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感觉很没面子,所以他很生气,一把抓住黄毛质问。
他突然出现,把俩人都吓了一跳。
“耗子”本能的就想跑,可转身的那一刻却撞在了一面墙上,当时他脑袋“嗡”的一下,还在想呢,身后哪来的墙?
等他看清之后,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白熊跟座铁塔一样杵在他面前,简直比墙还可怕。
而黄毛被程然抓住,也吓的连忙把手摸进怀里,似乎怀里有刀一样,见状程然连忙松手。
他不是白熊,人家有凶器的话,他可不敢逞英雄。
程然一松手,黄毛也顾不得拿刀了,转身就跑。
话说,这可不是义气的时候,干他们这行的,就真跟过街老鼠一样,深更半夜在小胡同里被人堵住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对方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不跑,等着人把他围起来揍?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来的只有程然与白熊后,他依然会选择跑,即便拿着刀,他自己也不敢触白熊的霉头,毕竟这家伙一米九,身体又壮的跟熊似的,打起来绝对只有吃亏的份。
白熊一脚踩在耗子的胸脯上,把他控制住,然后问程然:“追不追?”
程然从地上捡起手机,蹲在耗子面前问:“是你偷的还是他偷的?”
耗子连忙伸手指黄毛逃跑的位置。
“说实话,不然把你送给警察。”程然大声的恐吓道。
他这一吓,可真把耗子唬住了,听到警察俩字这货身子就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似乎很害怕这两个字眼一样。
而后,耗子听到程然说不然把你送给警察,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你只要老实交代我就不把你送给警察一样,得知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连忙把头点的跟捣蒜似的。
“我,是我偷的,我不知道这手机是您的,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偷啊!”耗子双手抱拳一副求求你饶了我的样子。
“不追了!”程然对白熊说。
他蹲在耗子身边,随手拾起另外两部手机,拿在手里把玩着,饶有兴致的调侃道:“身手不赖啊。”
耗子使劲低着头不敢吭声。
程然继续问道:“为啥偷东西?”
“回大哥,小弟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的……”
“说实话!”程然大声喝道。
“呃……给我妈买药。”耗子连忙改口。
随后,在程然的逼问下,耗子道出了实情。
原来,耗子叫时阳,他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娃,从小就没爹。在他十九岁的时候,被人冤枉偷东西抓进了派出所,然后他妈受了刺激,就疯了。
时阳出来后把他妈偷偷从精神病院接了出来,因为人们都说,老人只要陪在亲人身边才能好的了,于是他就只想陪着他妈。
果然,在他的陪伴下,他妈的病倒是有所好转,但药不能停,一停就又疯疯癫癫谁也不认识了。
时阳整天陪着他妈,又不能出去找工作,这收入就成了问题。
后来就想,他妈是因为别人冤枉他偷东西才疯的,那他要是不偷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他妈得的这病?
时阳说:“这方面我有天赋。”
说的时候还拿眼睛偷瞟程然。
听到他讲完后,程然忽然有些动容。
单亲家庭,一个把自己儿子当成一切的老妈,这跟他又何其的相似?
试问,如果是他老妈受了这样的刺激,他能整天守着老妈吗?
程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跟我走吧。”
时阳一听这话,马上就急了,顿时给程然磕头:“大哥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您放了我吧,不然我妈……求求你大哥,您行行好!”
闻言,程然有些错愕,随后知道他会错了意。
“起来吧,我说让你跟我走,是想让你跟着我混。”程然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在抓到他的那一刻,程然就想着要把他收为己用了,毕竟能在白熊跟陈东眼皮子底下,把他手机偷走的人,绝对有两把刷子。
所以程然才问了他这么多话。
时阳一听程然不是要把他送给警察,忽然有点反不过劲来。
“放心,让你跟着我不是让你继续偷东西,而是给你点正经事干。”程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至于你妈那边,不用担心,你可以带着她跟我走,我给你住好房子,再给你妈雇一个24小时陪护的保姆。”
时阳更懵了。
他偷他东西,他不仅不追究,反而又送工作又送房子住,还给雇保姆。
疯了吧?
“不仅如此,我还会帮你找最好的精神科大夫为你妈看病。”程然说道:“全国最好的。”
时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哥,您别玩我了。”他哭丧着个脸说:“求求您把我放了吧,我把我电话告诉您,以后您要想吹牛了,尽管给我打电话成不成?”
“吹牛?”程然有些错愕。
时阳委屈道:“您一个玩山寨手机的,又是送房子又是送保姆还给找工作的,这谁能信啊?”
闻言,程然不由得拍了拍后脑勺。字更¥新/速¥度最駃=0
“让你一说,还真他妈有点怪。”
“行了,你跟我走吧,我不送你去局子里,只要你跟我走,你会信我不是在吹牛逼的。”
时阳一脸悲戚,俩棵绿豆一般大小的眼睛都快挤到一块去了。
程然顺便把那两台苹果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带着时阳走回到ktv前门。
见陈东还在盯守,就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