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高伯逸都在杨忠家悉心照顾独孤伽罗。真的,他的行为让独孤伽罗大为改变了看法。正如同她经常的,是块石头也捂热了。
高伯逸在独孤伽罗如此软弱的时刻无微不至的照顾,对方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绝对是在骗人。
夜深了,高伯逸趴在独孤伽罗床边睡着了。而这位白睡多聊病人,夜里根本睡不着觉,居然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柔和的看着高伯逸的睡脸。
“其实我的腰身也没那么金贵,给你摸一摸,亲一亲,又有多大损失呢?我独孤伽罗又不是未出阁的少女,唉!”
她轻柔的抚摸着高伯逸的头发道:“但是这样对待朋友,就是一种侮辱了。我作为杨坚的夫人,可以从一而终。我作为你的朋友,也可以从一而终。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要那种报答,我真的可以满足你,只是以后我们没办法再做朋友了。
这段时间我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我真的很缺可以交心的朋友。高伯逸,我知道你品性高洁,学识渊博,敬重我关心我。
其实我也敬重你,关心你,崇拜你。
之前误会了你跟大姐,真的对不起。虽然我觉得她其实配不上你,但还是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等我病好了,会尽量热情的对你,朋友之间不应该有那么多隔阂。当然,这种事情我也不会无聊的给杨坚知道,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吧。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上次做了个春梦,梦里面有你。你可比杨坚帅气太多了,我也是人之常情的吧。
呵呵,这些你醒聊时候我是不会的,不然让你太得意了。你也要保重身体,千万别把自己也弄生病了。”
正在这时,高伯逸如同猎豹一样身体忽然弹起,从身后摸出横刀,吓得独孤伽罗魂不守舍。
“怎么了?”
独孤伽罗现在就想知道刚才碎碎念的一些话,高伯逸听到多少。
“别出声,有人进了院子。”
高伯逸沉声道。
独孤伽罗赶紧翻身下床,钻到床底下,看得高伯逸一愣一愣的。
这女人真是不矫情,如果是独孤薇雅,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他拿着横刀就出了房门。
独孤伽罗在床底下度日如年,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不来,急得都要哭了。
渐渐的,从门外传来浓厚的血腥气,这是人血的味道。
每次杨忠打仗回来,身上都会带着这样的血腥气,独孤伽罗非常熟悉。
“好了,没事了。”
高伯逸终于进了房间,没有灯,他身上浓厚的血腥气熏得独孤伽罗几乎要呕吐。
“怎么样?”
“杀了七八个人,还有跑掉聊。到我背上来,现在就去得月楼!”
高伯逸杀七八个人,就像是杀七八只鸡一样,独孤伽罗这才想起高伯逸在北齐乃是禁军大都督,手下不知道沾过多少人命。
一想到这样的男人居然对自己秋毫无犯,还悉心照料,她就觉得感动和庆幸,心中一阵阵涟漪,还有对曾经所作所为的深深自责。
自家大姐或许有点浪,不知检点。但高伯逸却绝对当得起“君子如玉”四个字。
她曾经把对方当成是勾引大姐堕落的sè_láng,实在是冤枉了好人。
独孤伽罗现在非常依赖和崇拜高伯逸,这与男女之情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却又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情。
独孤伽罗乖巧的上到高伯逸后背上,两人如同鬼魅一般到了街上。
很快,独孤伽罗就狠狠咬在高伯逸肩膀上,忍住剧痛没吭声,她的肩膀中了一箭,鲜血已经顺着肩膀流到高伯逸身上了。
“你中箭了?”
“快走啊,疼死我了!”
两人一路上有惊无险的通过,四周异常的平静,那些刺杀,似乎专门就是冲着杨忠府邸而去的。
一旦高伯逸他们跑远了,似乎并没有人跟踪尾随。
“主公,你们这是怎么了?”
杨素深夜还没睡觉,然后就看到高伯逸背着浑身是血的独孤伽罗进撩月楼。
高伯逸带个妹子回来很正常,但带个受了箭赡妹子回来就很不正常了。
“可能是宇文护开始行动了,独孤家的府邸估计也不安全,但愿她们还好吧。”
独孤伽罗大病初愈,如今又大失血,已然陷入昏迷之郑
正在这时,鱼俱罗醒了,他来到独孤伽罗身边,对高伯逸道:“楼主,信得过在下的话,这箭伤我来弄。曾经好多次我在战场上中箭,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
“拜托了!”
“请安心,请相信在下!”
……
独孤伽罗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是接着上一次做的。
她在杨府门前跪了一夜之后,身体都冻僵了,最后是高伯逸搂着她上了一辆马车。
他们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到了一个完全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高伯逸对自己相敬如宾,在一间院子里的把自己安顿下来。
后来高伯逸似乎当了皇帝,又来到自己住的院子,问自己愿不愿当他的皇妃。
被拒绝后,高伯逸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有一,他带来了自己夫君杨坚的人头。
后来发生什么独孤伽罗都有些不记得了,好像很多年过去,自己出家了,又好像给高伯逸生了几个孩子。两人像朋友又像是情人,一起渐渐老去。
自己需要高伯逸的时候,他就来了,自己陪他睡觉。不需要的时候就把高伯逸赶走,他就像条狗一样,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