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要是你沾上那个女人,你一辈子都甩不掉了!”秦寐语带点恐吓地说道,“四十岁,四十岁怎么了,她那么爱美,肯定整天打扮得跟个小姑娘似的,现在不是流行什么老牛什么嫩草的吗,你可要小心点,被她占了便宜,回来我可是要拿鞭子抽你的啊!”
楚卿芫竟笑了:“好。”
啧啧啧,温柔乖巧得让人心疼。
不是哭唧唧装可怜,扮猪吃老虎,就是温柔到令人发指,秦寐语发现自己还就真的吃这套。唉,真是一物降一物。
瞅瞅外面,这一夜都快要被掀篇了。
秦寐语懒懒地说道:“我要回玉佩里待会,醉生那一声,震得我到现在还难受着呢。”
“很难受么?”伸手扯住人,楚卿芫说道,“不要回去了,我给你灵力。”
秦寐语想拒绝,可瞧着他那期待的眼神,头疼地点点头。
姓楚的这灵力难道是大水淌来的,不需要辛辛苦苦打坐提升,给了她就不心疼吗?上赶子积极也就算了,不要还不行。
实在是不舒服,懒得再折腾,秦寐语往床榻里面一滚,就合上眼睛。
楚卿芫慢慢躺下,侧身轻轻将秦寐语抱在怀里,怀里的人没有重量,触手所及之处,皆是冰冷一片。
心里一疼,握住她的手腕,楚卿芫低语道:“累了就好好休息,我看着你……”
秦寐语闭上眼,含糊应了一声:“嗯。”
额头一暖,是他的唇印了上来。
-------------------------------------
自那日将事情说开之后,秦寐语就安安心心地待在茭草池,就连楚卿芫的玉佩她都不愿意回。好在楚卿芫心情甚好,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每天处理好事务之后,待到夕阳西下,他会固定去茭草池待一个时辰,不管秦寐语里不理他,就是坐在一旁看她打坐,他都能看上许久。
明日就要下山了,楚卿芫今天起来得很早,直接去了冷梅林。
要说不恨苦地景致好的那地方可多了去了,可最值得说道的就是晓风残月居的冷梅林了。
红色梅花,常年花开不败,地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浅雪,白【雪红】梅,端的是一处绝佳景致。
宋道人和萧风衾应约前来,立即被眼前闷骚至极的一幕惊呆了。
说出来都丢脸啊,这个地方他们两个几乎都没有来过。
萧风衾是怕冷,身子胖,懒得往这处跑,宋道人则是因为经常觊觎这处可以酿酒的梅花被禁止入内。
如今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坐在红梅树下,捏着飘落在衣袍上的梅花瓣,宋道人掏出酒葫芦狠狠喝了几口。
“阿宋啊,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落风心情好像很好。”萧风衾蓝拢了拢身上厚实的大氅,凑到宋道人面前,悄声说道,“我昨天看到他一个人捏着玉佩在笑,你说他是不是受不了打击……”
“疯了?”将萧风衾没说出来的话直接倒出来,宋道人看着他身上那奢侈至极的大氅,毫不留情将人推开,就着梅香仰头喝了一口酒,“你看他像疯了吗?”
“不像,倒像我和阿夜娘刚好上那段时间的样子……”萧风衾看着脚底厚实的雪,很是感概地说,“阿夜这一转眼就已经这么大了,阿宋啊,时间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宋道人眯着眼看雪,随口附和道:“是快,阿夜都能嫁人了。”
“你想说什么!”萧风衾很是警惕地看着宋道人,“你不要胡说,我的阿夜还小,我养她一辈子的,才舍不得让她嫁出去!”
“哦,是吗?”见他老母鸡护鸡仔般瞬间急眼,宋道人落进下石,“听没听说过什么叫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心留来留去留成仇!”
萧风衾忧心忡忡:“阿夜不会的……”
“阿夜已经到半路了吧,还有两三天大概就到了,”宋道人懒洋洋地靠着旁边的梅树,“落风明天走,阿夜后天才能到。掌门这算盘打得好,到时候被闺女欺负别来找我哭……”
“阿夜长大了,不会的。”萧风衾很没信心地念叨着,忽然想起来,看向宋道人,“我们不是在说落风吗?怎么绕到我家阿夜身上了?”
“想知道落风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还不简单,”宋道人冲前面扬了扬下巴,“人来了,当面问问。”
萧风衾看着沐着红色梅花花瓣雨而来的素色挺拔身影,长长一叹:“我,不敢问……”
宋道人:“……”
看着人款款而来,清瘦挺拔的身影似乎真的……带上几抹柔情,像是经历漫长冬季的溪流照到第一抹春日,冰冷无情的冰面折射着璀璨的光线,冰层下的水流匆匆。
宋道人的视线落在楚卿芫的眉梢眼角,细细瞧着,话却是对着身边的萧风衾说的:“胖子,你的腰最胖,眼睛也最毒。这落风还真是眉眼含什么春呐……”
萧风衾忧心忡忡地勒了勒腰带:“我比去年瘦了半斤呢。”
宋道人:“……”
三人落座之后,茶过三巡,还是没人开口,宋道人的酒葫芦都快空了,最先坐不住了:“落风,你特地叫我们过来到底是什么事,就直说吧。”
这飘落在脚边的梅花瓣都快能酿一坛酒的了,真是暴殄天物,宋道人看得眼疼。
握着茶盏,楚卿芫欲言又止。
裹紧身上厚厚的大氅,萧风衾揉了揉冻得发红的鼻子,闷声道:“你放心,此次下山和落花微雨宫的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