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氏这么说,宋锦忙跟着附和了几句,就道。
“这蝴蝶玉佩,原值不了几个钱的东西,如今摔了便摔了,损了便损了,若是舅母实在是想要这蝴蝶玉佩的话。大可以用了金镶玉之法,把这玉佩,重新修补起来。”
宋锦话音刚落,马上就唤了院外守着的李婆子进来,
“李妈妈,喊个小丫鬟进来把这屋里收拾一下”
李婆子得了吩咐,带着几个安心斋伺候的小丫鬟,就进了屋里。
把那摔碎了的蝴蝶玉佩,重新拾捡进了那红漆木的小匣子里面。
“姑娘,这碎了的玉佩,该如何处理”
方才李婆子守在院外,并没有听见方才宋锦和赵氏说的那些话。
“李妈妈,麻烦你拿下去,请了四宝斋的老师傅进府来,让老师傅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用金镶玉的法子,把这蝴蝶玉佩,重新修补起来”
李婆子得了吩咐,带着那蝴蝶玉佩的碎片,就出了屋子。
屋里一下子变成只剩宋锦和赵氏二人。
看着文氏面上,一脸不舍的模样,赵氏又开了口。
“二嫂嫂,不过一块玉佩罢了,值不了几个钱的东西。用金镶玉的法子重新修补起来之后,也好。”
翠微居里,宋锦直躺到日上三竿才行。
若是可以,宋锦愿意在榻上,躺上一整日,方才罢休。
“姑娘,您若是再不醒,只怕站在院外的李妈妈,就该亲自进来请你出去了”
芙蕖一面给宋锦打来热水净面,一面又接着说道。
“李妈妈一大早就过来,就在院外等着姑娘,若是姑娘再不醒,那李妈妈可是要亲自进来,喊姑娘起床了。”
李婆子是赵氏贴身伺候的婆子。
一大早过来做什么
难不成娘亲又嘱咐了李婆子,让李婆子过来吩咐什么了
没多想,宋锦换好了衣裳,就让芙蕖请了李婆子进来。
“李妈妈,不知您今日前来,到底有何贵干”
宋锦仍旧记着祠堂之仇,不过她今日的语气,格外的客气。
和往日相比,的确是客气了不少。
“姑娘,夫人遣了老奴过来,的确是有要事要交代姑娘的。今日夫人会请了舅老爷和舅太太进府来吃饭,夫人请姑娘到时候在夫人身旁陪着,夫人有要事要交代姑娘。”
又不是逢年过节,好端端地,娘亲请了舅舅舅母进府来做什么
今日一大早,她躺在榻上,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见屋外有几个小丫鬟在廊下说着闲话,似乎是说起了她。
听那群丫鬟说,昨日祖母请了爹爹和娘亲去了松鹤斋,祖母留着她们二人,在那里说了许多话。
祖母还提到了她的婚事。
不过祖母说,要等她入宫之后,在宫里得了太子妃娘娘的赏识,有了太子妃做媒人,这京里想要嫁什么人,就能够嫁什么人。
难不成娘亲请了自己过去,就是为了这档子事情
宋锦点了点头,马上就跟着李婆子去了安心斋。
李婆子走在前头,宋锦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怎么说,李婆子从前,也是收了她的银子之人。
若她亲自向李婆子打听一句两句的,李婆子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李妈妈,你可知娘亲请了我过去,是有何事同我商量的”
宋锦就这样问了李婆子一句。
芙蕖紧紧地跟在宋锦身后。
“姑娘,老奴不知。姑娘若是想要知道夫人为何请了姑娘过去,不如请姑娘到了夫人身边,亲自去问问夫人”
李婆子话罢,脚步渐渐快了起来。
果然,用银子是收买不了李婆子的。
李婆子毕竟是娘亲的心腹。
不能用银子来收买的。
进了安心斋,李婆子和芙蕖实在院外,宋锦一个人进了院子。
进了屋里,只见赵氏正坐在罗汉榻上,手中做着针线活计,似乎是在缝制宋泽的衣裳。
“娘亲,锦儿过来了。”
宋锦喊了坐在罗汉榻上的赵氏一句道。
听见了宋锦的声音,赵氏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计,抬起头看了宋锦一眼。
“锦儿,过来坐到娘的身边,娘有事情,要交代与你。”
“你舅舅他们待会才来的,现在你就老老实实地陪着娘亲,哪里也不许去,你我二人就好好说说话。”
赵氏面上笑了笑,对着宋锦就道。
见赵氏面上笑了笑,宋锦的面上,也笑了起来。
“娘亲,不知你有什么话,想要对锦儿说的”
与其等赵氏亲自开口,还不如她先开口,问问赵氏。
“锦儿,昨日夜里,我去了你祖母屋里,同你祖母爹爹,一同商量了你的婚事。这些日子你二舅母,不断给我递过来消息,说是你三表哥已经中了举人,明年下场,必定会中得举人。你二舅母的意思,是想要我把你嫁过去。”
虽说赵氏并未同意这门婚事,但锦儿还不知情,她总要问问锦儿是什么个意思才行。
“娘亲说的,锦儿都知道了,锦儿同二舅舅家的三表兄,素无来往,仅仅也就见过数面,锦儿不愿意这样忙昏哑嫁过去。锦儿想要嫁的,是真正喜欢锦儿,对锦儿好的人。”
赵氏面上并不觉得意外。
似乎对宋锦说的这些,早有预料了一样。
“锦儿说的这些,我都晓得,虽说是你舅舅家,但我不会就这样让你盲婚哑嫁过去的。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心疼你,又该心疼谁”
赵氏说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