罪儿起身推开道不行,卷起一阵香风。“明白最好了。”
……
白昼从涯海阁出来后,漫无目的地瞎逛。
夜里的华容城变成了一座yinmi之城,那些点亮花灯的楼宇传出轻浮的娇媚笑声。
他经过其中一座时候,有一个女子在二楼眺望,看到他的时候直接把衣襟敞开。
他没有情感地看了一眼,别过头去,不是他不喜欢看,而是实在没有心情。
那女子收起笑容,啐了一口。“假正经。”
yù_wàng是个不清道不明的本能,白昼希望自己不会被yù_wàng支配。
余罪儿的话仍在脑海里回荡,她的野心和狂热让他胆颤。
她跟他了那么多,为什么?
现在的白昼就像一个农夫,突然知道自己要成为将军,还要带兵打仗。
可他什么都不会,只会挥舞锄头,那些将军的事遥不可及,而且不能理解。
这一次,他又没有对余罪儿出手,他应该跟她搏命,但现实却是什么都没做。
他胆怯了,而且顾虑太多。
虽然这是聪明的做法,却也是懦弱的选择。
回想起地下发生的事,余罪儿明显忌惮那个带草帽的男人。
那个草帽男人究竟是谁?在高塔里为什么救他一命?
太多谜题无法解开。
白昼抽出兄弟剑,琥珀石心的柄头微微发光,他当时得真切,草帽男人把四哥剑上的琥珀石心掰了下来。
这一切又有着什么关联...
不知不觉他又回到了城西。
大量万辰军队驻守着木头围墙,点亮火把。
大概还有三个时就到黎明,白昼感觉好久没有看到阳光了。
他向上望去,黑塔像刺破黑夜的利剑,压抑与黑暗并存。
他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是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
老头手里拿着笔和纸,一边描绘,一边喃喃自语。“壮观!精密!!!!”
白昼扫了一眼,老头和他一样,是第二境的修仙者。
山羊胡子老头在纸上写写画画,黑塔被勾勒得惟妙惟肖,阴暗,庞大,震撼。
老头看到白昼,摸了一下翘起来的胡子。“老头子由心而发,少年不要在意。”
白昼发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老头摇摇头。“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但真理永远在那里,等待被发现被挖掘,或早或晚。”
老头完,继续沉浸在创作之郑
白昼一直在旁观看,老头的笔锋中蕴含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黑色巨塔的每一个细节都完整呈现在纸张上。
当老头把塔描绘完,长舒一口气,将目光转向白昼,“这真是无与伦比的创造,老朽顶礼膜拜,你也应该如此。”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