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知道自己这姑娘是什么德行,所以才不会听她一人所言,也不会相信她方才所说那些。
一进来就嚎丧式地哭了一阵,换作旁人听了,只怕已是高兴不起来的。
孙婆子亲自搀起了伏跪在宋老夫人膝下的宋荟乔,又搬了绣凳过来,伺候着她坐下。
“母亲,玉郎和苏家的婚事,已经吹了。苏家姑娘嫌弃我家玉郎没有功名在身,已经和别家定了亲。”
“前些日子玉郎上街,在街上对那盛家姑娘一见钟情,回来便和我说他要娶那盛家姑娘。”
“我多方打听之后,知道了永昌伯夫人和赵氏是旧相识,想要请了赵氏,陪着我去永昌伯府,说下这门婚事,可赵氏说什么都不肯。”
宋荟乔不敢欺瞒宋老夫人,还是捡了几句重要的,告诉了宋老夫人。
“玉郎都快三十的人了,自己的婚事,还没点主见,等着你来给她操持。赵氏和那永昌伯夫人是旧相识又如何,难不成永昌伯夫人看着赵氏和她是旧相识的份上,就会允准这门婚事?”
听着宋老夫人说到这里,宋荟乔抬眸瞧了面前的宋老夫人一眼,忙道。
“母亲,玉郎也是赵氏和弟弟的侄子呀,他的婚事,按理来说,也该是几个亲戚帮着做主才是呀!”
在还没有来积元寺之前,宋荟乔还以为宋老夫人听了她那些个诉苦之后,会站在她这边,帮着她说话。
谁知道,宋老夫人非但没有站在自己这边,还出言训斥了她几句。
如今她再说下去,只怕是要惹怒了宋老夫人。
“玉郎是个不争气的孩子,为何快到了三十,还没有娶妻生子?”
“为何旁人有功名在身,而玉郎则是每日游手好闲,没个正形。别说进士了,便是举人,玉郎也是没有的。苏家姑娘瞧不上他,属实正常。”
“永昌伯府是世袭的恩封,她们家的那姑娘,素来是个有才情,如何瞧得上玉郎?”
“若赵氏真的陪着你去了永昌伯府说媒,若没有拒绝还好,若拒绝了,只怕为娘的这张老脸,都叫你给丢完了。”宋老夫人装作没瞧见脸色渐渐难看的宋荟乔,直言道。
听着宋老夫人如此说,宋荟乔的脸色,越发地难看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今次连母亲也要站到旁人那边?
“母亲,玉郎毕竟是你的外孙呀!他的终身大事,您老应该帮着他些,让玉郎尽快娶妻生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