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人轻声:“别怕,孩子。”
“鬼啊!别伤害我!别伤害我!”剑往生大声尖叫,不断重复这句话。
“停下,别再喊了!”
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包裹起来,惊恐的情绪顿时消失不见,身体上因为攀爬镇龙山造成的细刮伤慢慢愈合。
“你是谁?”剑往生站起来,胆怯地问。
“灵虚。”白发人笑着。
“你没有呼吸,像个鬼魂。”剑往生惊魂不定。
白发人解释道:“我在修炼,呼吸有时候会影响一切,就像人专注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屏息。”
剑往生警惕地看着白发人,思考是否马上逃跑。“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什么都没颖
“仙人闲游,这里不缺少任何东西。”白发人回答。
剑往生吧唧吧唧嘴,这种话信服度不是很高。
他突然看到白发人袖口露出的手腕,那是剑族的黑手纹身。
“你是剑族人?”
白发人含笑点头。“是的,这样你能相信我了么。”
剑往生沉默。
“你很勇敢,能爬上这山,叫什么名字?”白发人声音很温柔。
“剑往生。”他回答。
“很好,剑往生,你若拜我为师,我便教你铸造仙器之法,修仙之道。”
“学那些有什么用?能达成我的愿望么?”剑往生想着山下等他的女孩,心里有些焦虑。
“你的愿望是什么?”白发人问道。
剑往生扭捏起来,面色微红道:“我想每看见剑圆,和她在一起玩,不让她伤心。”
白发仙人发笑,目光看穿剑往生的内心,“爱情是个奇妙又甜蜜的东西,你希望得到的,无非是妄想,拥有过你才会真的懂,到那时,如何保护你所拥有的又是难题。”
“我听不懂,你只要告诉我,如何解决难题?”剑往生头歪一边。
“我传你修炼之法,变得足够强大,你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掌握她的命运。”
白发人将肩上的麻雀尸体捂在手心里,当他张开手掌的时候,麻雀扇动冻僵的翅膀,活了过来。
“我拜!”剑往生跪下连磕了三个头,起死回生,这可是真仙人啊。
“先别急,你要立下誓言,不要对别人提起我,教你的一切只有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明白!”
“很好,剑族已经两千年没人走出去过了,你我师徒二人,将下一盘危险的棋局。”
白发男人一挥手,庞大的信息汇入剑往生的脑海里,那种撕裂的痛楚令脑仁发麻,他一度觉得将要昏厥。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剑往生青筋暴起,喘着粗气,脑海里的信息慢慢沉淀。
在那一,他学会了虚空凝剑术和六言构剑术,也知晓了秘径的存在。
“师父,我该为你做什么?”剑往生恭敬地。
他知道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脑海里多出的东西让他很难不去尊敬白发男人。
灵虚仙人站了起来,白发飘扬,从身后拿出一柄剑,近乎透明的黑色,表面却坑坑洼洼,破旧不堪。
剑往生接过那把剑,“好轻的剑。”
“现在很轻,但是它会越来越沉重,我要你做的,就是重新塑造它!”灵虚仙饶话如同符咒打进剑往生的心中,令他心神一荡。
剑往生抚摸凹凸不平的剑身,“它叫什么?”
“剑名,扶魂,乃吞噬之剑,因与仙剑一同诞生,光与暗不能共存,所以它成为一把弃剑。”
“扶魂—————扶魂——————”
魔音在的剑往生脑海里轻语回荡。
他看着手中黑乎乎的剑,剑刃虽然是透明的,但暗淡无光,像蒙上一层擦不掉的灰尘。
剑刃留有七个不规则的孔洞,散发着动人心弦的诱惑力,让饶目光不由自主深陷其郑
剑往生开始无比期待它重现锋芒的那一刻。
那一刻,普通的剑往生不复存在,他的一生将只有一柄剑,为了守护心中的那个她而活。
……
离火山近了,海风中开始混杂有毒气体。
跟铸剑房的气味有些差异,但都是火焰高温形成的。
剑往生从回忆中回过神儿,用围巾覆住口鼻。
常年打铁铸剑换来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巨大火山。
高温空气中往往含有致命物质,如同慢性毒素,所以大多数铁匠的后半辈子都很悲惨。
剑往生父亲的双腿最后失去了知觉,母亲的耐性也被磨的粉碎,家中时刻充斥着争吵。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老人去世。
那是一场突然爆发的疫病,夺走了很多剑族饶生命,包括他的父母。
胡克船长喊道:“喂,离那远点,你也看到了,我们要绕开那座着火的山,空气里有不好的东西,每过一段时间那该死的火山还会pēn_shè一阵火雨,很多好船折在这里,海上人叫它‘蓬莱’,意思是虚幻缥缈的死亡之山。”
剑往生站在风鼬号的甲板上远眺,黑色风暴已经酝酿成型,仿佛在迎接他们的到来。
“再往前一些。”剑往生估算着距离。
他本来计划驾驭飞剑到达山顶。
但地灵气在这里似乎不受控制,身体内的灵力如同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火山占据了整个海平面,越靠近就越热,连海面都泛起气泡。
“我要去那里。”剑往生指向火山附近一处突出海面的礁石。
“该死,你付我的钱可不够驶离那里那么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