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个宾客送到门口,高伯逸长出了一口气。/p
大局已定!/p
除非阴沟翻船,否则,此战必胜!/p
战争从来就不是两边带着一帮人上去互砍,那是街头斗殴。/p
战争涉及到方方面面,其实从晋阳缺粮开始,胜负的天平就已然朝着邺城这边倾斜了。如今高伯逸已经团结了所有世家大户可以说这是高洋都不曾做到的事情!/p
有这些人加入,各类情报,将会源源不断汇聚到他手里,各种物资,将会源源不断的送到邺城,各种军需,将会源源不断的武装新军!/p
越是往后面,自己这边的力量就越强!只要战场上小心些,只要不惨败,就是胜利!/p
最后耗也耗死晋阳那帮人了。/p
“今天表现不错啊,我都担心你砍到人了。”/p
高伯逸转过身,拍拍竹竿的肩膀说道。/p
“那些都是小事不足挂齿。”/p
竹竿谦虚的说道,脸上却满是自傲。老实说,当时他的胆子确实太大,还好高伯逸是个做事只看效果不追求过程的人,不然今日他的双腿要被打断。/p
“落河捉鹅医肚饿,吃完回家玩老婆。你也去歇着吧,我还有事,不用你陪着了。”/p
高伯逸念了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歪诗,直接将竹竿打发走了。/p
“主公,奴家有一事询问。”/p
正当高伯逸打算回卧房的时候,崔泌慢悠悠的走过来朝着他行了一礼。/p
“说吧,不过不能说太久,回去晚了不太好,我等会让竹竿送你。”/p
高伯逸觉得很奇怪,崔泌不像是个多事的人啊,她有什么好问的呢?/p
“主公,世家财大势大,我们发行这么多债券,到时候有钱还么?/p
到时候是用布匹还,而市面上的布匹数量定然不足,我们需要大批量采买,物价绝对要飞涨,到时候凑足债券上的布匹,需要付出多少代价?”/p
崔泌忧心忡忡的说道。/p
债券这种东西是双向的,高伯逸用此将世家都绑在自己战车上,世家又何尝不是希望利用这些债券控制高伯逸呢?/p
到时候要还钱你还不起,不是还要接受别人的条件?比如说土地兼并什么的?/p
高伯逸有些意外的看了崔泌一眼,能看出这个的人,在现在这个时代不多见啊!/p
兑换债券用布匹,本身就是个让人很疑惑的选项。崔泌研究了许久,一直觉得此举对高伯逸极为不利!/p
要知道,那时候中枢国库里面货物种类很多的,粮食,茶叶,丝绸,要什么没有?何必写得明明白白,用布匹兑换呢?/p
这不给自己挖坑么?/p
“这是我有意为之,你不妨将十年期的债券多发一点,三年的短期少发一点,到时候我自有妙计。”/p
看到高伯逸如此自信,崔泌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反正她已经把话说到了,希望到时候不要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眼吧。/p
“那奴家告退了。”/p
“嗯,我让竹竿送你。”/p
高伯逸温言说道。/p
崔泌点点头没有推辞,这年头劫她色的人估计不多,但是想劫她财的人海里去了,谨慎点没什么不好的。/p
崔泌走后,高伯逸来到卧房,李沐檀居然不在,让他不由得有些失望。/p
他现在的情绪,就好比是大学里金,想跟女票炫耀下然后给对方买礼物的心情。/p
如果对方回老家去了不在学校,那就很让人扫兴了。/p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沐檀踩着轻盈的步伐进来了,脸上却似乎带着忧虑。/p
“夫人,过来坐。为夫这张床啊,又大又软又舒服。”/p
高伯逸一脸坏笑道。/p
“唉,我说你现在还有心情说笑啊,以前我在家做一套新衣服,都要求我爹好久,你去哪里弄那些布啊!”/p
李沐檀目不转睛的看着高伯逸,没好气的说道。她走过来一屁股坐到床上,噗嗤一笑道:“确实还挺软的。”/p
“是吧,其实我是挖了个大坑,到时候啊,某些人哭都来不及。”/p
李沐檀都看出问题来了,那些世家老奸巨猾之辈,能看不出问题么?/p
一旦官府开始在市面上大肆购买布匹,他们就会同时开始“扫货”!/p
甚至提前一年,将布匹的价格搞得高高的!让邺城中枢完全没有能力用布匹去兑换债券。/p
到时候嘛,高伯逸自然要哭着喊着跪着来求他们。/p
“你真有办法?这种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啊!”/p
李沐檀担忧的问道。/p
高伯逸指了指自己的双腿道:“谈这个多扫兴啊,我们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说不定我一开心,就把秘密说出来了呢?”/p
这个色胚!/p
李沐檀长叹一声,乖乖的坐到高伯逸腿上,后者吹灭了蜡烛。/p
……/p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能折腾啊。”/p
缩在高伯逸怀里,李沐檀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幸好不是天天这么来,不然她真会死的。/p
明天大概也不用做事,在床上咸鱼好了。/p
“没什么。”/p
高伯逸淡淡来了一句,其实他是因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得意,无处发泄罢了。/p
“说吧,你的绝招是什么?”/p
高伯逸的大手根本不老实,被李沐檀死死按住,他不说就不让动。/p
“来来来,我跟你说。”/p
高伯逸兴奋的坐起身靠在床头,让李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