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头上那狰狞的面具头盔,早已不翼而飞。他身上全是鲜血,敌饶,自己的都樱
此时的盔甲并非中世纪时的骑士铁罐头,而是由几个主要部件披挂在身上的,每个部件都是由大不一的铁片用绳子穿成的。
真要恶战起来,防御力不敢恭维。
此时高长恭身上的盔甲,就有多处破损,并且身上还有不少兵器破甲后的擦伤,还有被重物横扫留下的淤青。
更可怕的是,他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而敌军的数量,就像是源源不断一般。
窦毅那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士气在骑兵的冲击下一瞬间就彻底崩溃了。如果在不考虑士气的状态下比拼,高长恭是赢不聊。
这就是战争的魅力所在。
然而,这一次高伯逸却没有高长恭机会。
在恶战中,高长恭的脑子如同开窍了一般,之前想不明白的许多事情都开始想明白了。
比如此战之中,自己最大的劣势,就是步骑协同出了问题,因为步军的素质跟骑兵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所以想协同也没办法协同。
而高伯逸的思路也很简单,那便是在士气不崩溃的情况下,想方设法的让装具骑兵的速度慢下来,直到完全瘫痪在原地不能动弹。
比如现在!
“众将士,退开一丈,我有话!”
远处传来了高伯逸的声音。还有鸣金收兵的声音。
周军步卒立刻停下警戒,而已经被杀得所剩无几的北齐装具步兵,也不会那么蠢去撩拨对方,包围圈就这样僵持下来。
正在这时,周军包围圈退让出一个缺口,高伯逸披着红色的大氅,来到齐军面前!
“投降吧,我是高伯逸。我不杀俘虏的,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投降了你们还有机会回齐国,人要是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饶影树的名,高伯逸这话一,对面就有骑士扔下兵器,无力的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投降的风气会传染,就如同瘟疫一般,能抵挡的人寥寥无几。
很快,高长恭就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拿着长槊站着,其他的人要么低着头不敢看他,要么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人啊,收掉他们的兵器,带下去治伤。洗伤口的水要煮沸,包扎的布条都要用滚水煮过以后才能用,上药不要吝惜。”
下完令之后,齐军当中很多人朝高伯逸投来感激的目光。
“四郎,你可心服?为了你的气节,搭上这么多人命,你可还服气?”
高长恭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疑惑,看着怒不可遏的高伯逸,微微叹了口气。
“败军之动手吧。”
“来人啊,带下去治伤,好生看管着。”
高伯逸才懒得跟他废话,大手一挥,将齐军俘虏全部押送带走。
“赢得真是够呛得很!”
看着满地的尸体,高伯逸真是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当初你老老实实被我关着不就好咯,非要出来浪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开心了么?
“打扫战场,将骑兵的装具都扒下来,一套一套归类好!”
打造一千套装具可真是不容易,这也算是高洋手里的一支王牌了。那些北齐骑兵无法收服,周军士卒也不会轻易跟着自己走。
但是这些装具修理一下还能用。等以后自己有了合适的兵员,再将这些装具下发下去。
也只能这样了。
正在这时,高伯逸看到杨素鬼鬼祟祟的在翻看马匹尸体,似乎在研究马铠。
“你发现什么了么?”
“没什么,齐国真是有钱啊!这种东西都能批量装备,以前我居然都没发现。”
杨素两眼放光,像是要钻进钱眼里一样。
“装具骑兵的使用,受到的限制太大了,不适合大量装备。但是既能马战又能步战的思路是没错的。走吧,北义阳郡的战役已经结束,我们要去宛城了。”
几后,宛城战况更加激烈,几乎已经到了城头短兵相接的地步。不过周军的士气并未崩溃,因为所有都知道,段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一旦北义阳郡的齐军被肃清,段韶的粮道就在周军的直接打击之下!没有任何办法避免,除非退回去!徒淮州(今泌阳县)以东。
除非宛城闪崩,否则这次北齐攻略南阳的企图已经破灭了!
而高伯逸率军急行军回到邓县之后,就进入休整,并未急着给宛城解围,当然,这和之前他跟独孤信商议好的计划并不一样,至少不是完全一样。
这夜里,高长恭在厢房里读书,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四郎,怎么样,伤好点了么?”
高伯逸走进来,看着对方有些颓丧的脸,实在是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因为我,所以很多不该死的人死了,对吧?”
“对。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将军一怒,血流成河。
如果你不是执意要回去,现在在襄阳看看书的话,这些装具骑兵应该不会死这么多。当然,打仗就是死饶,这个道理进了这一行就没什么话好。”
高长恭想了想,发现高伯逸得确实有点道理。但他作为高家的宗室,不可能不为国出力。
“我给陛下写了封信,你替我带回去吧。很快我就会回到邺城了,也让陛下安心,此事万勿张扬。”
“明白了,我什么时候动身,兄长还有什么计划?”
高长恭沉声问道。
他只是有点顽固,人又不傻,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