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些什么?”张铭抱着小七坐在一旁,见顾青山要说事一时间也来了兴趣。
众人围了过来,酒馆里最有意思的就是有人说事的时候,每次都是围作一堆。
顾青山倒了杯酒,说道:“记得之前那个穿金衣的二傻子吗?”
“哪个?”公孙羽想了想有些忘了。
宋书生倒是想了起来,对公孙羽说道:“就是那个被顾青山打的鼻青脸肿的骚包。”
“哦,是他啊。”公孙羽听到骚包这两个字便记起来了。
吴蛮子抓了一把花生送进嘴里,问道:“那骚包怎么了?”
顾青山将那杯中酒喝下,放下酒杯,悠悠对众人说道:“他明天要娶妻了。”
“啊?”公孙羽一顿,眼前一亮,这个事说不准很有意思啊。
“哈,那骚包还能找着娘们?怕不是抢的吧。”吴蛮子嗤笑道。
张铭见顾青山一脸正色,根本没有一点玩笑的样儿,而吴蛮子几人皆是一脸好奇,就好像是在一群等待着听一个笑话一般。
“顾兄你接着说。”公孙羽催促道,他确实是好奇了。
顾青山连续喝了好几杯酒,一直没有往下说。
公孙羽与吴蛮子几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的顾青山好像有些不对劲。
张铭倒了一杯酒,推到顾青山面前,开口问到:“怎么了吗?”
顾青山看到推过来的酒,微微一愣,随即接了过来,说道:“确实有些事。”
公孙羽几人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这是说错话了,这里面估计有些他们不知道是事情。
顾青山喝了张铭递过来的那杯酒,将军行下肚喉咙又是一阵火辣,他被辣的眯着眼睛放下酒杯,开口说到:“这些天里我都会去紫星阁楼顶喝酒,那傻小子被我打过一次之后就到处寻我,天天来紫星阁找我打架,那傻小子,明知道打不过我,还天天过来挨揍。”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公孙羽道。
顾青山撇了撇嘴,解释道:“后来我发现那人没事爱往身上涂些香料,一个大男人身上带个股女人香,我想着就恶心,怎么会说出来。”
“跟个娘们一样。”吴蛮子撇嘴道。
张铭揉着小七的脑袋,有些好奇接下来的事情,便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嗯……”顾青山疏了一口气,“我现在反而有些佩服他。”
“啊?”公孙羽以及吴蛮子、书生皆是一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徐州舒府次子舒子涵,一个在家族里没用任何分量的二公子。
为何没有分量?
舒府人最明白,府里的二少爷不过是老爷跟外面的女人所生,后来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念在老爷的份上留下了这个孩子。
说的难听点,舒府的二少爷,不过是外面的野女人生下的杂种。
也好在这个二少爷从小懂事,喜好读书,为人也是极好,要不然早就被夫人赶出了舒府。
舒子涵长大一些后,忽然有一次在外面见了一场江湖中人打斗,从哪之后便痴迷起了江湖武功,就连读书都荒废了。
舒老爷本是想着舒子涵能够考取功名,谁知道他居然迷上了这些的东西,一气之下罚他紧闭半月。
可这些又有什么用,舒子涵见了那江湖的诗意策马,快意恩仇,早已迷上其中。
舒老爷也不知该如何,教训了不知多少次,舒子涵任旧不知悔改,于是便放任他去,只当是养了个闲人。
三年习武,两年游历,舒子涵成为了玄境高手,一把折扇,一根玉簪,走出了自己的路子,可以说在这徐州江湖圈子里,有了几分名声。
他爱fēng_liú,这次奉江府老爷所托来建安寻江府小姐江柔,舒子涵专程为自己准备了一身金衣,一把金丝折扇,一根金簪,舒子涵觉得这就是fēng_liú,潇洒而又放荡。
被顾青山打了一顿后便进了建安城,见识了许多,也认识了许多人,至于江柔,他倒是没去见,只是因为没脸皮,怕见了被认出来。
舒子涵本打算回去就说没见着,谁知道在琼花楼的一夜让他记住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第二日便赎身了,舒子涵说了些错话,本想要道歉可却没了机会。
本以为是再无后话,谁知这建安城如此之下,终究还是让他遇见了。
“琼花楼?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公孙羽问道。
顾青山扭头看向公孙羽,对他说道:“那女子是詹船夫的女儿。”
“这么巧?”宋书生道。
吴蛮子倒是撇了撇嘴,讪讪的说道:姬的戏码吧?”
顾青山答道:“有些像吧。”
公孙羽喝了杯酒,嘀咕道:“那岂不是说明天詹老头的女儿就要出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请我们去。”
“老伯有好几天没来了。”张铭道。
“这样吗…那估计不会了。”公孙羽耸了耸肩,不去也没事,也不过是平日里无趣想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那后来呢?郎有情妾有意?”宋书生追问道。
顾青山点头道:“差不多吧,詹兰玉赎身之后回了家里,就在春阳湖边上……”
那一夜舒子涵很是无趣,于是便泛舟到了春阳湖上,偶然之间见到了竹屋前洗衣的詹兰玉,于是便跑上去道歉。
后来,两人便认识了。
或许这也算是缘分吧。
当初他那话是确实有些混账,不过好在詹兰玉通情达理,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