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观礼,她不得不跟顾修染分开,她知晓他现在不好受,现在却是不能陪着,她不太开心,赵从萱还上赶着惹她,她本就不耐忍她,现在就更不耐了。
赵从萱没想到南瑾这么不给她面子,当下就一副被欺负得要哭出来的模样。
“使劲哭,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欺负了你,然后咱们断绝任何来往。”
本来要哭的赵从萱愣是憋住了嘴,她娘让她不要惹南瑾,不要闹出不和,说以后她会收拾南瑾。
南瑾有些嘲讽地勾了一下嘴角,随即移开了眸光。
到明年二月不足三个月了,赵千荷怎么会让赵从萱惹她。
……
饭食过后便是游园听戏,这几乎是每家宴会都必备的流程。
而这流程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官家的那些个小姐公子们见见,相互了解了解,对眼的做个亲什么的。
特别是赵从萱及笄了,也该找夫家了。
这不免就让各家公子都活络了起来,毕竟长公主和赵从萱那都是得宠的紧。
赵从萱在瞬间成了众星捧月。
南瑾本还想跟顾修染说些什么,但刚吃完他就急匆匆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她也不好跟上去打扰。
花园里,各色男男女女混在一起,特别是赵从萱,简直就是众星捧月,那张脸笑得都要成花儿了。
南瑾随即找了个角落待在那,打发打发时间,这位置特别好,刚刚好可以欣赏赵从萱的各种作态。
南瑾就那么靠在树干上,跟看猴戏一样。
赵元哲也不知道哪里去野去了,南瑾没看见人。
至于沈冰玉,被她娘领着,明显的是去相看夫君去了。
之前沈冰玉说考虑考虑,这也过去不少时日了,她也没跟她说什么,而这没说什么,南瑾大概也知道她的选择了,或者说知道她定是被那武安侯世子连子晋哄骗了。
感情的事不可控,南瑾是知道的,所以她不能冒然阻止。
顾修染说过他会管,她信他。
南瑾就那么靠着树干站着,靠得就要打瞌睡了,突然一阵骚动响起,南瑾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听见了一声喊,什么打起来了,丞相公子出事了。
南瑾可还记得前些日子,那个丞相公子邵松找赵元哲事的事情。
当下来不及多想,朝着嘈杂声的地方涌去。
南瑾到的时候就看见邵松满脸苍白的躺在地上,整个人看着昏迷过去了。
“松儿……松儿……”一个妇人匆匆赶来,哭着扑向了邵松,赫然是丞相夫人。
留下的多数是女眷和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朝臣们几乎都去上职了。
“是谁,是谁打了我的松儿。”
不多一会儿赵千荷也来了,面色很难看,毕竟这事她的府邸,且还是赵从萱的及笄礼这日,竟是出了事。
动手的是武将之子,那下手必定凶狠至极,却偏偏这人是胡正文的儿子。
顿时整个场面乱极了。
南瑾站在外围看热闹,早些时候不知道野哪里去的赵元哲出现了。
“小瑾儿。”赵元哲喊了南瑾一声,“这么乱,这宴会怕是得结束,接下来打算去哪儿?一起玩啊。”
南瑾看了看赵元哲,什么都没问,“没什么地要去的,要不你推荐一个?”
闻言,赵元哲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低言道:“花楼去不去?”
幸好南瑾没喝水,不然得直接喷了,“你疯了,带我去那里,想被我爹弄死不成。”
“这不是无聊吗?你不想见识一下?”
“我一个女子去那里做什么?我要去也该去小倌馆,去什么花楼。”南瑾纯属下意识反驳。
赵元哲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也不是不行。”
“……”南瑾直接蒙了,随即反问,“受什么刺激了你?”
“那倒没有,就是高兴,用点特别的方式庆祝一下。”赵元哲边说边朝那混乱的人群看去,眼角微挑夹着讽刺。
南瑾瞬间明了,“要不咱两边都去一下,对比对比有啥区别,的确挺好奇的。”南瑾也无聊啊。
“算了,我还不想残废,去赌坊吧。”赵元哲也就是说说。
南瑾鄙视了赵元哲一眼,“没胆子去别说啊。”
“我怎么没胆子去了,我这不是怕你去嘛。”
“怕我去还叫我去,你就是闲得狠故意逗我,本来不想去的,现在我想去了,你得带我去。”
“白天不开门。”
“……”
“我错了还不行嘛,咱去赌坊,赢得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你说的啊。”
“保证保证。”
“那行,走吧。”
“好。”
两人谁也没去管那一团乱,结伴走了,还有一个徐子骞。
没有谁提议喊沈冰玉,因为沈冰玉跟他们不同,沈冰玉是正经闺阁小姐,还要嫁人的。
赵元哲是男子,南瑾是混迹过军营的,又有人娶了,所以没事。
出了长公主府,两人上了赵元哲的马车,驾车的是徐子骞。
待马车行驶出一段距离后,南瑾有些肃然地开了口,“刚刚那事与你有关没有?”
“他们本就不对付,压抑久了,激发了矛盾罢了,我就是稍微催化了一下。”顾修染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自己摘干净没有?”
“全程都没有我的影子。”
“你小心点,现在朝堂上乱的很,小心一把火烧到你。”
“无所谓,最好是将我发配边疆了,我简直就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