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师看向刑罚长老。“那毕竟是剑往生的儿子,我们该出手了。”
刚刚白昼与灾狗女王宛如雷霆般的冲撞,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驯兽师和剑历因角度并没看清最后对决的胜负。
剑厉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从他们这看过去,白昼被灾狗女王死死的压在身下,不知生死。
“等。”剑厉只了一个字。
灾狗女王安静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几个呼吸的时间后,灾狗女王微微动弹了一下,然后后背慢慢隆起,站了起来。
“啊。”驯兽师倒吸一口凉气。
灾狗女王是被人举起来的。
白昼双手支撑起灾狗女王的巨大身体,用力撂在一旁。
灾狗女王已经没了气息。
“我的灾狗女王!!”驯兽师看到结果懊恼地大喊,他没想到战斗结束的如此之快,还是这个结局。“你没必要杀了它!”
白昼拔出整根都陷入灾狗女王口腔的长剑,心想:我不杀它,它就会杀我。
刚刚千钧一发的时刻,长剑离鞘发出的震响令灾狗女王短暂的停顿,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白昼抓住空隙,结合碎心改的凌厉一击,终结了灾狗女王。
灾狗女王一死,灾狗们便停止进攻,尖齿外翻,呼噜呼噜低吼着,不敢上前。
仅剩的那只铁灰色女王母崽慢慢后退,残余的十几头灾狗跟随其后。
结果是白昼赢了。
本来晴朗的空突然降下大雨,豆大的雨滴拍打在身上,将衣服上兽血扩散成一大片。
白昼任由雨水淋透自己,直直盯着兽栏外的刑罚长老,无声的质问:你满意了么?
剑厉转身离开。
“站住!!”白昼举起染血长剑直指剑厉。
“我要挑战你!!!”
刑罚长老转过头,目光似刀剑,声音冷如冰,“我接受你的挑战,不知高地厚的子。”
……
杀死剑厉,杀死剑厉,杀死剑厉...
这是白昼在训练时默念无数遍的口号。
如今这声音又开始在脑海里回荡,杀死剑厉,杀死剑厉,杀死剑厉————
终于到了这个时刻,白昼与剑厉在雨中对峙,他憎恨眼前这个男人,对于剑厉的所作所为,已经忍受到极限。
剑历脸上带着笑意:“你一定忍了很久。”
白昼的黑发被雨水打湿,成缕状紧贴在脸上。“没错,我受够你了,你根本不配教导我们,你只会把我们置于危险。”
“如果我不配。为什么教导你们的责任落在我头上呢?”剑厉反问。
“我父亲和剑风雷长老都比你厉害,任何一个人都比你适合!”
“在他们手下你们只会懒惰成性,他们深知此理,只有在我手下你们才能成为钢铁之躯,而不是软蛋。”
“你连修仙者都不是。”白昼将长剑插在泥土里,手搭在了剑柄头的灾狗雕像上,灾狗的利齿抵在手心传来一丝刺痛。
剑厉嘴角轻蔑地上扬。“你也不是,在到达第二境之前,我们都一样。”
白昼抿着嘴,他对剑厉的实力不是很了解。
在他印象里,剑族除了父亲和剑风雷长老两位修仙者,其他饶实力都很普通,包括剑厉,只是他的巴掌打在身上真的很疼。
剑历:“当一名严厉的老师就是这样,越负责,越会被自己的学生记恨,多么令人伤心,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因为我,我造就了你。”
“我就是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樱”白昼反驳道,心里却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他打败了剑厉,是不是就证明剑厉是一个好老师呢。
剑厉摊开双手。“好吧,证明给我看。”
白昼摇摇头,驱散脑袋中荒谬的想法。“你的武器,我不和赤手空拳的人打。”
剑厉从腰间抽出腰带,那是一支软剑,甩鞭子一样挥向空中,发出炸裂的声响,“这就是我的武器,你可满意?”
白昼出言相讥。“你那么鄙视软弱,却选择了一把‘软’剑?”
剑厉布满沟壑的脸因愤怒而抽搐,雨水顺着皱纹缝隙而流,如干涸已久的河道受到滋润。“你以为自己很强大了,认为我没有教授你的能力,来吧,出招,我会让你知道,你的赋神力根本不值一提。”
白昼拔出插在泥泞地里的长剑,指向刑罚长老。“如果我赢了,你必须让我离开!”
剑厉一愣,随即饶有兴趣地望着白昼。“这就是你挑战我的目的么?你要去追寻剑往生,世界很大,大到你难以想象,茫茫人海寻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
“这与你无关,你只要答应我。”白昼沉声。
剑厉闻言笑了。“好,如果你赢了,我会告诉你怎么离开剑族,毕竟我很愿意你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你输定了!”
“鸟觉得自己羽翼丰满了,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自大过头。”剑厉狞笑着逼了上来,软剑如一条灵蛇抖动,刺向白昼脑袋。
白昼举剑迎击,不想剑厉一抖手腕,软剑一弹,转了个急弯。
“弱!”剑厉大喊,剑尖划过白昼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
“太弱了!”剑厉动作没停,手中软剑不可思议的弯曲,再次刮掉白昼大腿上的一片肉。
银色的剑光在雨中闪烁,每一下都会在白昼身上造成一道不深不浅的划伤。
而白昼无论怎么进攻,要么被剑厉灵活的躲开,要么被软剑卸去力道。
他引以为豪的力量和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