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女人被白纱笼罩长发披肩,没有任何造型。
元厘望着镜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沈从容望着她,也觉得很开心。
这种情况下,沈从容忍不住抿唇轻笑。
“很漂亮。”
心里有些惆怅。
最近婚礼好像参加的有点多。
大哥结婚,二哥订婚,现在又瞧见元厘婚纱。
来之前还看到历景年跟冉诗怡分手。
真是上了年纪,看不得这些伤感的东西。
元厘鼻子也有点酸:“我手艺真好。”
这么想着,为了摆脱如今有点安静的气氛,元厘招招手:“来脱了吧,我知道要改哪了。”
沈从容:“……”
当真是,高兴的太早。
又是一通忙活,沈从容帮忙将婚纱重新挂上,两人扯过防尘布盖上,这才算是松下一口气。
“改完之后,不用通知我,谢谢。”沈从容连忙摆手。
元厘故意说:“其实原本还有好几身禾秀服想让你帮忙选。
“我好累……”沈从容歪在沙发上。
“不过那些我完全可以自己来,想想就还是不麻烦你。”
“我又活了。”
“我有送你一份礼物。”
“在哪?”
“一会出门就能看到。”
“这是要赶我走。”沈从容躺在沙发上挺尸,一时半会不想动。
“你要不想走就继续待着,没关系。”
两人安安静静的又聊了两句,最后是看时间还早,沈从容算了算时间,打算回家。
“这会真走了。”
“我不送你了,路上慢点。”她也不太想动。
沈从容很无奈:“行行行。”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沈从容端着东西就走。
出了单元楼,沈从容一抬头看到车边站着的男人,有被惊喜到。
“你怎么会在这?”
沈从容小跑着冲到薄翊面前,这才想到之前元厘所说的惊喜。
“你等多久了?怎么不通知我。”
“元厘说你很快下来。”至于等多久,他也没说。
“你信了元厘的鬼话,她都没跟我说你来,故意晾着你呢,早知道刚刚就该捣捣乱的。”
“今天是回家还是回剧组?”薄翊上前将人拥进怀中,主动转移话题。
“回剧组吧,见到孩子又该不忍心。”早上是她走的早,才没多大感觉的。
“行。”
沈从容笑着将东西丢到后座,坐在副驾驶上。
今天是薄翊开车,问了剧组定下的酒店位置,薄翊找到导航,慢悠悠的开上道。
临近晚高峰的时间,道路上的车子已经开始多起来。
好在俩人都不赶时间,坐在车上慢悠悠的闲聊着。
沈从容自然提到下午看到婚纱:“元厘好像也要结婚了,咱们又要随份子。”
她忽然想到前世,每到结婚的时候,那些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许久没有联系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有本事找到联系方式联系上,说句要结婚了。
“结婚真的好挣钱。”
赶着红灯,薄翊保持跟前车的一定距离。
“想挣份子钱?”
“那倒不是,结婚也挺累的,你不知道,元厘那婚纱都有十好几斤,穿在身上简直重到不行。”想到被婚纱统治的恐惧。
之前拍个婚纱照都让她累到了。
结婚就算了。
提到婚纱照:“咱们的照片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怎么还没有让我选?”
薄翊出声:“没选,我让拍的全做了。”
“啊?”沈从容傻眼了:“当时那么多。”
“到时候多做几本相册。”
“钱付了?”沈从容心肝颤。
“恩,还好,不多。”
“等等,让我冷静一下,万一里面有我很丑的照片怎么办。”
那样她会想将全部一本都给尘封掉的!全部都尘封掉!
沈从容将脸扭向外面,一闪而过的巷子里,就瞧见有人被几个人压在地上打。
“停车!”
薄翊缓缓将车停在路边:“怎么了?”
“那边好像要打出人命,我们去看看。”
沈从容跳下车,有了孩子之后,她莽撞的性子淡了点,等到薄翊绕过来,才拉着他往回走。
站在巷子口,沈从容没看错,一群人围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在打。
沈从容掏出手机,边靠近边说:“你好,警察局吗?我要报警,这边有人聚众斗殴要打出人命来了。”
清脆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朵里面,打人的大汉们离开的停下手上动作。
“哪来的小贱人,敢多管闲事,这人是你姘头,这么着急。”
几个人看到沈从容跟薄翊就两个人,纷纷停下打人的手,步步紧逼。
“臭娘们,敢报警,我连你一起打!”
“哥,我怎么瞧着他们俩很眼熟,想起来了,网上很红的那个明星,会功夫,听说很能打!”
“那有的是床上功夫吧,看着腰扭的,是不是想勾搭哥哥。”
薄翊皱眉,听着眼前人对沈从容的侮辱,刚要动手,就被沈从容拉过去:“你去看看他这么样?这些人都留给我。”
握紧拳头,沈从容冷哼着向前一步,抬手一拳打在刚刚骂过她的那人脸上。
皮肤上油腻腻的触感让她觉得恶心:“真脏。”
心里带着不悦,上手也更狠几分。
今天去看元厘,脚上穿着的还是平底鞋,灵活到不行。
这动静太大,路边路过的人瞧见,第一反应,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