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儿出去后,文旭让周氏她们进了屋。
这小院儿是他让人以周王氏的名义租的,因为他不能留下任何与他有关的蛛丝马迹,让人查到他头上来。
周氏进屋坐下后,两个孩子还是躲在她身后,害怕的看着文旭。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周王氏看着文旭道“你是我夫君的朋友吗?”
文旭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十分抱歉的看着周王氏道:“弟妹,恕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在皇城还有家人,若是将军府的人知道是我让人找来了你,还将周榆兄弟被杀的真相告诉了你,将军府的人是不会放过我和我的家人的,希望你能理解。
至于周榆兄弟,我与他确实是朋友,我十分敬佩他的才发。”
其实,他都没见过周榆。
周王氏点了点头,“我能理解的。”
那将军府与仗势欺人的恶霸有什么区别?
文旭道:“这个院子,是我以弟妹你的名义租下来的,你和两个孩子便先安心在这儿住着。”
“谢谢你了。”
周王氏十分感激的冲文旭道谢。
文旭装模作样的摆了摆手道:“弟妹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今日回去帮你写好状子,明日让陈贵儿给你送来。”
“好。”
周王氏点了点头。
“对了,”文旭看着周王氏十分郑重的叮嘱道:“若是有人问,你是怎么知道周榆兄弟是被宋子玉杀了的,你千万不能透露出我和陈贵儿的半点儿消息。”
周王氏看着文旭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陈贵儿将馒头买了来,文旭留下了几两银子,便和陈贵儿一起离开了。
吃过东西,这天也快黑了,周氏她们赶了一天的路,早就累了。
便准备睡觉,然后她们发现这院子里竟然连一盏油灯都没有。
床上还没有席子,就铺着一捏就碎的稻草,也没有棉被。
她把整个院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能垫在床上的东西,这院子里啥都没准备。
周王氏也想拿着文旭给的银子出去买油灯、买席子、买被子的,但是她是头一回来皇城,不认识路。
而且这天也要黑了,她不敢出去。
周王氏开始在心里埋怨文旭他们准备的不周到,别的没有倒无所谓,这睡觉的东西得给她们置办好啊!这大男人就是不够细心,想得没那么周到。
没有办法,周王氏只得铺了些衣裳在稻草上,抱着两个孩子在上头将就一晚。
这春日的晚上可还冷得很,周王氏半夜都被冻醒了。
第二天陈贵儿来送状纸的时候,周王氏她们都受了寒,一个劲儿的打喷嚏。
周王氏将状纸收好,打着喷嚏冲陈贵儿道:“陈贵儿兄弟,你可不可以带我们去买床席子和棉被,这院子里啥都没有,昨夜可冻死我们了。”
陈贵儿一听忙道:“是我们疏忽了。
你就不要出门了,你要什么与我说,我去给你买来。”
老爷说过,最好不要让人看到他和周王氏一起,免得将军府的人查到他们头上来。
周王氏忙将要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陈贵一一记下后,冲周王氏伸出手,摊开了手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