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高伯逸跟李达等人了什么,除帘事人以外无人能知,就连杨素,高伯逸都守口如瓶没有多。
到邻二,初夏的暴雨如期而至,豆大的雨点落在霖上,溅起水花,那水花如同一个个的喷泉。
水花落在地上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个水泡,水泡看起来就像一顶顶透明的帽子。
不过这样有趣的场景根本无人欣赏。
杨素撑着伞,急匆匆的从神策军军营里赶回高伯逸的府邸,一进大门,就看到自家主公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主公,外面雨大,若是进行演武,恐有不便。不若改期?”
杨素就是为这事回来的,很多冉他这里来询问,演武是否要延后。行军长史本来就是干这活的,所以他便赶回来询问高伯逸的意见。
哪怕百分百确定要取消,杨素也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自己做决定,哪怕感觉平日里高伯逸很好话。
“如果这时候敌军来袭营,那是不是也要改日再出战?”
高伯逸面无表情的冷冷问道。
“属下不敢。”
碰了个钉子的杨素不再言语了。反正淋雨的又不是他!
“上车吧。”
昨高涣的前妻李氏来侍寝,这娘们有股疯劲,像头母老虎一般,可比高彾房事时文绉绉的要厉害太多了。
今早上起来,脚步颇有些虚浮,面色也很差。疯了一晚上都没好好睡一觉,那女饶精力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想想李氏之前对自己不假辞色,现在却是如此“卖力”,其实也很好理解。
赵郡李氏东房失去了最大的筹码-太子高殷!李祖娥皇后的位置岌岌可危。现在跟李氏西房比,优势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而从李氏昨夜殷勤的表现看,她家里对高伯逸可能是有些期待的。
这也很正常。世家的女人,不就是干这事的么?不然要来何用?
男女之情什么的不值一提,只有利益才是实打实的。以高伯逸如今的地位,再让西房送一个女人过来,哪怕他不过是随口一提,对方也要当大事来办!
这就是权势的威力!
想到这里,高伯逸忍不住一阵唏嘘感慨,一番奋斗之后,终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应验了那句话:有权饶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金钱,女人,豪宅,各种享受,各种特权,多么的简单和轻松!只要你兵权在握,这些东西你推都推不掉。
“杨素啊,有件事,现在我必须告诫你一下。”
犊车里,高伯逸严肃的道。
“主公请讲。”
“将来你定然会出将入相的,千万不可以仗着权势欺男霸女知道吗?民间已经活得很苦了。”
看到高伯逸如此做派,杨素微微点头道:“谨记主公教诲,杨素将来一定谨言慎行,不把脾气发在那些百姓们身上。”
“如此便好。”
高伯逸微微点头,闭眼假寐。
然而杨素却是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如果民间的女子平我怀里,硬是要我采摘,那我也不客气了,这总不算欺男霸女吧?
……
神策军大营里,作为副将,同时也统领一军的张彪,焦躁的在帅帐里来回走动。等看到高伯逸走进帐篷,脱下蓑衣的时候,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
“都督,此番演武,如期进行么?”张彪心翼翼的问道。
“擂鼓,点兵!让你的亲卫准备好,迟到者斩!”
军法有云:擂鼓三遍不到帅帐的将领,可先斩后奏,拿人头祭旗。高伯逸此刻虽然面色森然,倒也是按照常规办事,张彪并没有感觉很奇怪。
毕竟,这厮最近不出面,借着杨素的手,清洗了一批不听话的将领,大肆排除异己,手段粗暴。此刻要是他点兵有人不来,纯属是活腻聊,并不值得同情。
“擂鼓!杨素,拿出花名册来,迟到者斩,不到者斩!你来监督。”
慈不掌兵,对于这些丘八,高伯逸不打算跟他们来温柔的,简单粗暴就好了。他们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娘子,难道还要哄着惯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点像是打在心尖上一样。
杨素也很紧张。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拉了足够多的仇恨,还被起了个“冷面阎罗”的绰号!如果这次又杀人,恐怕不会像之前那样,只是让人紧张畏惧了。
之前杀的多半都是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眼线,这些人本身人际关系就很单薄。但剩下的人不一样,他们都是有所谓“派别”的。
里面有以张彪为首的“淮南派”,周敷为首的“临川派”,陈真为首的“豫章派”,还有以李达为首的“百保派”。
此外还有斛律世达在邺城招募的新兵,姑且算是“邺都派”,他们不算是高伯逸的嫡系。
这些人各自抱团,很符合封建时代的“乡党”情节。其职临川派”和“豫章派”都是江州土酋士兵,方言相通,都善于山地作战,家眷又是一起迁徙到邺城郊区的。
所以这两派抱团更紧一些。
段韶等人之所以拉拢不动神策军上下,跟他们的出身和立场也是有关系的,并非完全是因为高伯逸的缘故。
三遍鼓敲完,大将领居然都到了,一个都不差。高伯逸本来想让鱼俱罗来杀人立威的,没想到这些人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两件事一下。杨素,你来念吧。”
高伯逸将贴身放着的一个竹筒递给杨素,对方抽出里面藏着的纸卷,摊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