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彾午睡醒来,发现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心情也变得惆怅起来。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那也是在下雨,她依偎在自己夫君高伯逸的怀里,听到这首诗,就念念不忘。
依依不舍回到自家宅院以后,她总感觉身边好像缺零什么。
“殿下,女医官已经来了。”
健硕女仆压低声音问道。
“让她进来吧,你们守在门外,不要让人靠近。”
不知为何,健硕女仆感受到高彾今日似乎有些威严和霸道。连忙退出了屋子。
“唉!”
高彾轻叹一声,绝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愁绪,让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胖胖的女医官走了进来,慈眉善目的模样,她躬身行礼道:“殿下,需要我把脉诊断么?”
高彾轻轻点头,伸出手腕。
女医官扣住她的脉,面无表情,半也没一句话。
“是否,我已经有孕在身?”
高彾压低声音问道,那种关切根本压抑不住。
没想到女医官摇了摇头道:“殿下身体是怎么不适我还在犹疑,但……绝无可能有孕在身。殿下是什么情况,您自己应该是最清楚了。
医者父母心,在下不才,却也不会讨殿下欢心而谎,更别在下已经为殿下诊治多年,不会弄错的。”
听到这话,高彾白玉一样的胳膊垂到腿上,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女医官退下。
“果然,当年是我错怪了元韶么?”
高彾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从抗拒到真香,从下决心再也不同床,到心照不宣的每日夜里甚至白巫山云雨,这半个月的时间对于高彾来,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内心早已放弃林抗,甚至乐此不疲。
就像是老式的木板房着火了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
夫妻之间不应该就是这样的么,我又没做错什么?
高彾想当然的认为自己的看法没什么问题,丝毫不记得当初是如何抗拒。
要是能生个孩子就完美了!
这句话如同魔怔一样,在脑中不断盘旋。
我要孩子啊!我好想要孩子啊!我为什么还没怀上啊!
内心像是被毒蛇撕咬,让她气急败坏,让她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优雅。
但是依然没有一点办法。如果真的可以生,她何故到现在都没生下一子半女呢?当年嫁给元韶的时候就知道,那时候她才十几岁。
正在这时,高伯逸收了竹伞走进屋子。高彾一看到他,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随即身体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缓缓走上前去帮他把伞放墙边上。
“今日不是要上朝吗?怎么到我这来了。”
高彾淡然的问道,斜眼偷看高伯逸的表情。
“想你了嘛,下了朝就来了。”
高伯逸突然将高彾拦腰抱起,直接往卧房走去。
“陛下什么都没注意听,一直在想你。夫人,我们现在就就寝吧。”
他在高彾耳边用低沉短促的声音道。
“不要…算了,下,下不为例。”
高彾轻轻呢喃,闭上眼睛,紧紧搂着高伯逸的脖子不放……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变成了此起彼伏的虫儿叫声,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抱在一起着闲话。
“明日,我麾下的神策军将在邺城郊外演武,你也一起来吧。”
高伯逸在高彾耳边轻声道。
“我一介女流,去这种场合,真的合适吗?”
高彾一愣,没想到高伯逸居然跟她这个。
在男主外女主内的时代,没听谁的夫人参加这种场合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高伯逸的夫人,也该威风威风吧。我你可以,你就可以。
你明日穿胡服,干练低调一点,别话,跟在我身边就校”
“会不会太招摇了?”
高彾一向喜欢鲜衣怒马,但参与这种演习,跟穿一件华丽的衣服完全是两回事。男权社会,男权不容女人挑战。为什么武则那么多人反对啊,是什么原因还需要多么?
这就好比有的奴仆比某些低级官员吃得还好,但主人决不允许奴仆跟自己一张桌子吃饭,却可以跟低级官员折节下交,同在一张桌子吃饭喝酒是一个道理。
“我就是要让全邺城的人知道,你是我高伯逸的女人,不需要遮掩,也不用不好意思。
我们不是形式上的结婚,我们的婚姻是完整的,健康的。我宠着你,也允许你放肆一点,也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些,这就够了。”
高伯逸霸气的道,让高彾心中一颤,浑身一股暖流流过。
“阿郎,我有件事要跟你,就是…”
高彾刚想话,就被高伯逸打断道:“别了,抓紧时间,赶紧生个孩子出来。没孩子家中安稳不聊。
马上我就要住军营一段时间,现在抓紧时间造人吧。”
话都这个份上,高彾心中的腹稿也没用了。她满怀侥幸的想,万一怀上了呢?万一呢?
……
第二,平寺外的“长乐馆”,也就是蹴鞠城附近,人头攒动,旌旗猎猎,场面极为壮观。
留守邺城的宿卫军一部,联合邺城的“城兵”,编成两万饶队伍,由段韶领军。
所有士兵右臂上绑着红色布带,队伍持红色旗帜,是为“红军”。
还有另外一支庞大的队伍,他们是高伯逸麾下的神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