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
苗县令一噎,心道,你个游戏人间的纨绔女懂什么匹夫有责。
不想讨论这个,转回说案子:“就那么倒霉,那村子离驿站不远,事情爆出来的时候朝廷的人刚好路过,看了现场,一下就把这事带京城去了。”
云不飘并不关心看热闹的都有谁,京城关自己什么事,但真跟她有关。
“你还不知道呀,朝廷来了一队人马,为你来的。”
云不飘茫然,啊一声:“我那个爹给我送年礼?”
苗县令:那个爹外你还有哪个爹?
“你家私事我不清楚,但朝廷来人是表彰你,只是你抱恙,他们在王府停留几天等不到你便走了,说来,你早醒三天就能遇上。”
云不飘莫名其妙,她跟皇帝有什么交情?是玉临陌做了什么吧。
说案子,重点是案子。
“凶手是那家的二儿媳,邻里反映此妇人在婆家过得很艰难,杀人现场——惨不忍睹,先毒倒一家子,再用剁猪草的刀——两个亲儿子都没放过。邻居听到动静撞门进去,那妇人手下不停砍着尸体甚至冲人笑,将人吓飞魂去。”
“老两口,大房夫妻两人三个孩子,二房男人两个孩子,三房夫妻一个孩子,加一起,共十三人被杀。”
“经现场查探和尸检,确定是她再无二人,物证齐全,只是——”
苗县令皱眉。
“那妇人并未反抗直接被拿下,除了怪叫几声再不发一言。”
什么案子都要过堂,凶手明明白白,但也要交待个前因后果吧,官府判案只要不是个哑巴就得有交待。
“牢里关着呢,只发呆,倒是好吃好睡。”
云不飘:“什么意思?不认罪?”
苗县令摇头:“问她也不否认。”
云不飘想了想:“要不我用些手段重现现场?”
苗县令无语道:“只凭现有的证据就能判她死刑,难的是让她开口。”
“人证物证都有了需要她开口吗?”云不飘奇怪。
“当然,虽然依律可强行定罪执行,但这样的情况以前不是没有,也造成过冤假错案,因此律法修订,除非极特别的情况,还是要凶手认罪的。”
律法高于人情,却不能凌驾乃至欺凌。
云不飘:“要我帮忙吗?”
苗县令:“只要她开口,求之不得。”
又道:“大过年的,赶紧把这事结了吧。”叹气:“我的下次升迁算是无望了,但年前结不了案,恐怕县令都做不得了。”
云不飘忽然开口:“你知道我开了家茶楼吗?”
苗县令惊讶一啊,他还真不知道。
“末来茶楼是我的。”
苗县令恍然:“对对对,我听说那里有仙人,你有仙缘,真是你的啊。”
公事太多,对那些传说的仙的魔的,一概不关注。
“对啊对啊,”云不飘点着头:“我那生意还行,若你真做不成官了,我聘请你呀,高薪。”
苗县令一脸麻木:“谢谢,仕途是吾此生唯一志愿。”
云不飘啧啧,乏味。
这时东福道:“公子,我去一趟吧,你大病初愈,不宜去牢狱之地。”
云不飘点头:“别吓着她。”
“对那样穷凶极恶之人,用刑并不为过。”苗县令立即补充,见云不飘看他,道:“你没见现场,那是我生平从未见过的血腥残酷,若不是被人发现,那狠心妇人能将一家十三口砍成肉馅。”
所以对那样的恶人,刑法反而更合适,免得她心存侥幸又起什么作恶的心思。
东福看云不飘看看苗县令,胸有成竹道:“小事一桩,手指头都不用动一根。”
他走后,苗县令立即摆出一个亲切的笑。
云不飘警惕:“你干嘛?”
“嘿嘿,女公子呀,我知道你身边不缺高人能人,东福他——舍不舍得割爱?”他道:“人能干就不说了,字写得特别好,年纪轻轻有如此功力,若能专心此道,必成一代书法大家。”
云不飘噎得慌,年纪轻轻?他能给你爷爷的爷爷做爷爷!
“别想了,他欠我家长辈人情才来保护我的,人家实际上的身份不比你差。”
“哎呀是吗。那更不能耽误了呀,好好的年轻人为什么磋磨人家做个跑腿的杂役呀。”
云不飘:“...你自己跟他说吧,只要他愿意,我放人。”
苗县令摩拳擦掌,认为自己一定行。
东福去了有一刻钟,他已经努力的磨洋工,实际上,只是与牢里的女囚对视一眼便可以动摇其心志,但这样未免太欺负凡人,所以他装模作样的进去“劝说”良久。
“这就成了?”苗县令不可思议,望着东福的眼睛闪闪发绿光。
东福胳膊发凉:“成了,只要问她,她必定知无不言。”
只是激发并放大其倾诉的yù_wàng罢了。
苗县令不可置信跑去牢里,顷刻又跑回来:“准备,升堂。”
这也太着急了。
先派遣衙役去街上宣传,此案闹得纷纷扬扬人尽皆知,街头巷尾全是说这事的,倘若就这样悄无声息审了定了,怕衙门口不得丢满烂菜叶臭鸡蛋。
众怒不可犯。
一番准备已过午,孟偿送来的肉饼子羊奶羹将众人喂得饱饱,苗县令都连吃四个厚实的大饼子,满足打了个嗝儿,看眼云不飘。
不能比,人家吃五个呢。
干活!
人山人海,栅栏后墙头上全是脑袋。
连王府都派了长吏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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