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禀报道:“启禀陛下,他们在城南一处破庙与江湖贼众勾结,请陛下示下,可否一并缉拿?”
圣上道:“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养尊处优惯了,也该尝尝刑部大牢的滋味,长长记性。朕派一队人马,供你调遣,合力捉拿。”
莫大可提醒道:“启奏圣上,微臣担心会有漏网之鱼,混入庆典宴席。为圣上安危计,请圣上……”
讲到这里,莫总管不敢再吱声。圣上不让追查下去,难免会留下后患。
如此盛大的庆典宴会,若是有个万一,后果不堪设想。他本想劝谏圣上不要出席宴会,可又觉不妥,只得就此打住。
圣上笑道:“爱卿忠心可嘉,朕甚是欣慰。莫大人不必过虑,朕岂能被区区蟊贼所吓倒?”
莫大可与展清领旨后,退了出去,圣上复又出现在观礼台上。
比赛后半程,许多王公贵胄子弟,被邀请到了赛场一道观看,文鹏也在受邀行粒
文鹏注意到,看台上不起眼的角落,多出些披着黑袍的女子,在偷偷观察席间众人,不时对身边女吏耳语。
他不清楚案情进展,事先也未得到妻兄萧翰卿的消息,突然被邀请出席庆典大宴,着实惊出一身冷汗。
趁着更衣之际,他镇定下来细想,才打消了借口拒绝出席的念头。
他坐在看台上,与锦江郡主,映月郡主,简全,张林,沐彬,宋瑾等人打着招呼,复又观看起比赛来。
比赛结束,帝国皇族队伍以多进五球,取得比赛胜利。
大漠部落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是轻敌冒进,人心不齐,失误频发所致,输得心服口服。
坐在场边的也力帖木儿,却大为不满,认为是判官不公,将他罚下才导致比赛失利。
待比赛结束,他不顾劝阻,走到场边台下,跪拜道:“大皇帝陛下,也力帖木儿不服!先前,臣无意击打太孙殿下,只不过是无意之失。球官偏袒,将臣罚下,才导致我方失利。再者,我等兄弟先前醉饮,比赛时身体劳乏,才输掉比赛。臣恳请再战,以示公允。”
众人闻听,哄堂大笑起来,也力帖木儿也不知缘故,左右张望。
脱脱木儿瞥了他一眼,起身来到台下,施礼致歉道:“大皇帝陛下,我等兄弟心服口服,确是大意轻敌,失误连连导致失利。汉王,赵王,太孙殿下球技高超,智勇过人,臣等不及。也力帖木儿兄弟口无遮拦,冲撞到殿下,更是无心之举,还请陛下宽恕。”
圣上大笑道:“两位爱卿免礼!草原部落的兄弟,性情耿直,心直口快,何罪之有?马球比赛,本就是热血男儿的战场,难免磕磕碰碰,汉王也是护侄心牵帖木儿兄弟既然心有不甘,不知想如何比试?”
脱脱木儿起身回道:“启奏陛下,两队队员皆已轮番上阵,疲惫不堪。即便他使性子,也要择日再赛才是。若他一意孤行,还请陛下准许他一个人上场。”
众人闻讯,又是大笑不止。
脱脱木儿所言极是,打完全场比赛,两队皆是人仰马翻,谁也不愿陪着也力帖木儿戏耍。
圣上强忍着笑意,显得十分为难,道:“帖木儿兄弟,这可如何是好?众人都已疲乏,唯独你不能尽兴,总不能让朕陪你玩吧?”
也力帖木儿慌忙跪下回道:“臣不敢劳烦陛下圣驾,既然大家伙都累了,不如以我大漠的风俗,摔跤比试。赢了比赛,臣不要金银,恳请陛下赐个公主给俺。”
此言一出,无人敢笑,看台上一时间安静下来。
倒不是也力帖木儿口出狂言,而是自本朝太祖起,从无公主远嫁大漠的先例。
怎知,圣上笑道:“倒不是朕气,不舍得女儿远嫁。实在是朕的公主多以出阁,其余的公主尚且年幼。这样吧,太子待嫁的郡主倒有不少,不妨让他做主。”
太子正要搭话,却听圣上咳嗽两声,有意瞧了他两眼。
太子心领神会,婉言拒绝道:“不瞒陛下,帖木儿将军,本宫的郡主也多以许配。嘉怡郡主虽待字闺中,却与宋将军之子宋瑾已有婚约。不如……”
太子话未讲完,也力帖木儿笑道:“太子殿下既然有嘉怡郡主未嫁,末将愿与宋瑾较量摔跤。若末将侥幸赢得比赛,还请太子殿下准许末将迎娶嘉怡郡主。”
太子正要搭话,圣上轻笑不止,道:“好吧!朕替太子答应下来。宋瑾何在,传宋瑾到场比赛。”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嘉怡郡主坐在看台上,更是面色难堪。
她与宋瑾的婚事,本就不称心如意,更是借故迟迟不肯出嫁。如今又来一个长相更丑的大漠壮汉,想要娶她,她怎会有好心情?本想离席,又怕终身大事毁在摔跤比赛中,不得不硬下头皮,坐下耐心观看。
宋瑾大声道:“草民在!想要抢俺的媳妇,得问俺的拳脚,答不答应。”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魁梧,虎背熊腰的青年壮汉,纵身跳下看台,来到御座台下。 )