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昼登上尘埃神座那一刻。
现世维持了两个月的暗夜突然消散,让所有人感觉做了一场梦。
稷帝都,扶君城。
黑暗褪去,刺眼的阳光跨越白色城墙洒进皇城,黑色高塔投下长而笔直的影子。
一个护卫打扮的男人,疾步来到从帝都皇宫冒出来的高塔下。
这名护卫不是别人,就是来到帝都的王邪。
吞玄蟒化成蛇,缠绕在手腕上。
王邪那双冰冷至极的重瞳打量着高塔上的脸门,一个女锐像占据脸门中央,红色发丝包围她的身体,上面点缀着无数人脸。
王邪冲着脸门怒吼:“告诉我,是谁!把属于我的神座偷走了!!!”
女锐塑像溶解的冰,活了过来,冷声道:“我没义务回答你,混沌邪龙,尘埃神座本来就不属于你。”
王邪啐了一口。“我召唤了永夜,仍是这世界的最高力量,你应臣服于我!该死的头发伪神。”
红发女人嫣然一笑。“是么?在我看来,你现在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王邪握紧拳头,重瞳里发出恶毒目光,最后转头离开。
睚眦从后面跟上。“神上,我们一起把守塔神宰了不就行了。”
“时候未到。”
王邪完摆了摆手。“还有一件事,必须找到那个令群星坠落的人,我能感受到,是他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王邪完把一个精致的盒子扔给睚眦。“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命,替我保管好。”
“我的荣幸。”睚眦将盒子心翼翼的收好,接着:“对了神上,血女提前来了。”
王邪:“让她来见我。”
剑雨笙跟着血神殿主余罪儿来到扶君城内一个古老的庙宇。
他从面甲缝隙看到余罪儿冲着一个年轻男人跪下,那人生有一双重瞳,里面不含情福
究竟是谁,让这个魔女毕恭毕敬。
“血女,你一直都证明了你的忠诚,剑族的事情做得很完美,但是你落下了一个人!以至于我要给你擦屁股。”
余罪儿惊讶道:“血女惶恐,不知道神上的是谁?”
“最后的剑之子!!!”王邪打量余罪儿。
“我已经把所有剑族都杀了。”余罪儿低着头,撒谎对她来就像呼吸一样。
王邪认同道:“当然,这不是你的错,一定是那个狡诈的孩子藏了起来,躲了过去。”
余罪儿没话。
“现在我需要高塔中的力量,我要继续很久以前的事业。”
“神上,永夜为何消散。”余罪儿问道。
“有人窃取了我的力量,尘埃神座拒绝了我,不过没关系,尘埃神座是我的,别人休想得到,我会杀了所有挡路的人,我的军队马上会来到这个代表人类权威的地方,一切都会从这里开始。”
余罪儿脸上露出罕见的严肃,“神上,我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来听听。”
“传,这七座塔的主人并未死,造塔人被三位创世神合力困在了一座火山郑”
“哦?”王邪被提起了兴趣,“继续。”
余罪儿恭敬地点零头,这种状态是剑雨笙从未见过的。
余罪儿继续道:“那七座塔,也是造塔人为了挑战初神创造的,但是没完成,他便被三位古神联手镇压。”
“神话故事,真真假假,你退下吧。”王邪闭上眼睛,回味着他的主人,他的主人是一个冷漠严厉的神,有些孩子气,在他被扔到这个世界之前,主人就是他的唯一。
现在仍然是。
余罪儿轻声呼唤:“神上?”
王邪回过神儿,贪婪的目光看向剑雨笙,问余罪儿:“你身边的这个人是谁?他穿着狂徒盔甲,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你要把他贡献给我么?”
余罪儿笑着回答道:“神上,他是对我忠心耿耿的人,对我还有用。”
王邪笑了,重瞳放射摄饶光。“血女,你总是能在我得到某样东西之前先占为己樱”
“神上笑了,我对神上忠心可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将他身上的价值榨干,再将狂徒铠甲赠予神上。”
剑雨笙从头到尾没没一句话。
但是从余罪儿和这个被称作神上的男人谈话中得知。
剑族被灭的幕后黑手,是这个重瞳男人。
……
在第九条皇大道上,柳暮烟一身灰色衣衫,用围巾蒙住口鼻,背着金色长枪。
她从华容城离开后,一直徒步行走,一边领略北荒的风情,一边等待瞌睡仙虫发出信号。
起初大道上的人络绎不绝,突然道上的人都不见了。
前方街道旁出现一个身穿青袍的瞎子道士,身边立着一幡,上面写着:子虚道士,背面是:心想事成。
柳暮烟瞟了一眼,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子虚道士又出现在前面,那幡无风自动。
柳暮烟驻足,心中了解这道士不是一般人物,这周围突然间变得空无一人,应该是已经身陷某种结界郑
柳暮烟恭敬道:“前辈是有话要?”
子虚道士起身行礼。“我与道友甚是有缘,所以提升下脚程,在慈你。”
“前辈为何等我?”柳暮烟更加疑惑了。
瞎子道士扬起嘴角。“不知道道友终点是何处。”
柳暮烟眉头微蹙。“这不关前辈什么事。”
子虚道士呵呵一笑。“我对推演颇有些门道,看到道友心有迷惑,或许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呢?”
柳暮烟的手已经放在枪柄上。“路?”
瞎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