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谁啊你?懂不懂规矩?这年头虽说什么都有抢的,但抢着当伴娘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邹梦柔的容貌之秀丽黄柳本就嫉妒,抓住机会自然是要损上她两句。
然而,邹梦柔也是一副大小姐脾气,哪里是任凭她招惹的善茬?当即二话不说,趁着黄柳不备上前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扇的好!像这种口中无德的女人就是欠收拾。”贾萱在一旁附和道。
黄柳被删的踉跄后退两步,捂着已被扇红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邹梦柔,从小到大因为她父亲的关系,再加上她只和地位不如自己的同龄人交往,往往都是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像今天这般被一个同龄女孩儿掌掴,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你……你敢打我?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哼,打的就是你,你不就是有一个爹吗,你觉得很了不起?你是不是就要起飞了啊?”
“告诉你,刚才那一巴掌就当是我替你父母教训你,今天是姜柔大婚我不想太过与你计较,现在,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说完,邹梦柔便指着门口沉声喝道,作为华盾集团老总的她,如今已然具备了些许上位者的气势,这一嗓子倒还真把平日只知道养尊处优的黄柳给吓住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暗红色华丽旗袍的中年妇女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黄柳脸上那道巴掌印后一惊,连忙问道:“小柳,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哼,还不是你家好儿媳的这两个朋友,不愿意让我来当伴娘就直说,也用不着打人吧?没教养!这伴娘,我还不稀罕当了呢!”
说完,黄柳扭头就走,刘母狠狠瞪了姜柔一眼,低喝了句:“都是你干的好事!看看你交往的都是些什么朋友?没教养!”后,便也转身紧追过去。
黄柳可是刘富贵顶头上司的女儿,真要是得罪死了,刘富贵别说能不能在退休前往上爬一爬了,估计连现在这长都坐不安稳。
刘母离开,邹梦柔没好气地嗤了声,随即看看低着头一副可怜相的姜柔,心中不禁生出了些许同情。
从这件事儿上就能看个大概,姜柔若真嫁入刘家,想必地位也不会太高,甚至还要经常受气,没办法,谁叫她摊上对如此势利眼的公婆呢。
“小柔,你没将你是咱凡萱楼分店店长的事情告诉他们吗?如今凡萱楼在京都餐饮界也算是颇有声明,按说他们对你应该不会这态度啊?”贾萱疑惑问道。
“唉。”
姜柔又叹了声:“我跟他们说过了,可他们却从骨子里瞧不起商人,说从政才是正途,经商的永远都会被当官的把控,所以……”
“呸!这都什么思想,没关系,一会儿秦凡来了要他们好看,也当是给你撑门面,保证他们今后把你当祖宗似的供着。”
婚礼大厅外。
黄柳抹着眼泪气冲冲跑出来,直接向她老子添油加醋地告了一番状,令黄长的脸色一边,脸上的笑容也飞速收敛,面沉如水。
听完,刘少民立即道:“柔柔不是不讲道理的女孩儿,她的朋友也不会,这事儿八成是黄大小姐做的太过分了,或是说了些过分的话了吧?”
“什么?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好心给你们做伴娘还是我的不对了是吧?我……”
“好了小柳,不用多说了,既然刘长的儿媳和儿子都看不上你,那咱也就不强求了,刘长,告辞了。”
说完,黄处长拉着黄柳转身就走,刘富贵见状脸色一跨,当着姜风的面说了句没教养后便连忙追上着。
“这……大舅哥,今天这事儿实在对不住,我父母就是有些势力,让你难堪了,不过你放心,结婚后我会和柔柔单住,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姜风轻轻点头,听刘少民这么说心中也算好受了些,不过如何,自己妹妹看中的男人品行倒是不错:“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就小柔这么一个妹妹,好好待她,否则我这当哥哥的可饶不了你。”
黄处长刚走出大厅,便看到一个穿着很简单随意的瘦老头儿迎面走了过来,脸上的倨傲之色顿时收敛起来:“陈?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刘富贵也吓了一跳,受宠若惊地看着对面的瘦老头儿,也就是他们国税的长陈建华,不知说些什么。
他知道以陈建华的身份是断然不会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的,因此也就没给他寄请柬,着实没想到他们的长大人会不请自来!
“呵呵,是小黄啊,我听说今天小刘儿子大婚,就不请自来了,不会不欢迎吧?哦,这是红包,算是我给孩子的一点心意,小黄啊,你儿子可真有本事,娶了个好媳妇哦。”
没去细想陈建华所说的娶了个好媳妇是什么意思,刘富贵神情木然地接过红包,单凭手感就能判断出里面的钞票绝不下百张!
“这……陈,真,真没想到您能来,快,快里面请!请上座!”刘富贵连忙弓着身子向陈建华连做请的手势,也没心思再去搭理之前谱摆的老大的黄长。
“呵呵,好好,不用上座,随便坐就好,随便一点。”
见状,黄长哪儿还敢走,暗道了声“真他娘怪事”后,便连忙跟在陈建华身后走进大厅落座,时不时插上两句话,和陈建华套起近乎,可却发现陈建华今天的姿态摆得很低,还总是时不时来回张望,似是在寻找什么。
“陈,您是在找什么吗?要不要我帮您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