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很激动,气血再次上涌。
本来白槿兮对自己就从来没有主动过,尤其失忆以后,程然能感觉到她挺害怕自己的。
像这样趴在自己身上的情况,怎么可能发生?
难道她想……
不行不行,我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程然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可这玩意,怎么能说保持就保持的了呢?
尤其他抻长脑袋,向下看去时,整个人都惊飞了。
“李婧竹?你怎么会在这?”
没错,爬他身上的不是白槿兮,而是李婧竹。
程然吓了一跳,猛的坐起身来,同时也惊醒了李婧竹,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对程然宛然一笑:“你醒了?”
你……醒了?
怎么听上去那么别扭?程然整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是他家没错啊。
如果李婧竹在这,那白槿兮呢?
况且,自己有没有跟李婧竹那个?
“你……我……我们……”程然有点语无伦次。
李婧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然后紧了紧自己的衣领,面带娇羞的说道:“你好坏。”
“好……坏……”程然真懵了。
她这举动,还用再什么吗?
可是……
槿兮呢?
程然的脸色变的煞白。
见程然脸色泛白,知道不能吓他,李婧竹“噗嗤”一笑,连忙解释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昨晚晕倒了,槿兮不知道怎么办,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李婧竹为程然做了针灸,一直在观察他的状态,晚上实在是困了,就爬在程然身上睡着了。
闻言,程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喘息道:“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李婧竹却突然正色道:“说真的,你现在的症状很不好,如果我二姑赶不回来,只能服用那颗暂时缓解毒性的解药了。”
听李婧竹这么一说,程然想起眼镜男带回来的那颗解药。
他不想服用,因为徐川告诉他,那里面含有使人记忆力急速下降的成分。
白槿兮忘了他,他不能再让自己也把白槿兮忘了。
“不行。”程然断然拒绝道。
李婧竹皱眉说:“失忆总比没命要强吧?”
程然再次摇头。
“你害怕什么?”李婧竹见他这般固执,不由的有些生气:“你是害怕把槿兮忘了?还是害怕失去锦东?”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馨悦你还信不过吗?有她在,锦东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字更¥新/速¥度最駃=0
“至于槿兮,我会把你们故事复述给你听的。”
程然还是摇头。
“程然,你要知道,害怕失去,往往就什么都得不到,包括你自己的命。”李婧竹有点生气了。
程然还是摇头,他说:“你不用劝我了,我不能失忆。”
“为什么?”
“因为属于我跟槿兮两个人的记忆,总得留个备份。”
“……”
虽然李婧竹很不赞同,也很不理解,但这句话还是让她微微有些动容。
叹了口气说:“反正命是你自己的,别人说也没用,一个人想死了谁都救不活。”
程然沉默不语。
“我会催催我二姑的,不过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我二姑也未必能解的了你的毒。”
刚刚提到白槿兮,点了点头后,程然突然问:“我老婆呢?”
老婆俩字咬音很重。
李婧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由的撇了撇嘴:“隔壁呢。”
“行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李婧竹气呼呼的从沙发上夺过自己的包离开了。
程然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这才下床。
说实话,他心情很不好,甚至有些愤怒。
“我是你男人,你怎么能让我跟其她女人共处一室呢?”
“你眼里真的就这么不在乎我?”
“虽然你失忆了,可我对你的好你看不见吗?”
“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你丈夫?”
他的愤怒来源于白槿兮对他的陌视,他总觉得自己在白槿兮眼里,跟李婧竹还有穆思雅甚至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让自己跟李婧竹共处一室,她倒是退位让贤,自己跑客房去睡了。就这么放心,还是不关心?
他觉得他应该愤怒,他也应该让白槿兮看到自己的愤怒,从而转变自己的思想,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然而,心中已经爆发的怒火,在推开白槿兮客房的门时……
“你醒了?”
“嗯。”
“睡的好吗?”
“好。”
“我去做早餐。”
“你……行吗?”
“没事,昨天喝多了而已。”
“哦。”
刚刚起床的白槿兮,穿着一件极为宽松的睡衣,程然推开门的时候,她正在整理床铺,整个人是跪趴在床上的,两条白皙如雪的大长腿分外显眼。
在看到她回头时,那张干净到令人发指的脸时,程然万般的恼火,一下子都回了姥姥家。
转身时,带上了门,程然心里突然甜滋滋的。
他熬了小米粥,烙了两张薄薄的鸡蛋饼,顺手还炒了一个青菜。
程然是农村出身的,十三岁就开始替老妈做饭,话说,老妈的手艺那是远近闻名,程然也尽得真传。
入赘这两年,他凭借这一手本事,早已征服了白槿兮以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