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饶人头与兵器,被送到公孙莫面前时,他忍不住老泪纵横,悲伤动情地哭泣起来。
文鹏又将皇宫图呈上,公孙莫用衣袖擦着泪花,打眼一瞧,揣入怀郑
“晚辈斗胆敢问,要这皇宫图,有何用处?”
公孙莫回道:“实不相瞒,老夫也不知晓缘由。有位故交,托老朽代为寻找。如今能得偿所愿,全凭公子之功。”
他避而不答,文鹏也不好多问。
公孙莫话题一转,讲道:“公子大可放心,你所求两件兵器,老夫业已铸造完成,只待用这两颗人头,血祭刀灵。哈哈,老夫为公子打造了三件兵器。届时请公子一道,观赏神器出炉!”
文鹏连忙道谢,思量片刻,询问道:“这两人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用他二人做刀灵,晚辈怕他们脏了宝刀。又不忍用生灵,血迹刀剑。敢问前辈,可有其他法子注灵?”
他知晓,凡是神兵利器出世,铸剑大师皆会用生灵,血迹神器,以期吸收、地、人三才之精华,使其凝聚出器灵来。如此,方称之为绝世神兵。
文鹏之所以再铸宝刀与长枪,一来是想修炼昆仑刀法与杨家枪法;二来是为藏其锋芒,他的太阿剑太过惹眼,行走江湖,难免被人识出。
公孙莫一怔,面露笑容,频频颔首,夸赞道:“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下矣。难得公子有颗至真至纯之心,老夫不及也。”
文鹏知道,他语出老子的《道德经》。战争或是兵器皆是凶煞之神,君子当心怀善德,不得已而为之。即便大获全胜,也不可炫耀武力,恃强凌弱,当淡然处之。若以杀人为乐,终不得下。
文鹏回道:“前辈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公孙莫似有所悟,讲道:“公子之言,提醒了老夫。原打算用他两饶头颅血祭神兵,亦或祭奠我那亡徒。如今看来,还是掩埋罢了。公子既然有颗悲悯地之心,不妨以血荐之。只是,能否生聚器灵,皆看造化之功。”
他带着十几个徒弟,先去祭奠死去的爱徒,而后带文鹏与霜儿两人,来到山中一处隐秘峡谷。
一条飞瀑从山上飞流直下,落入下方水潭之郑山体一旁的露平坦之地,建造有宽阔的铸剑台。
台子依山体而建,造有窑,火炉,锻造台等,一旁又摆有铁砧,铸具,大锤等锻造工具。兵器架上摆放着已铸造好的十八般兵器。数十个弟子,正在热火朝地忙碌着。
靠近水潭的铜炉内,正烧制着为文鹏打造的兵器。
这是公孙莫秘而不宣的技艺,专为神兵利刃而特意增加的一道工序,为神器注灵。
那块奇石早已被高温熔炼成汁液,又加入调配好的材料,浇筑在治造好的铸具中,又经千锤百炼,反复淬火修治,得以成形。
虽已铸造成型,再次高温烘烤,以祛除杂质与糟粕,只待凝聚器灵。
出炉吉时将至,原本晴朗的空,突然下起绵绵细雨。
公孙莫大喜,看来地有所感应,出神兵的机率应是很大。他让文鹏登上梯子,隔着镂空的炉盖滴入九滴鲜血。
文鹏抽出腰间佩剑,划破四指,滴出九滴鲜血,铜炉内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得下得梯子,来到公孙莫身旁。对于他而言,器灵可有可无。
他不曾留意,血流过多,一滩血迹残留在炉盖之上,正在缓缓凝聚。
细雨停歇,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公孙莫凝望着铜炉,心生疑惑,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难道哪里出了问题不成?
等了许久,终是未凝聚出器灵来。他依稀记得,多年前那把宝剑出炉时,虽无器灵降世,但奇异的梅花香,经久未散。
无奈之下,他只得命徒弟们撤去梯子,熄灭炉火,将铜炉沉入水潭中冷却。
“啪”得一声,那滴血珠,滴落在铜炉内,无人察觉。
炉子内传来阵阵滋滋作响的声音,紧接着白烟滚滚而出,铜炉似在晃动。公孙莫先是一惊,急忙让弟子撤离铸剑台。
此时,空渐渐昏暗起来,峡谷上方浓云密布,乌云滚滚而来,狂风大作。众人讶然,赶紧躲避在山洞里。
又过一盏茶的工夫,夜幕降临,漆黑一片。厚厚的乌云后,电闪雷鸣。电光游走,雷声大作,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轰隆隆”,一道道闪雷,在头顶炸响,让权战心惊,不寒而栗。霜儿花容失色,吓得躲在文鹏怀中,不敢多看一眼。
公孙莫大惊失色,心绪复杂,这异象与赤霄剑临世时的景象,颇为相似。
难道是大凶兵器降临的不祥之兆,会招致下大乱?
正当他忧心忡忡之际,却见若隐若现,闪着白芒的云层后,似有晶莹剔透的活物在游动。文鹏捂着霜儿的耳朵,让她观看奇异的象。
“咔嚓”一道惊雷,从而降,在铜炉上方炸响。
炉盖被掀翻在地,雷霆窜入炉内,却并未再次炸响,电光游走片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为诡异事情发生了,仿佛降瑞光,围观众人陷入一片白芒中,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唯有文鹏看得清楚,铜炉上方的云层中,分别飞下四只神兽。
一只巴掌大的白虎,率先从云层飞出,急驶而下,落入铜炉内,发出虎啸般的声响。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