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心头一震,不想他会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顿时觉得自己做学生的不但没有帮先生分忧,反而还连累了先生,更是羞愧难当。
“先生,是学生学艺不精,连累了先生和书院。还请先生责罚!”说着,易水寒双膝跪地,伏地泣声道。
韩宇赶忙将他扶起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再说,一时成败,并不能说明什么。人生路还长,也不急于一时。”
易水寒起身,躬身道:“先生教诲,学生铭记于心。”
韩宇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早点休息,凡事尽心尽力无愧于心就好。”
易水寒内心一震,楞了片刻,低声道:“是先生。”
易水寒告拳,转身离开小院。
他忽然觉得,自己被书院抛弃了。
从韩宇的话中,他感到自己已经不被寄予厚望,对于明天的比试结果已经不抱有希望。
原来,先生对自己已经失望至极。
先生说的责任在他,真正的意思是,他看错了人,用错了人。
易水寒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住处门外,有两道身影,却是两个女子。
“你回来了。”女子的声音中带着无尽担忧,也夹杂着无限想死之意。
易水寒看了她两眼,冷冷道:“你来作甚?”
那女子微微一怔,低声道:“我来看看你。”
易水寒怒道:“看我?看我笑话?”
“不是的。我就是担心你。”女子赶忙解释道。
易水寒冷笑道:“担心我?沐大小姐,你身份尊贵,这种闲事,少操心好。还是安心准备明日才艺比试,莫要给书院丢脸。”
这个女子正是云州司马沐万盛的掌上明珠-沐清。
沐清悲从心来,但又不愿意表露出来,小心翼翼道:“过些日子便是十五了。”
易水寒沉吟片刻,冷声道:“我知道了。”
按照惯例,沐府大夫人黎婉萍每月十五都要去距离庆阳城二十多里处的紫阳观斋戒。
黎婉萍是沐万盛的大老婆,她因无法生育,便将三房所生之女沐清视同亲身女儿,对她宠爱有加。
沐清与易水寒最初相识,也是在紫阳观。而沐清极为欣赏易水寒才华,对他更是情深义重,事事为他着想。
为了避人耳目,易水寒与沐请也都是在每月十五这两天在紫阳观见面,聊慰相思之情。
在外人面前,两个人即便相见,也只能伪装不熟悉,出于礼节性打个招呼。
但是,毕竟郎才女貌之事总是成为众人的谈资,便有好事者将他们二人凑到一起,添油加醋一番,说的有鼻子有眼,顿时成为众多年轻男女的仰慕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