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苏学身穿白衣儒袍,一副温文尔雅的学士模样,张铭看着他,开口问到:“找我什么事?”
苏学回过神来,答道:“就是想问问张兄,记起昨天要说的了吗?”
张铭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他有些不明白。
不过萍水之间,寻常人也只当是见过就不再管了,可苏学却又跑过来,为什么读书这个问题还要张铭来解释吗,他又不是什么文人大家。
张铭想了想,答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意。”
“书中自有黄金屋……”苏学喃喃着这句话。
虽让他眼前一亮,但这却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读书为何要与这些铜臭之物沾染呢,他有些失望。
“这句吗。”苏学叹了口气,他本以为张铭应是与他一样,可现在看来却不是。
“我说的不对吗?”张铭道。
其实他当日是想说的也不是这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虽是没错,但却又太过庸俗,读书人大都有股傲气,若是听了这句话必定是不满意的。
张铭也只是想找个说法打发他走罢了,若是再留在这里,还真不保这小子能不能回去。
“是不错。”苏学笑的很牵强,他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只当他是找错人了。
“嗯。”张铭顿了顿,皱眉道:“你当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苏学眨了眨眼。
张铭细细观察了一番苏学的反应,可能他是知道楚航的事情,却不知道楚航是何模样,昨晚的事情估计也不知道。
“没什么。”
不知道也好,免得为难。
张铭抬头看向他,说道:“你要是没事就早些回去吧。”
苏学点了点头,拱手道:“张兄告辞。”
他从张铭这样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张铭身上的那股书香墨气一点都不假。
初见时,苏学以为张铭应是与他一般,于是才问了起来,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读书十余年,阅万卷有余。
苏学不明白自己读这么多书要做些什么,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张铭站在客栈门口,苏学失落的背影落入他的眼中。
其实说白了,苏学就是个书呆子而已,不过却又有所不同。
一般的书呆子,可读不了万卷书。
回了客栈里,张铭重新坐了下来,众人抬起头看向张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问什么?”张铭道。
楚航憋了老半天,立马就问道:“掌柜,阴阳…不是,那个苏学是真不知道我的事情还是怎么?”
“掌柜?”张铭看了他一眼。
“哦,他们说这么叫你就行。”楚航这时候反而有些拘谨,顾青山刚才将昨晚上后面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可不敢再张铭面前乱说话。
“他应该是知道的,不过却没见过你。”张铭答道。
“他刚才来是做什么?”公孙羽追问道。
“就是问个问题,一个书呆子而已,不用多在乎,放心就是了。”张铭道。
顾青山听到张铭这样说,他便不多过问了,马上就要离开江陵了,也没有这么多事了。
众人吃完了早饭,便准备离开江陵了。
马车都已经停在了客栈门口,一路上该准备的吃食都已备好。
张铭上楼收拾了一番,抱着小七走了下来。
寒语将顾青山拉倒一旁,轻声说道::“顾大哥,我想跟掌柜学剑,你觉得如何?”
“跟张兄学剑?”顾青山明白过来,寒语估计是想学那御剑之术,顾青山摇头答道:“估计张兄不会教你,再说了,你学的会吗?”
“怎么学不会了!”寒语不服。
顾青山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在山上待了那么多年,道法你学了个皮毛,剑法一点都不会,这个时候怎么想学剑了?”
“昨晚见了掌柜的御剑之术,就特别想学了。”寒语道。
“没可能,别想这些事了。”顾青山迈步离去,上了马车。
寒语不想放弃,找机会一定要去问问。
道宗也有顶尖的剑术,可在他眼里那些不及这御剑之术分毫。
顾青山坐在马车上驾车,张铭与楚航在车厢里。
裴远和宋书生还有寒语则是在后面的马车里,前面的马车则是公孙羽和吴蛮子。
楚航时不时撩开帘子看一看外面,好像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苏家是不可能罢休的。
此事还未有个结果,从昨晚的情况来看,苏家是不打算放任楚航离开。
一旦出了江陵城,才是一切的开始。
苏家在江陵沉稳多年,没有多少人知道苏家的实力几何,或许九铁面只是其中之一,昨晚的老者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四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江陵城。
出了江陵城不久,张铭几人所在的马车却脱离了车队。
马车里的吴蛮子见顾青山驱使马车脱离车队,扭头看向公孙羽,正要发问:“羽哥……”
“不用管,顾兄自有安排。”公孙羽沉声道。
此事他们帮不上忙,去了也只能拖后腿,从江陵到长安不止这一条路,顾青山也是为了不让他们牵连进去。
吴蛮子闭上了嘴,没再说话。
“驾。”
马车颠簸,顾青山抽起鞭子驱赶着马儿,一边注意着周围一切。
这条路少有人至,难免有些颠簸,但却是去长安最近的路。
“娘咧,这也太晃了吧。”车厢里的楚航捂着额头,这路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